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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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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他吻她,不如说他是在吞食巨爪下捕到的小野兔。他野蛮地紧紧捧着她的头热烈狂吻,无现她的难受挣扎、她的痛苦轻吟。他连呼吸的间隙都舍不得,绵密地紧紧纠缠她的唇舌,有如干渴欲死的人忽逢清泉,疯狂啜饮。 她根本没料到百祯会突来此招。他不是豪门出身的贵公子吗?不是学识渊博的名流雅士吗?若他们是在他府里,此举还说得过去,可是这是车上、街上、光天化日之下。 车门外就是喧闹繁华的世界,千百双眼都会目击这惊世骇俗的举止。 好痛!他在她唇中咬得好凶! 柔软的小手拼命扑打着厚实的钢铁肩臂,不光是为着他无礼的吮噬,更为着他探往她裙下猛力撕扯裤腰的巨掌。 他要干什么?! “嘘,要哭可以,要叫之前最好先考虑一下。”他贴在她唇上悠哉呢喃,手上的扯褪动作却依旧迅猛有力。“不管你叫或不叫,我都不会停手的。” “无耻的禽兽!还不快……” “是啊,全京城的人早就知道我风流无耻,可他们要是闻声而来,看到承泽亲王九格格这副妖娆模样、会作何感想?” 极度的惊恐令她控制不了泪意。百祯褪尽她裙底下的一切遮蔽,大刺刺地拉开她双膝,切身贴近。 她没有想过事情会这样!这简直是恶梦! “你是太高兴了,还是吓坏了?”他舔吮着她的泪珠轻笑。一手进击她的柔嫩深处,一手解脱着自己身下束缚。 情况不应该这样发展的,不该会如此! “一切都会和以往一样,不会因为你的记忆恢复而有所改变。”他沙哑道,手抬蛮悍地强迫她盈满甜蜜,以承受他压抑已久的渴望。 不,她已经不再是失忆无依的弱女子,她不应该、也不可能沦入相同的处境才对! 她失措的哽咽和紧绷的油息撩起百祯饥渴的烈火。是欲火,也是怒火。难道她不曾想念过他的一切? 他猛然冲刺的刹那,车身因路面颠簸而重重一震,加剧了他的进击,冰雅几乎无法负荷地伏倒至他肩窝里。 他不断地咬牙逼近被他困入死角的娇小猎物,一再地深入,急迫地渴望攻陷她的顽固。 “你想我,冰雅。” “没……”紧绷的难受抽息打断了她的反驳,激切的哆嗦在他的进击与手指玩弄之下扫遍她全身,无法隐蔽。 “你的身体倒比嘴巴老实。”他无奈地笑着狂暴冲刺,埋首在她颈窝贪婪吻吮,企图唤醒他们之间所有的浓烈回忆。 她不要,有关她失忆期间与百祯发生的任何事她都拒绝想起!她花了多大心思、费尽多少努力,才将那段充满羞耻的记忆全然抹去.而他却轻而易举地将一切通通唤起。 他的手指老练地拧揉着她不为人知的脆弱,展示着他对她的透彻了解,迫使她的身体一再背叛她的意志.沦入他为她细心铺设的欲焰陷阱。 对他而言,冰雅挫败的泪是他最眷恋的甘泉。他啜饮着,同时加重进击,迷眩在她的紧窒战栗与更深吸引。 从没有一个女人与他如此肉体相契、灵魂相近。他们的本质如此相似而又相斥,远超过单纯的欲望游戏。他一再地引诱她、挑逗她稚弱的娇躯,逼她违逆常理地在白日大街上、在马车奔驰中,与他疯狂纵欲。 抵达陌生的豪邸,他将她带入雅致的厢房里,亲手替她梳洗打理。 这是他的怪癖,她无心干预,神思迷离地空茫伫立原地,随他去。 他替冰雅着装完毕,便迳自离去,放她自个儿梳理发髻。 她太熟悉他的规矩,她不了解的,是自己。 为什么再一次沦入他的摆布之中?这回她可没丧失记忆,为何处境又和之前相同? 她更不了解自己的胴体,为何一再地不受意志的控制,被他有毒的魔性吸引、任他左右? 她咬牙闭紧双眸,仍然无法逃避事实。 百祯他……说得没错,她想他,想他的陪伴,想他的耳鬓厮磨,想他的炽热纠缠,想他的体温,想他的气息,想他纠结有力的身躯,想得夜夜不成眠,想得愈发孤寂,想得落寞哭泣。 为什么会为这样一个阴狡男人把自己搞成如此德行?为什么她的身体、她的思绪老是不听理智的劝? 因为太想他,她就毒绝地强迫自己忘记。结果她的努力,竟如此不堪一击……她倏地抬眼怒瞪镜中的反影。 “你梳理的功夫挺不赖的嘛。”少女好奇地走近观赏。“难怪你会是易容功夫中的校校者,不仅人物脸皮的捏塑技巧高超,梳理人物形态的本事也很出色,不过在不同人物的性格拿捏上,恐怕比较有瑕疵。” 她是谁?冰雅漠然暗忖。 “这可能就是你出身造成的限制了。一个王府格格能见过多少世面、接触多少小人物?所以你扮起下等阶层的人,味道就不太对。但你扮了好多年的那个月嬷嬷,倒演得不错。真是元卿贝勒特地找了个老婆子入府,让你天天模仿、时时学习的吗?” 冰雅回身瞪视。她为什么会知道? “这有什么好惊奇的,‘白虎’早在你还没识破他底细前就把你的一切盘查清楚了。” 冰雅顿时凉透背脊。那么“四灵”已经早一步把“四府”都给摸透了! “很意外吧,‘白虎’竟然对你这么有兴趣。”少女开心地会错意,一相情愿地浪漫下去。“其实由他亲手替你梳洗打扮的事上,我就看出端倪了。他通常与女人交欢跟上館子吃饭一样,解决需求后就潇洒走人,对你却特别不同。” “差别只在于他洗完盘子才走人。”除此之外,她与他平常用来泄欲的货色没两样。 “你怎么这样讲话?”少女不禁皱眉。 “不想听就闭上你的嘴,我并不是来这里陪你聊天的。”她也无意与“四灵”的人马交好。 少女审视半晌,谅解地点点头。“我佩服你对‘四府’的忠贞,可你这善恶分明的性子太刚烈,迟早会吃大亏的。” “请问你究竟有何贵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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