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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曾令平口中的"二嫂,二少奶奶"就是慕容府中的二少奶奶,慕容沧海的妻子白依玲!

  怎么会是白依玲呢?她在慕容府中向来可是深闺简出,而且为人也很温柔娴淑,尊老惜幼,是个典型的贤妻良母,而且她与自己的交情也不错,平日里对自己很是尊重,她怎么会派曾令平这个小人来找自己呢?她又怎么会知道自己是住在这里呢?

  夏侯沉烟不相信!

  一向温柔娴淑的白依玲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呢?

  "你说谎,怎么会是阿玲呢?快说实话。"

  "是真的,绝对是真的。我这次真的没有骗你。如果不是她告诉说你在这里,我怎么又会找得到呢?她还说如果出了事情她会在老太君面前负责一切后果的。不然,我又怎么敢这么做呢?我这次是真的没有骗你呀!"

  曾令平见到夏侯沉烟不相信,不禁大为着急,冷汗直流费尽口舌指天发誓地解释道。

  他实在是太害怕公冶阴的拳头了。

  "那她为什么要告诉你而不告诉别人?她还跟你说了些什么?"夏侯沉烟心里甚是烦恼,将信将疑地质问道。

  本来一个老太君就已经是够她头疼的了,现在又无端

  地出现了一个白依玲。

  如果曾令平所说的是真的,那这么做对白依玲又有什么好处呢?"无名谷"这个地方虽然离姑苏城不是很远,却是较为偏僻,很少有人经过,白依玲是个深闺简出的少夫人,她又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呢?

  一时间,各种从未曾有过的念头一下子全都涌上了夏侯沉烟的心头,搞得她的头脑一片混乱。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破禅的事情我其实全都不知情,刚才只不过是随口乱说而已。二少奶奶只是告诉我你的地址,然后保证说出了事情一切都由她负责,于是我就来了。没想到却在这里碰上了公冶前辈,如果我早知道公冶阴前辈插手这件事情,打死我也不会来的!"

  曾令平用眼角瞟了瞟公冶阴,哭丧着一张脸地道。

  这次真的是倒霉透顶了,不但没有吃到天鹅肉,而且还被老鹰啄了个头破血流,等一下连命能否保住都不知道。

  "出了一切事情她会负责后果?难道她叫你来杀我?"

  夏侯沉烟反复重嚼着曾令平所说过的每一句话,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劲。

  "不不不不,她是,她是要我,要我带着、带着你一块走,走得远远地不再回府。"

  曾令平低丧着脑袋,不敢正视夏侯沉烟。语气中充满伤感与悲怨恨毒。

  毕竟,他也是喜欢夏侯沉烟的!只不过是在得不到夏侯沉烟的爱与重视之后,心灵逐渐由爱而扭曲成了恨而已。

  "她要你带着我走?"夏侯沉烟心中一震,十分吃惊不可思议地失声道。

  白依玲居然要曾令平来带自己离开慕容府,难道自己在府中是阻碍着她什么吗?虽然她比自己晚一点嫁进慕容府,可在老太君,在下人面前都是受到了同样的喜爱与尊敬的呀?

  难道是自己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她?

  如果真的是有得罪、阻碍着她的地方,可自己也已经是下定决心跟随破禅脱离了慕容府的呀?

  这一点白依玲是知道的,可她又为什么要曾令平来带走自己呢?

  难道跟破禅在一起也是阻碍着她?

  一时间,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接二连三地涌上了心头,本来就已经是够混乱了的头脑此刻更是疼得要命,混乱成了一片。

  真的是好烦!

  夏侯沉烟有着一种快要窒息发疯了的感觉!

  "慕容家怎么会出了你这么一条狗呢?如果慕容老匹夫地下有知的话,一定会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的,他老匹夫一生自命清高了不起,没想到死后府中所出现的全都是一些废物、垃圾,没有一个像样的。"

  公冶阴看着曾令平这张充满了谄媚奉承的小人嘴脸。

  脸上露出了不屑、蔑视与厌恶之色,有点儿感慨地叹道。

  他虽也是纵横江湖杀人无数,诡计多端笑里藏刀的"老狐狸",但是比起曾令平这样的一套"求生"的本领,却也是自愧不如。

  "前辈,大嫂!现在我所知道的都已经说了,现在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曾令平心里七上八下小心翼翼轻声细语满脸笑容地讨好着道。

  "嘭"地一声,公冶阴一扬手将曾令平远远地摔了出去,冷冷地道:"滚,马上给老子滚得远远的,像你这种无耻的杂碎,还不配老子亲手杀你。马上给老子滚回慕容府去告诉慕容老太婆,他们两人这事,老子我管定了。"

  "是,是,多谢前辈,多谢前辈不杀之恩,小人一定回去将前辈的话转给老太君,请前辈放心好了,小的这就滚。"

  曾令平大喜过望,没想到竟会这么容易就脱身,再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连滚带爬地边跑边高声道。

  告诉老太君?他的确是要"好好"地告诉老太君,到那时候看他们三个怎么在江湖上立足下去。

  "不能放他走。"

  夏侯沉烟见到公冶阴居然要放曾令平走,混乱的头脑才为之一醒,心里大急地高声嚷道。

  如果现在让曾令平这个小人回到慕容府中去的话,他一定会在老太君面前颠倒是非胡乱地添油加醋地加以报复,到时候,她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楚了。

  "老夫说放了他就放了他,有什么事情老夫一人顶着。"公冶阴眼中露出了一丝诡异之色,大咧咧地傲然道。

  很快地,曾令平已是跑到对岸跳上了那匹正低头悠哉游哉地吃草吃得不亦乐乎的红色骏马,朝着山道狼狈之极地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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