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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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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想做的当然是把你带进房里,不过,现在我只要你去吃那头他们今早猎回来的山猪。” “你别为难我。”浣凝压低声音,脸孔娇红。 “用手,他们吃东西不用筷子。” 他和众人一块拍手,要她用手抓山猪肉来吃。 “机谆!”浣凝不知所措。 “人吃!八吃!” 他开始跟著他们说土语要她吃,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浣凝脸红不已,伸出手撕了一块肉塞进嘴里。 机谆笑著拥她入怀,所有人在一旁均拍手欢呼。 她羞得不知所措。这里的人好热情,她好想待在这儿,永远不要走。 “今晚咱们回西宁,你要有准备。” “我知道。”浣凝轻声道。 “回去后,搬到西厢。”他在暗示她,这才是他这个新郎对新娘真正的要求。 “不是新房?”她诧异。 “西厢才是咱们的新房,我要与你住在一起。”之后他端起酒敬所有人。 浣凝愣住,说不出话来。 **** “冬贝!”浣凝情绪激动的低叫。 冬贝淡淡的一笑,没忽略浣凝的改变。 这次她不如以往一般投入她的怀中。 前天她潜入王府,并没见到浣凝的人影,原来是机谆带她出远门了。 “你的伤全好了吗?我看看!” “师父的药很有效,我现在已经完好如初,连疤也没留下。” 有日一名蒙面男子找到山中,劝她别妄想与机谆争浣凝,给她伤药后离去。 那男子比机谆略矮一些,眼神睿智犀利,气息不似机谆般狂傲,反倒像是云游四海行走江湖的人,看似淡然。 “那就好。”浣凝吁了口气。 “格格也会担心我?”冬贝语带酸意。 机谆已一步一步的走入格格的生命,占据她整个心房。 浣凝注意到冬贝的转变。 “我当然担心!你是我的好姊妹,是你陪我度过每一个可怕的黑夜,咱们相依为命了十个年头呀!” 浣凝向前一步,冬贝却闪开。 她不解,冬贝以前从不曾这样! “我只是有些不习惯,格格变了。” “冬贝!” “或许格格不再需要我了。” 浣凝猛摇头。她的心事始终瞒不过冬贝,她是在意机谆,尤其近来他们相拥而眠,她才发现他在她心中占了多大的分量,在他怀中,她根本忘了什么是害怕。 “请你不要这样讲,这样只会令我愧疚。”为了她,冬贝上山习武,守在她身边虚度了青春。 “格格……”冬贝不舍,她的言语刺伤了浣凝。 “这辈子除了额娘之外,你是我最亲的人,如果没有你,我不晓得那些日子怎么熬。” “还有机谆。你渐渐在意起他了。” “那只是一时迷惑,也不能影响我们的手足之情。” 虽这么说,但她不由得躲避冬贝的目光。她又怎敢承认内心的冀望?她想爱,想放纵,却又不禁退缩,两难的抉择不断拉扯著她。 “格格……”冬贝忍不住叹息。 “我额娘说过的话你忘了吗?宁愿囚禁自己,也别成为下堂妻,那情况悲哀得无法想像。”可是她的心违反了自己的意志,甚至主动投入他的怀抱! “格格没忘?” “我牢记在心。”她闭上双眼。 “那就好。”冬贝喜形于色。 浣凝猛地记起一件事,浑身僵住。 “冬贝,拥丰王府的澄贝子这个月造访西宁,我知道他的意图不简单,他是来探查我的事。” “澄贝子?他是皇上的心腹。”冬贝十分纳闷他为何前来。 “他连我娘七孔流血的事也了若指掌!”浣凝不禁颤抖。那一幕她怎么也忘不了,她躲在树后偷瞥,额娘脸上的血怎么擦也擦不去,直到卫妃带她出面,由她来擦,她额娘的血才止住,可是瞪大的眼却像是不甘心的瞧著她。 她时常作恶梦,梦见额娘看著她,仍血流不止。 “格格,我会查清楚。”冬贝心疼拍拍她的手。 “尽快阻止澄贝子。”浣凝心中闪过罪恶感。她不是害怕,而是忧虑机谆,伯他知道了不知会怎么对她。 冬贝点头,纵身一跃,消失在林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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