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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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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妾们连忙避开,略知喀尔玛夤夜接见的,多是重要之人,所谈也多是禁忌之事。 “玩完儿了吗?”雪色身影踏着醉月步履,优雅入内,飘逸仁立。月白薄氅随风荡漾,宛如仙人羽翼。 “告一段落。”喀尔玛自知凌乱的衣衫颇不正经,却依旧懒散,瘫坐椅内。 “该不会是玩腻她们了吧?”月贝勒弯起绝俊双眼,浓翘的长睫在瞳中映下一排疏影。“如果你腻了,可以将她们全交给我。” “然后被你拿去便宜卖,好买个厨子回府烧菜给你吃?”想都别想。 “我又不需要女人,何妨物尽其用。” “暴殄天物。” “喀尔玛,你好兴致,专程找我来聊天?” “帮我找人。”他一骨碌起身,伸个大懒腰。“昭敏大人府里的混小子,毓琪。” “你不是己经派人在追查了?” “却中断了线索。”可能被藏匿毓琪的人发现动静,立即斩断踪迹。 “什么样的混小子?” “十七、八岁,浓眉大眼的秀丽少年。我若记得没错,他和书艳有七分神似。”他快速交代了一下毓琪离家的前因后果。 “书艳?”月贝勒魅然一笑。“两年前悔婚的丫头?” “没错。” “用完之后把她让给我吧。” 喀尔玛回以冷眼。“你要她做什么?你又不需要女人。” “我要她那颗能聚财的脑袋。” “我会在事后砍给你。” “怎么着,跟你要个人也这么小气?”喀尔玛向来不吝于给予的。 “你可以滚了。” “啊……”月贝勒笑得愈发暧昧。“我该不会剜到你的心头肉了?” “你省省吧。”喀尔玛悍然剥下烦人衣物,准备梳洗。“她根本不合我的胃口。” “说得也是。” “什么时候给我回覆?” 月贝勒沉思半晌。“恐怕要十来天,因为我得探探这事和近几个月来的失踪事件有无关联。” “毓琪会和这事扯在一起?” 喀尔玛约略听说过,最近衙门正为离奇的失踪案件所苦。失踪者尽是豪门子弟,失踪前必有留书,也不忘时时给家人捎信。约莫三五个月,便自行返家,却从此以后言谈怪异,大不同于以往,且每隔一段时日又会重复失踪的行动。去向何处,做些什么,全然无人知晓。 “怪案子。”月贝勒轻叹。“官府说要查嘛,有点师出无名,毕竟无人伤亡,也没发生什么案情,但它就是有股说不出的不对劲。” “邪门。” “没错,正是邪门,所以咱们能不涉入,就最好别接触。” 喀尔玛淡漠回身。“你这是在叫我少管毓琪的事?” “避免惹祸上身。”他微笑。 “谢谢忠告,十天后派人给我音讯,尽快把人给我挖出来。我绑也要把毓琪那小子绑到书艳跟前,了结我与她合作的交换条件。” “会有危险。” “滚吧,一路顺风。”他不耐烦地转往内房,懒得罗唆。 他当然知道这事不对劲,只是探查消息而己,就害他平白损失两名好手,怎会不危险?但这是他与书艳谈条件的唯一契机,他无法让步。 要完成他的夺权计谋,就必须利用书艳这颗棋。光看老头子对她特别偏宠的关注,他就知道,自己果真进对了棋步。 等着吧,这个自视过高的爱新觉罗家族,最后铁定会由他们最想踢出去的人掌权! “书艳……”他双臂枕在脑后,瘫在床上闭眸长叹。 演的很好,继续保持下去。 书艳听见他这话时无辜的愕然神色,深深烙在他脑海里。事实上,这话并非在告诫她,而是在告诫他自己。这是戏,一场由他操控的烂戏。要夺权的方式有千百种,可是无论他再如何盘算,都会不自觉地把书艳牵进去。到底他的计谋重点是为了夺权,还是为了书艳? 思绪纷扰,百感交集,他馈恨地甩开脑中一切纠葛,让自己亢奋的肉体主宰此刻。 “萍萍!” 他一声怒吼,侍妾们立即热切涌入,如火如荼地展开淫野缠斗。她们不明白喀尔玛近来为何变得异常烦躁、异常狂浪,也不在乎他齿缝间模糊愤吟的是谁的名,因为没有一个女人能抓住他的心。 这个男人有的,只是野心。 请支持原出版社和作者,购买书籍。 那次在喀尔玛家作客的事,被嬷嬷和书音扯得天花乱坠,说她突然摇身一变,就化为恋爱中的女人模样。原来之前对喀尔玛的排斥与反感,都是装的。 书艳枯坐在喀尔玛府中凉亭感叹,无心看书。 如果家人知道她在众人面前的羞怯演技全是因喀尔玛玩了下流把戏,不晓得他们还会不会这么狂热地拿他当乘龙快婿看,恐怕连见面都不可能了,更何况是住进他家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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