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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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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做出她想都不敢想的举动,双手撑在身侧,在他面前大大开敞少女最稚弱的秘密。 霎时,朱雀的神色转沉,不再有先前的嘲讽与轻忽,也不再优闲、不再从容,有如陷入某种迷障中。 他不知道自己忘了呼吸,也忘了心脏的搏动。穆兰羞惭而不肯示弱的倔强泪颜,雪艳柔腻的娇躯,隐隐约约的丰美豪乳,全然开放的诱人态势,被彻底摧毁的矜持……,他让最尊宠娇贵的少女,展现出最淫冶浪荡的模样。 朱雀以指节温柔抚掠着她冰凉的粉颊,思索着何以他一点惩戒成功的快感也没有。极力挫杀她的一切抗拒及尊严,结果竟让他心中泛起某种陌生的感受。 “好了。”他沙哑低吟。“把你的衣裳穿--” “你还有什么把戏要耍就快耍,别耽误我去见春五哥的时辰。” 朱雀面容一紧,彷佛忽而由梦中清醒。 原来她的羞愧与难堪全是针对别的男人! 他瞬间恢复冷冽,瞇起危险的性感双眸。“急什么,课都还没开始上呢。” 穆兰惊恐地抬望着走进她腿间的庞大身躯,无法分辨全身隐隐的颤抖是出自她内心的真实感受,还是遭他咒术左右。 “你知道额勒春是怎么样的男人吗?”他以食指支起穆兰苍白的小脸迎视他。 “他是……长辈们早已选好的……” “除了婚约,你对他还了解多少?” 这一问,可把她问倒了,但眼前可怕的处境让她无暇深思。“我只要……了解他是我未来的夫君就够了。” “那是未来,我要教的,是现在的事。”随即,他拉开穆兰衣袍的阻拦,任衣衫自袖管滑至桌面,瘫落她撑在身侧的手边,弧成一小圈。 他想做什么? “你不能把每个男人都当好人看,尤其是额勒春那种人。纵使他已被指名为你未来的夫君,在成亲前,你们仍然得遵守规矩。好比说,你不能让他这样碰你。” …… 她在飘浮……飘浮在空白的梦境里。在那里,她只感觉得到自己狂躁的心跳,短促的喘息。鬓边的凉意,已不知是汗是泪。 她发觉,自己从未以这样的角度看这间她自小成长的书房。寂然仰躺桌上,望着屋梁,发觉她也不曾有过这种一丝不挂,接触天地的感觉。 熟悉的环境,熟悉的躯体,感触却如此地陌生,好象进入了另一个与此处相似、却又不同的世界。 她被朱雀抱下桌时,虚弱得几乎无法站立,只得牢牢攀住他俯低的颈际。 “把衣服穿上。” 她已无力分辨这是他的法术作祟,还是出于她己愿,颤巍巍地自朱雀手上接过衣物后,她静静地层层穿上。几次手科得根本扣不了盘扣,他也不插手,只是杵在一旁冷眼以待。 她空洞地深瞅地面,断绝自己脑中所有的意念。不要想,什么都不要想,也不要去感觉。 “把你的头发整理一下。” 对了,其实听命行事就是不必思考的最好方法,她早该这么做的。 朱雀沉寂地凝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专注而冷漠,神秘的心思,谁也看不透。 “朱雀先生。”门外传来仆役的轻唤。“额勒春少爷要奴才来问,格格还要多久才会上完今日的课?” “进来吧。”朱雀无视仆役开门后的游移不安,一径盯着穆兰对外人介入产生的极度防备。 她瞠着大眼紧瞪地面,眉心蹙成了小结,双手牢牢揪着襟口,似在护卫什么。 “格格?”怎么回事?看来像是才刚哭过,又像受了什么惊吓。 “记得把诗经国风重抄一次,若是不用心,我还会叫你再重来一次,直到我点头为止。”朱雀看着她的退缩。 仆役了然于心地松了口气。格格显然是在功课上受了先生处罚,但这先生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从小娇生惯养的格格哪禁得起骂。 “那么,朱雀先生,我就领格格见额勒春少爷去了。”仆役躬身以待。“格格,请--” “我不要见他!”她突然痛声泣喊,仍旧抓着襟口膛视地面。 “格格?”仆役给吓住了。 “我不要见他!我什么人都不见,叫他走!” 这还是仆役入府十多年来首次看见她发这么大脾气,娇柔的泪颜愣得他不知该如何是好,手脚都快跟着心头一块儿打结。 “朱雀先生,这--”他是怎么把格格气成这样的? “没听到你家格格的吩咐吗?”朱雀寒眸一瞟,仆役不自觉地立刻缩了缩肩头。 “可是……额勒春少爷都等了半个多时辰,现在叫他走人……奴才没那么大的面子啊。” “穆兰,人是你邀来的,自己去收拾。” 不要,她什么人都不想见。大家统统都别管她! “穆兰。” 住口!她不要听到朱雀的声音,她永远都不想再见到这个人! 当朱雀大掌拉向她手臂时,她疯了似地拚命反击,呆住了一旁的仆役。 “不要碰我!你不要碰我!” “额勒春可是你自己请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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