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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关于番王休妻之事,高士一直耿耿于怀。”他宁愿格格是回娘家暂住。

  “休妻?你的消息倒比皇阿玛灵通。”

  “可是,外头传言,格格回宫,是为因为番王休妻……”为此,他良心难安。

  “放肆!本格格是向皇阿玛请安!”

  “那就好、那就好。”高上尴尬的笑笑。

  浣凝转身走人,不再理会他。

  之后,浣凝不再弹筝,改学刺绣,卫妃细心的教她,她很快的学会了绣荷叶。

  一日,一中年侍卫前来荷楼,“格格,小人已自西湖回来。”

  “那儿景致可有改变?”

  “说也奇怪,年关已近,这么冷的天,所有植物都枯了,唯独荷花绽开,人人均啧啧称奇,小人请人将它画了下来。”他将画呈给她。

  她点点头,决定将它绣在帖上。

  荷楼冷冷清清,寒风迳自吹拂著。

  ****

  哄孩子人睡后,元德与望瞳坐在偏厅里谈心。

  望瞳学会了针线,只是尚未精通,所以她所绣之物是婴儿鞋等小东西,虽不够精致,却充满她的用心。

  另外,她开始学识字,元德正是她的师傅。

  “咱们成亲至今,什么事令你最难忘?”元德搂著她问。

  是他的温柔体贴。“生小孩。”但她不让他占便宜。

  “是吗?”他有些失望。

  “元德,别孩子气了,你还没告诉我,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平时他早早赶她上床休息了。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她忽然感叹,“浣凝回来了,可是理由没人知道,连皇上也是一头雾水。我今儿个进宫,听太监说,这些天没听见浣凝的筝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弹筝是浣凝唯一抒发情绪的方式。

  “是吗?”

  “元德,你要不要叫小叔去查查?”她撒著娇问。

  如雨般的轻吻落在她脸上。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元德!”他还是同她卖关子。

  一阵轻微的的脚步声传进偏厅。

  望瞳一看,是澄贝子和另一个陌生男子。

  她不是有意要露出惊慌之色,实在是那男子高大得可怕,瞧得出他是边疆人。

  元德笑笑,将望瞳拥入怀中。

  “久违了,番王。”

  望瞳有些讶异?他是浣凝的丈夫!

  “元德。”

  澄贝子迳自坐了下来。

  “澄,王府是我的,我同意了吗?”元德打趣道。

  “这茶令人难以拒绝,有好的就要及时享受。”他曾考虑要带机谆投宿客栈,但他太抢眼,住拥丰王府,行迹才不至于泄漏。

  “望瞳,见过机谆。”元德对爱妻笑著道。

  望瞳向他一福,然后回房休息。

  “我要知道她的近况。”机谆焦急地开口。

  那日见她站在悬崖边,他整颗心险些跳出胸口。

  “跟平常一样天天弹筝,但近日,她派人去西湖一趟。”

  “这是你亲眼所见?”

  “是呀,险些被视为偷窥狂了!你也晓得,很快的,浣凝与我会被扣上通奸的罪名。”

  “哼!”

  “她自小就过得不好,受人百般欺陵,柔妃沉冤虽雪,对她而言仍治不了那内伤。”澄贝子淡淡的说。

  “元德,那些男人是如何轻贱她?”

  “我亲眼见过她受三个额驸包围,后来是一名宫女解救了她。”幸赖那宫女武艺高超,否则清白的身子就要遭人糟蹋了。”

  “我要毁了他们!”机谆的下巴抽紧。

  “机谆,你在乎浣凝是否清白吗?”

  “不,我亲口跟她说过。”

  “那为何浣凝会回京?”

  “她心里只有那个男的!”机谆寒著脸。

  “难怪她伤痕累累的回来,我听宫女说她腰上有块淤紫。”

  “天,你揍女人?”元德不敢相信。

  “她从台阶摔了下去。”那一幕对他而言是种折磨。

  “现在的她平静得不可思议。”澄贝子有种预感,似乎有事要发生了。

  “你真休了她?”

  机谆点头,元德眉一挑,深觉事情更是雪上加霜。

  “我懊恼要如何取回休书!”机谆挫败的以手捂脸。

  “澄。”元德将脑筋动到他身上。

  “她必定将它放在身上,我偷不了。”澄贝子拒绝。

  “我也不准。”机谆也认为不妥。

  “依我猜测,在短期内,皇上会见到休书,她将休书保留至今,无非是等待时机。”元德如此判断。

  “她要做什么?”机谆迫切的想知道。

  “求死。”澄贝子看著他们。

  机谆瞪大眼,元德跟著点头。

  “今晚初一,是偷休书的好时候。”

  “浣凝见到我会反抗。”

  “谁让你明著来,你是赶路赶得脑子迟钝了吗?”元德笑著说。

  “元德有种迷药,不会伤身,一丁点就足以使入沉睡。”

  机谆抿住薄唇,“这些日子麻烦你了。”

  “欢迎,这是拥丰王府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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