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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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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叫宁宁。齐娃在梦里回应着。 “水凉了,再泡下去,你会着凉。” 可她不是元宁,叫错人了。 “宁宁。” 她突然因体内沉重的挺进而瑟缩,迷蒙睁眼,眨动了半天才勉强看见澡桶的边缘。 她迷迷糊糊地想着,自己什么时候跟武灵阿泡进澡桶里的?想不起来,只觉得爱困,依赖地靠坐在他怀里,没有多余心思去注意她下身仍跨骑在他的男性上,亲昵地结合着。 武灵阿无奈地叹口气,打横抱起佳人出水,将浅眠中的娇娃安置榻上,亲手替她擦拭一身湿漉。 “什么时候了……”好暗喔。 “快近子时。” 齐娃闻言,停住孩子气的揉眼举止,惊惶地撑肘起身,立刻哀声大叫。 要命……浑身酸痛,好象骨头全排错位置。 “纵欲过度的下场。手抬起来。” 他居然有脸冷冷笑她!可她还是乖乖举起手肘,任他替她系上肚兜。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又究竟发生了什么? “手伸进去。” 她将左臂探进袖管,依稀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 “过来,把头发擦干。” 她傻傻地往床沿坐去,小脸马上皱成一团。酸痛…… 一双健臂干脆将她抱至大腿上侧坐,倚在伟岸的胸怀里任他替可怜兮兮的娃儿擦拭长发。 “不要睡着了。” “可是好舒服……”她努力揉着快粘死的眼皮,娇声咕哝。 “换你。” 齐娃愕然接住他抛来的毛巾,怔怔望着他倾头闭目的等待。她呆了半晌才“喔”了一声,怯生生地拆开他浸湿的发辫,细细梳理,慢慢擦拭。 他们靠得如此近,近得他一倾头要她擦理另一侧,鼻翼就已贴在她粉颊边。男性化的浓郁吐息流转在她颈际,令她不自在地咽了咽喉头。 她从来没想到自己会有如此被他痴狂凝视的一天。她一直都好希望在他面前展现完美的一面,制造好印象,可她得到的尽是敌视和轻蔑,因为形象太恶劣。 啊,若能被他这样注视一辈子,说她是元宁也行,说她是元宝也可以,说她是猿猴她也不在意。她好想……永远被他这样凝望着,整个人有如飘浮在云端。 自然而然地,他以鼻尖摩挲起她的娇颜,有意无意地挑吮她的耳垂,以下颚的青碴抚掠她易感而畏缩的颈项。继而四唇相融,绵绵长长地纠缠起来,细弱的双臂羞怯地环上他颈项,厚实大掌握在她纤腰旁,方便他加深渴望的吮尝…… “贝勒爷,要不要先打发车夫回府?”厅堂外的窃笑与娇语一传来,齐娃立刻推开他的僮俊,难堪地撇头回避他。 武灵阿瞪了齐娃羞红的侧面一会,才冷冷低吟:“不用,元宁马上就出去。” 对,最好赶快离开,否则她会一直搞不定脑中的混乱。“我……把头梳好就出去,顺便向王爷、福晋拜别……” “他们早睡下了。” 电光石人之际,她终于想起自己遗志的大事。“晚餐呢?还有王爷叫我餐后到他书房拿亭兰诗稿的事——” “你可总算想起来了。” 她喜欢看武灵阿笑,但绝不是冷笑、讪笑,和这种幸灾乐祸的笑。 “我……”怎么办,竟忘了这么重要的事!这下该如何收拾? 武灵阿等她快急出了泪花,才悠悠道:“我向阿玛和额娘说你身体不适,提早回府。另一方面也差人到你家谎称你今日要陪我额娘好好儿叙叙,晚点才同家。现在,时间已经差不多,你该回去交差。” 他就这么轻松地把事情给解决了? “宁宁?” 这柔声呼唤令她心头微刺,颇感不适。但这确实就是她所冒的名,她伪装的身分。可是……“我们私下在一起时,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叫我齐娃?” 他微微皱了下眉头。“你还想玩那套冒牌货的游戏?” 她没有玩游戏,她真的不是元宁——只可惜他完全听不进这说辞。 武灵阿没有回答,她也没有放弃的迹象,楞楞忤在他跟前,像个等着给赏的小乞儿。 “你该走了。” 齐娃怔然望着他迳自离开院落的背影,差点想急急追上去。追去做什么?他已经不是刚才那个和她耳鬓厮磨的烈火情人,而恢复平日疏冷的贝勒爷态势,拒人于千里之外。 返回四贝勒府邸,草草交代一阵,便回房就寝。翻来覆去,久久不成眠。 她到此刻才感觉到自己发生多重大的事。她不再是女孩,而是女人。这一切却像梦一样,搞不清楚是怎么发生的。她只知道,武灵阿抚触她的记忆,到现在都还令她发热。 偌大的堂屋里,只有她一人。小桂不知怎地,把事情丢还给她就自个儿跑了,四贝勒奉旨赴吉林,这阵子也不会在府里,没有侍女,没有伴儿,没有热闹的邻居。华丽的楼阁,一片死寂。 她放心地开始偷偷想武灵阿。 究竟是什么时候被他吸引的,她也说不清。打从第一眼见到他起,就是连连不断的讶异。怎么会有人长得这么英武俊美呢?他好高大,好魁梧,却一点也不笨重,反而轻灵精悍,强猛的气势收束在手心里,拿捏得极度精准。 今天是她第一次看见那份粗犷的真面目。喔……她好象有点喘。他的浑身肌肉真是骇人,武馆的打手都没他那么精壮纠结,几乎用一只指头就可以把她捏扁。可是…… 哎哟,愈想愈热,整条被子都要着火似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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