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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为什么她真心真意地付出了全部的精力去好好地爱一个人,却又是为何得不到一点回报呢?

  哪怕是一句不是真心的"甜言蜜语"也好!

  上天既然注定她这一生要如此地深爱着慕容沧海,却又为何要弄出一个夏侯沉烟来呢?

  难道自己的这一生真的是注定要活在夏侯沉烟的阴影之下?

  白依玲感到愤怒、委屈、怨恨、恶毒。

  现在她才知道,自己是永远也代替不了夏侯沉烟的,不管她是怎么地去做好努力地去争取,到头来也只不过是水中捞月一厢情愿而已。

  白依玲知道,她的这一辈子是永远也得不到慕容沧海的心了。

  月正圆,人心已缺。

  这时,白依玲那俊美的脸已因痛苦而扭曲成一团了,一双本来充满了春意的眼中此刻射出了两道仇恨、怨毒之色。

  她痛苦而怨恨。

  慕容沧海是她一辈子当中的至爱,既然她已经是得不到他的心,那到,她也就不容许别人得到他。

  她的内心发誓着:既然夏侯沉烟毁了她这一生的幸福,她也就不会让她快活地活着的。

  她要以牙还牙!

  既然夏侯沉烟让她痛苦一生,她也就要她后悔一辈子。

  此刻,白依玲的脸蛋变得说不出的狰狞怨恨与恶毒,眼中闪烁了一种诡诈之色。

  这时,慕容沧海仍是处于他快乐的梦幻之中。正如痴如醉地搂着白依玲--他的"夏侯沉烟"在做最后的冲刺。

  现在他已经是完全沉迷在自己所编织的美丽的梦幻之中了,他已经是完全意乱情迷地分不出他怀中的伊人儿究竟是真是假了。

  他更没有注意到白依玲脸上的表情变化与内心波动了。

  他更不知道,就是因为他刚才迷情之中无意脱口而出的一句话,从而改变了他们几个人一生的命运。

  谁说爱情是无私的?

  说这句话的人其实他根本就不了解爱情它真正的本质,根本就不配谈情说爱。

  或者,他是个圣人或伪君子。

  圣人博爱,伪君子无情。

  其实,爱情的本质是自私的、是占有的、是根本就不容许有丝毫一点杂物的渗入的。

  夜已深,月已远,星已疏。

  隐隐,远方传来了一声鸡啼。

  雄鸡一唱天下白。

  黑夜已远,黎明将至。

  今天,又将会是一个怎样的日子呢?

  极厉的呼啸声寒光闪闪地直取向破禅的咽喉。

  剑未到,森寒的剑气已是将破禅与夏侯沉烟两人的衣袂吹得"猎猎"作响了。

  破禅脚步一溜,后退了一尺多远,背脊已是贴上了一根竹子无路可退了。

  黑衣蒙面人剑势未衰,剑随招变,连人带剑急啸着刺向破禅。

  已是无路可退,手中又抱着夏侯沉烟。黑衣蒙面人的长剑又已是如同毒蛇吐信般刺到,破禅心里一急,只得脚尖一点,抱着夏侯沉烟直冲向竹梢顶尖处。

  黑衣蒙面人长啸着冲天飞起,长剑划作了一道闪电,迫人的剑气摧得枝头的竹叶都纷纷飘然而下。

  夏侯沉烟只觉得身子一浮;'整个人已经是轻飘飘地

  "飞"出了好远,落在了丈外的地上。

  原来,破禅是借是这一纵之势将她安全的送出,免得被黑衣蒙面人袭人的剑气所伤。

  夏侯沉烟心中一暖,放眼望去,破禅已是怒叫着侧身逼近黑衣蒙面人了。

  一时间,剑来拳往,寒光闪闪,拳风急啸衣袂飞舞,摧得落叶纷飞。

  夏侯沉烟越看越清楚,越看越心惊,越看越觉得这黑衣蒙面人的剑法好熟悉。

  是慕容家的剑法。

  看着这个对着破禅挥剑急刺的黑衣蒙面人,夏侯沉烟的脑袋中隐隐浮现出一个人影来。

  难怪刚才老是觉得他的眼睛好熟悉,原来是他。

  可是,如果这个黑衣蒙面人真的是"他"的话,那么另外的"他"是否也来了呢?

  夏侯沉烟越急越心惊,越来越觉得害怕。

  如果连"他"都来了的话,那么自己是否真的能与破禅跑得了呢?

  忽然,夏侯沉烟苍白着脸色,颤抖着声音十分激动而又畏惧地大叫一声:

  "江通,你是江通!"

  她已经猜出黑衣蒙面人是谁了!

  果然,夏侯沉烟的声音一出,黑衣蒙面人身形一顿,似是一惊,出手也就慢了许多。接着,她又听到破禅痛叫一声,然后,刚才一直令她眼花缭乱的寒光拳影都不见了。

  林中,一下子变得说不出的静寂。

  破禅与黑衣蒙面人面对面对立着纹风不动,如同两根凝固在风中的柱子。

  黑衣蒙面人手持长剑。

  长剑已是从破禅的左肩贯穿而过,鲜血顺着穿过左肩的剑尖一滴滴地滴到了破禅身后的土地上。

  原来破禅刚才的痛叫声是因为左肩被黑衣蒙面人一剑贯穿而过所叫出来的。

  "阿禅,你怎么了?伤得疼不疼?要不要紧呀?"夏侯沉烟脸色惨白,十分焦急而心疼地大叫着飞身扑了上前扶住破禅。

  "我没事。"破禅十分虚弱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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