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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哦?”她满脸写着疑问,

  “做字,拆为‘人’和‘故’,而姑娘写出来的‘人’和‘故’靠得特别近,因此是个和姑娘很亲近之人。”他详细解说道。

  “哦!”她点点头,原来如此,但……她会遇到谁?小蝶吗?那个终年闯荡江湖的小师妹,除了试验,还想体会江湖人生。很久没见到她,着实想念呢!

  “姑娘还想问什么吗?”

  “小慕!”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趣,慕小小问声背脊用力一挺。

  严希提着买好的东西才要进客栈时,远远—抹背影却吸引住他的眼光。不知何时开始,他的视线居然会自动搜寻她的身影,然后定点。

  “嘿嘿!”

  乾笑两声的慕小小像是被捉奸,不是,是被捉到小辫子。知道自己违反了和严希的约定,在他还没对她采取任何“行动”前,她已聪明地先发制人。

  “小希!来来来,来测个宇,很有趣的呢!”

  不管三七二十一,她让出位置给他坐,体贴地将毛笔沾好墨再交到他手上,一副赶鸭子上架的模样。

  “写个字测一下明天的运势吧!”慕小小热心得可疑。她心想,如果严希测了话,便成了共犯,也就没立场骂她了,嘻嘻。

  “不准不收银子。”

  “写嘛!很有趣的。”她在一旁鼓吹着。他要是不写的话,她就写到她高兴再回客栈,反正横竖都已经违反了约定,不如玩个够本。

  好吧!严希在心里妥协,不追究她违约,再说若是他不肯写的话,她可能会—直写,写到她觉得无趣为止。对于慕小小奇怪的性格,这些日子下来他倒也摸透一二,便在纸上简单的写下一个“士”字。

  嗯?怎么写那么少的笔划,测得出什么吗?

  “请问公子想问什么?”

  “问病情。”现下他最挂念的就是师父的病情。一想到师父病到连走路都很困难,从早到晚总是唉声叹气,连坐都如同针扎,他就放心不下。

  “恭喜公子,你问病之人,病可痊愈。”

  “此又何解?”慕小小忍不住插嘴。

  “士为‘吉’‘寿’二字的起笔,问病情属于大吉,会好的。老人摸着胡子点头道。

  “原来如此。”慕小小啧啧称奇,原来测字真的很有趣呀!一双眼睛透露出跃跃欲试的神情,严希心里不禁暗自叹口气。

  “我们走吧,明天还有一段路要走。”此刻再不带她走,伯是她的脚生了根,想扛她走都很难了。

  “哦!谢谢你了老先生,改明儿个有空再来。”慕小小对算命老人报以一笑,挥手道别。

  付了银子,老人高深莫测地笑了笑。严希总觉得,这老人似乎不只是一个简单的算命老人·

  天雪山,终年被雪覆盖住整座山头,白雪皑皑一望无际,形成了一个银粧素里的世界。由于马儿无法上山,他们只好徒步往上走。

  这辈子没见过白雪的慕小小,早巳耐不住兴奋,这里跑跑那里跳跳,即使只有白雪,所见只有白色,但在她眼中却是充满新鲜感,甚至还将雪塞进嘴里尝味道。

  “好冰!”眯起眼睛,全身打了一个颤,随后又笑开了,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

  只是她的兴奋和好奇,在走了大半天之后便荡然无存,只剩下一个“冷”字。

  “天天天……怎么会……这么冷冷冷……”慕小小上排和下排的牙齿不由自主地猛打架,瑟缩地拉紧披风,脚步犹如老牛拖车变得缓慢。

  冷风似乎化成千万根细针,无孔不入地扎得她冻彻心骨,哪是从小生长在气候温暖的她所受得了,有种几乎快被雪给融化的感觉。

  严希双手提着包裹,背后还背着一只沉甸甸袋子,他停下脚步,将所有的东西放置左手,腾出的右手将她拉近自己身旁,分些温暖给她。

  “你不会……冷冷冷喔?”打着哆嗦,她恨不得自己是只乌龟,可以伸缩自如。像这种鬼天气,只适合在家泡茶聊天嗑瓜子。

  “不会!”

  看他优闲的样子实在令人嫉妒得想揍人。走在冰天雪地里,他居然如沐春风?!

  真是气死她她她……唉,不过想想也对,他打小在这住了十多年,必然早已适应这儿的气候。

  瑟缩又打苦寒颤的她像颗直滚动的石头,老撞击着他,严希不着痕迹地为她灌入真气,一股暖暖的气流透过他的手掌,传入她的体内,让她身子得以暖和些。

  “你真的是好人耶!”慕小小感激地看向他,眼睛差不多拧出泪来。其实他有颗为人着想的心,只是不劲易显现出来而巳。

  他真是见鬼的好人,他怎么晓得自已会对小慕那么好,可能是因为……因为……对了,因为她要救师父,所以得好好保护她,不能有任何一点闪失。他如此说服自己,不愿承认在他心中她的确有所下同。

  走到近午时,忽然发现前头没路,抬头一望,只有被雪掩盖的白色山顶。

  “没路了耶,会不会你太久没回家所以迷路了?”慕小小仰头望着这座山,除了山之外,哪还有什么路。

  “没有迷路。”他又不是她,迷路的功力已经练就到无人可及的地步。

  “没有才怪!明明就……你上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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