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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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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哪打得过穆勒。他的一只大手硬是箝过倔强小脸,捏紧她两颊,逼她松口。她痛得要命,却死不认输,边怒泣边挣扭,在他怀里激烈还击。 形势一久,敌我差距明显拉大。寿思反抗到只能瘫软急喘,穆勒却仍游刃有馀,继续逼她张口。 她完全沦入劣势,累到只能用泪花和臭脸抗议,任粗暴的环抱胁迫她进食。她才咬一口,小脸马上皱成一团,当场吐出来。 “生不生?”他醇吟。 “生!”这饽饽根本没煮熟! 众人顿时欢声雷动,折腾得半死总算有结果了。 寿思傻住,她们在乐什么?怪的是,居然连穆勒都笑了,绽开罕见却迷人的深深酒窝。 她莫名其妙地在满屋“早生贵子”的欢声中,又被劝著和穆勒各吃一口长寿面,众人便欢欢喜喜地全退了出去,只剩窗外飘荡萨满太太一再重复的奇异歌声。 “她们为什麽都走了?” “因为剩下的,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她不解地眨巴湿濡大眼,呆看穆勒自行宽次解带。“你在干嘛?” “准备行合卺之礼。”他舒懒地转了转衣衫单薄的肩颈。“那也正是外头萨满太太在唱的意思。” 是吗?“你挺清楚的。”她却是头一回听到。 “我有经验。” 这话又突兀地扎到她心眼里,纯稚的小脸转为怨毒。“我已经跟你说了,我绝不会下嫁做你的侧室,去接纳你跟别的女人生的孩子。” “谢谢,我也已经听够多遍了,你可以不必重复。” “那你还行什麽狗屁婚礼?!”她痛斥。“弄得好像我是你唯一的女人似的,根本是假戏一场,虚有其表!” 他微眯双眸,凝住脱衣势子。唔……好像听出些眉目了。 “你就这么想当我唯一的女人?” “我才没兴趣跟别人分享!”可恶,他干嘛笑得那麽得意?“我的意思是,我从小就喜欢一人独享,什麽东西都不给人碰,并不是只有针对你而已。” “跟我听到的不太一样。”从小长居边关的她,时常孤单,什麽都喜欢找人分享,因此身旁常围来一堆牛鬼蛇神,分一杯羹。 “我管你从别人那儿打听到我什么!我现在是一字一句地亲口告诉你:我才不要别的女人的丈夫!我还没贱到要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请不要随便讲我是‘别人用过的东西’。”未免皮痒。 她微怔。“那你跟我一样,都还没有人用过吗?” “谁教你讲这种话的?”他非常温柔地咬牙倾近,宇字低狺。 她差点露了口风,及时住嘴,生嫩的神情还是泄了底。 “我这是最后一次郑重警告你,不准你再跟不三不四的人接触。不管人家是你父亲的女人还是老鸨的女儿,你、都、不、准、碰。” “可是,她们是我的好……” “真正的好朋友,不会去教你做些偷鸡摸狗的事。例如:不高兴就离家出走,想出去玩就随时偷溜,乱扯一堆男女之事,塞给你一些错误教导,甚至教你怎么跟自己的父亲作对!” 他怎么查得这麽清楚?她不服!“你别扭曲人家的一片好意。蝶蝶和妈妈都很为我和阿玛著想,而且,我阿玛在很多年前就打算娶进妈妈——” “却因为你从中作梗,一哭二闹三上吊,才逼得你阿玛中止续弦的事。” “那、那是因为,我当时还小,不懂事。”现在想来,乱丢脸的。“等我嫁出去以后,他想娶谁进门,我都……没、没关系的。” 不可能没关系的。她落寞地扁嘴垂脸。可是,蝶蝶和妈妈都说,她无权独霸父亲一辈子,甚至不准他追求自己的幸福。 “你以为,我很乐意接纳妈妈她们啊?”嘟嘟嚷嚷的细声,全由她下巴压在前胸上。“我这还不都是为了阿玛在努力……”勉强自己去喜欢阿玛喜欢的人。 “你阿玛有他的需求,你不必勉强配合。” “可是,我……我必须要尊敬他选择的人。” “很遗憾,他选中的人,不值得尊敬。” “你好无情喔。” “就事论事罢了。”这个天真小娃,没人好好看顾还得了。“你以为那个老鸨对你会安什麽好心眼?你砸了她作提督夫人的大头梦,又让她丢尽颜面,她会不记恨?” “她没有!她还常常很好心地帮我,特别是我离家出走的时候!” “她们母女两个先怂恿你出走,既然再乘机收留,这叫哪门子好心?叫一位格格去住妓院,这叫好心?就算你小时候就没了母亲好好教导你,你也不该对那种人的话照单全收!她们必须要靠本钱、靠手段讨生活,你却不是。你学她们那些邪门歪道做什么?!” “我不要听你说她们的坏话!你骂她们,就等於在骂我阿玛!” 他受不了地吐息。“我已经骂过了。” “你骂他?!”这个王八蛋! “拜托,这些可不可以改天再串?”洞房花烛夜不是用来开辩论大赛的。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叫她别串她就不可以串?“或许你就是用这种态度对付你在京中的妻小,但我必须很不好意思地告诉你,我不是她,我不买你这个帐!” “好,你不听我的,那我听你的。行了吧?”他卯起来摔下身上最后披挂的中衣,赤膊相对,杀气四射。 穆勒要听她的?听她什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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