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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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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突来的“路障”堵住了她的视线,定眼一瞧,才发觉自己被围困在一个狭小而密实的温暖空间。怎么回事? “宣慈?!”亭兰突然放声怪叫。她居然被困在宣慈的臂膀里!“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能来看元卿吗?”他眯起性感的双眸直瞅着她不放。怎么她看到他像看到怪物似的? “你……”她将宣慈推开,从上到下仔细打量着,特别是他上回唬她“鞋子脏了”的那双脚。“你康复了?都没事了吗?” “没有。”浓荫的花园把两人的身形完全包里在一片花丛里。好地方! “没有?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刚好顾太医方才在此替元卿诊治,应该还没走。 “这里。”他把亭兰柔嫩的小手贴在心口上。“我这里受伤了。” “这里?什么时候伤的?”他看起来好象很健康啊。 “是你伤的。” “胡说八道!”她将燥热的脸微微偏开,远离宣慈逐渐低头贴近她的魅惑脸庞。“我哪时伤过人了?你不要──” “那天为什么不留下来陪我?事后也不见你差人来问候。” “我哪有,那天我本来……”她忽然收起委屈、娇柔的话气。“哼,那天我送你回去是给你面子,竟敢要我陪你?你没这资格!” “我每天都在等你消息,为什么你对我的状况都不闻不问?”他轻柔低沉的呢喃,隐隐含着煽情的邪意。 “我才懒得管你……不要乱摸!”她羞愤的打掉宣慈抚上她脸颊的怪手。“你放尊重点,这里是敬谨亲王府,我未婚夫的地盘!” “我这几天差人送口信给你,你为什么连接见都不肯,就打发他们回来?”他硬是有办法将亭兰娇艳的小脸捧在手心。要比力气吗?她怎么可能反抗得过他。 “你……不准放肆,否则我要喊人来了。”这两只可恶的色情怪手,密密实实的贴着她的脸颊,怎么扳也扳不开。 她还来不及叫人过来,双唇就被宣慈吻住,他甚至肆无忌惮的将舌尖探入她嘴里,火热的品尝着她口中的芬芳气息。 这个不要脸的大混蛋!亭兰两只小手以准确而急促的力道叩向宣慈的双肘麻筋,他的双掌赫然弹开,放开了她的脸庞。 “哼!我警告你,你──” 亭兰还没警告完毕,身子突然被宣慈的双臂凶猛地捆住,紧缚在他的怀中。宣慈力道之强劲,几乎害她喘不过气来,两手连挣扎移动的空间也没有。 “你完了。”宣慈春情荡漾的紧搂着她低笑。“你这点小把戏功夫的确有点效果,只可惜对我没多大作用。” “放开我!”亭兰又气又羞,被他捆得喘不过气,两颊通红。“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元卿的地盘上调戏我!亏你自己也是个有未婚妻的人,居然──” “我既‘未婚’,何‘妻’之有?”这种琳琅满目的名称噱头,他才不放在眼里。 “你这道德败坏的下流胚子,休想拖着我和你一起堕落!”可是她的心早就开始堕落、早就开始对他朝思暮想、早就被他的挑衅和捉弄迷昏了头。 “别做元卿的未婚妻了,嫁给我,做我的福晋吧!”他狂妄一笑,火速的再次覆上她的唇。这回他吻得更火热,彻彻底底翻搅亭兰不识男女滋味的心湖。 他的舌头炽热的探索着她的红唇,频频撩拨着她经验不足的舌尖,引诱她的唇舌与他交缠。又忽然吸吮住她丰软的下唇,温柔而恣意的改为轻啄,吓得她倒抽一口气,还真以为宣慈会突然咬下去。直到她看见宣慈的魔性双眸透出了坏坏的得意微笑,才知道自己又被他耍弄得逞。 他的狂吻愈来愈深,双臂也愈收愈紧,几乎要把她就此融入他胸怀似的蛮横。宣慈炽热的双唇一路吮啄到她柔嫩的耳垂,轻轻吮着,细细啄着。 “我清醒后第一件事就是想见你。在家休养的这些天,差人送了多少次口信给你。你竟如此狠心,不给我回音,连一句问候也没有。” “我不能……”她多想知道他的状况,甚至想亲自去看看他,可是凭什么?她以什么身分做这些事? “我一直在等你来看我,为什么不来?”大票排队等着探望他的人不得其门而入,他想等的人却始终不来。 “等我?”她的心已被他的呢喃卷起了波涛,连脑中不断发出的制止与警告都变得微不足道。 宣慈贴着她的耳朵绵绵细语,暖烘烘的气息直拂着她的颈项,她只能浑身无力、沉醉的柔声喘息。当宣慈温软湿润的舌尖舔舐她耳翼时,引发她莫名的震颤与悸动。 “我来这里不是为了探视元卿。”他迷恋的欣赏亭兰娇憨朦胧的虚幻神情。“我来,是为了看你。我想见你。” “可是我……”她瘫软在宣慈的双臂中,对他的柔情话语毫无抵抗力,眼神迷离的望着那张刚才对她极尽挑逗的性感薄唇。“我也好想见你,可是……” “嘘!”他的唇舌贴在她的小嘴上磨蹭低语。“不要在这时候提别的男人,也别管什么婚约不婚约的。你只能想我。” 情感的藩篱崩解了。亭兰双手拥向他低倾的颈项,第一次坦诚的流露自己的感动,第一次主动拥抱着此生第一个令她如此意乱情迷的男人。 她豁出去了!自己心底反复期待的话语就在耳边,自己日夜挂念的身影就在眼前,她再也不想逃避自己的真感情。 宣慈狂野的回拥着她,再次近乎凌虐地吻着她的红唇。 “啊!对不起!” 一个突然闯入、又立即慌忙退出的声响,打断了他们之间高张的烈焰,吓得亭兰缩紧肩头、捂住小口。 被看见了!她刚才迷失心智的放浪行为被人看见了!她简直丢脸得不敢见人。 宣慈火大的快手一揪,极其粗暴的就将这该死的程咬金自花丛后抓出来。“好大的胆子!你擅闯冒犯,还想一走了之?”他最痛恨不知好歹、对他冒犯无礼的人。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和亭兰约一般高的可怜姑娘,后领被宣慈凶猛的揪提着,像只猫被吊住颈子似的哀哀讨饶。 “等一等,宣慈。你放开她,你抓痛人家了。”亭兰赶忙扯住宣慈的手大叫。 “什么身分?”他严酷冰冷的咬牙怒问。 “我……我是……”这名姑娘的后领被宣慈揪吊着,勒得她几乎断气,难以发声。 “她是这府里的伴读。你给我立刻放开她!”亭兰卯起来破口大骂。一个文文弱弱的姑娘家,他居然用如此粗暴的方式对待! “你方才不是也被这混帐奴才吓坏了吗?”他随手一放,害伴读姑娘一屁股跌坐地上。他瞧也没瞧人家一眼,只不解的盯着亭兰羞赫的面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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