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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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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已经成为我的妻子,就该学着适应和我共处的日子。” “我会,但我也想找回某些我失落掉的自己……”“翅膀硬了就想飞?” 冰难调起剔透双瞳。“当初教我独力飞翔的人正是你。” “可是你只能当只饱受呵护与照料的金丝雀,就别把自己的本事估太高。” “但你也无法否定我以前替表哥和师父建立的许多功劳!” “你建功劳,也不过是因为有他们在后头替你撑腰。” 百祯怎能这样羞辱她?“我靠的不是关系,而是实力!” “靠到最后甚至打算利用肉体稳固江山,索性嫁给自己的师父是吗?” 他这话狠狠伤了她的自尊心。他应该是最明白她当时处境的人,他也应该最了解她的努力与心血,为何突然翻脸否定她的一切? “你最好在开口前想清自己的斤两。既然活在我的庇荫之下,就别自以为了不起地唱高调,还妄想主导大局。” “我没有在主导什么——” “刚才是谁说要摆脱我的,嗯?”他狠狠冷笑。 “我只说要离开这里。”就搬到其他院落去而已,是他一直用“摆脱”这种严重的字眼加以扭曲。“况且我也不需要你的庇荫,我——”“如果不是我的庇荫,你还能活到现在?” 冰雅错愕。什么意思? “你以为你背弃了月嬷嬷的职务,‘四府’的人会轻易放过你?你掌握了他们大量消息,他们岂会坐视不管?你以为‘四灵’这方的人会放着你这颗棋子不善加利用一番? 你握有多少情报、多少管道,又身为元卿贝勒的亲人,这么肥美的诱饵,他们会不想把你吞吃入腹吗?“ “我才不会为‘四灵’效命,也绝不会向他们泄漏情报!” “那就抓你当人质,不怕你表哥不就范。” “表哥他才不会管我!” “他若真的不管你,为何在‘四府’内反对其他人将你灭目的决定?” 表哥他……冰雅登时慑住,不敢相信。他还是关心她、还是顾念她的。 或许,她还有希望回去成为月嬷嬷,为表哥效力,不再沦为没用的东西。或许,误会仍有机去澄清……“冰雅。” 她骇然甩开百祯的温柔碰触,随即在他转冷的面容下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对不起,我希望……你不要再随便碰我。” “为什么?”他低语如冰。 “每次你亲近我,就很难让我好好思考事情。我现在正想努力找回自己,不想当你的宠物。” “你是我的妻子。” “除了妻子以外,我还有别的角色、别的功能。”而他却只会拿她当妻子来看。 “如今我正在重新寻找这些可能的角色.希望你也能帮我一起找——”“好让你早早飞出去?” “你为什么一直要曲解我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两人保留一点距离,又不是要永远甩开你,而且你也不可能一辈子都把我绑在身边——”“你试试看我有没有本事把你永远绑在身边。” 他粗暴地箝住她的手臂,悍然将她抱住内房。 “百祯!”他要干什么? 他愤恨地以长巾将她双腕分绑在床头两侧,如链子般长长地牵住拼命挣扎的手腕。 冰雅被吓得面无血色,惶恐地挣扭踢打,奋力反抗。 “放开我!你无权对我这么做!”她又不是他养的狗。 他根本不予回应,狠劲扒开自己件件衣杉后,开始破坏她的层层掩护。 他想做什么?他把她当成什么了? “住手!如果你敢这么做,我就真的永远离开你!” “你离不开的。”他暗哑他冷冷低吟,剥出厚重华服底下包藏的雪艳胴体。“你早就已经对我上瘾了。” “你作梦!”她极力保持愤怒,用以对抗强烈的恐惧。她此生从没如此无助过,也从未以如此无耻的姿态示人。衣衫被人剥得七零八落,双腿高高地惨遭牵制,被迫挺起毫无遮掩的双乳,像在邀他爱抚。 “对,我在作梦。”他坐在她开敞的双膝间,摩挲着娇柔的曲线。“我一直幻想着你深爱着我,你紧紧依赖着我,你的眼里心里都只有我,你需要我,你渴望我。多美的梦,不是吗?” 她拒绝在如此羞辱的处境下坦诚那些都不是梦,她受够了总是简简单单就被他降服的自己,她不想再败在他醉人的温柔里。 意识到她坚决的自我意志,更加激怒百祯的火气。他不允许冰雅叛离他,无论她的肉体或心灵,都必须完全属于他。哪怕是得折断地脆弱的羽翼,他都不准她自他身边逃离。 他极尽残酷地彻底挑逗娇柔的身躯,唤醒她沉睡的女性本能。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发出的声音,无颜承认自己放纵的肉体回应。 她一再哭着严禁自己随着他的欲望起舞,他也一再逼迫她的身躯背叛她的意志。冰雅是他的,她的身体一再向他证明她对他有多热切渴望。 她几乎无法平躺在床褥上,他大胆的唇舌、邪恶的手指、充满官能烈焰的胴体,令她无法自己地贴身迎进。 她的坚持呢?她的原则呢? 一察觉到冰雅内心头存的微弱提醒,他就凶猛地予以破坏。 她放弃尊严的哀切乞求,无法平复他的愤怒。他的恐慌像深邃的黑洞,思及她展翅飞离的可能性,他的箝制便愈紧。 要怎样才能更加抓牢她?要怎样才能更加确定她的存在? 炽烈的汗水布满他全身,由他的胸膛渗往她的娇躯。欲焰张狂,翻腾不已。他又是爱怜,又是蹂躏,贴在她泪湿的脸庞咬牙愤吼,恨她,更恨自己。 “我看冰雅八成会被整得很惨。” “四灵”华丽的厅堂里,只见两名女子对坐闲谈,气氛萧索。 “为什么这么说,容贵?”带着酒窝的少女忧心道。 容贵淡淡一叹。“百祯是个‘拥有’很多、‘欠缺’很少的天之骄子。他根本不曾感觉自己真正需要什么过,所以他一旦认真起来,简直让人无法招架。” “这是你的经验谈?” “可以这么说。” 若不是被百祯细密全备的照料及关怀压得喘不过气来,她不会毅然决定出走到江南。 或许百祯这么做,纯粹出于姐弟情谊,但他的温柔、他的俊美、他邪气的性格、他强烈的男性魅力,让她的心愈来愈难把持手足的界线。 但这会是条死路,因为百祯对她付出的,永远不是男女之爱。 “现在我连他挚爱的姐姐都做不成了。” “有这么严重?‘少女不禁为自己出的馊主意瑟缩。 “不懂你,因为我自己也有点心存挑衅,刻意给冰雅难堪,只是没料到百祯早就识破。”他不当场揭穿,就已是替她在冰雅面前顾全这做姐姐的面子。 可他的容忍毕竟有限,冰雅受的委屈,已让容贵惨遭报应。 “‘白虎’对冰雅认真到这种地步?”连自己的姐姐都可以彻底丢弃,只为了替冰雅夺回公道。“我还以为他得到冰雅后,过一阵子就会玩兴大减,另觅猎物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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