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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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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么做,才能让她活得像个人?像一个正常有情绪、有反应,会生气、会为自己争取权益的人? 他停在原地好半晌,终于带着怒气离开。 看来,他得好好想想办法,让她懂得适时反应自己的意见、懂得何时该知难而退。可能,他给的工作还不够辛苦,光是帮马匹洗澡、分配草料,大概不足以教她懂得忿怒。 “小若殊,你想不想——”逸桀问一半的话卡在现下的景况。 而若殊则顺着声音,回过头。 搞什么!八步脚程的距离,他花三步就跨到,可见他有多急切、多不高兴了。 “我哥要你做这工作?”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逸桀拷问的口气,使得若殊停下工作,她回了一个“对”字结逸桀。 没料到逸桀才听完,立刻愤愤扯过她手中的铲子,摔在那堆已经少了五分之一的草料上。 他一回家听见若殊回牧场了,找到老哥问才知道她在马厩。原以为老哥给她的工作,顶多是跟小草一样,帮马梳梳毛这类轻松的小工作,谁知道看到的竟是这画面。 拜托!杨逸凡是脑袋遭人打劫得不剩半点思考能力了吗? 居然叫一个小女生做大男人的工作!光是那把铲具,摆直就要高过若殊半个头耶!搞什么东西! “走!我帮你找那个虐待狂理论去!你别怕,我让你靠!”他义愤填膺,拉了若殊的手,一径想往大屋走。 这两个男人的的确确是如假包换的兄弟,虽然对待她的态度有天南地北的差异! 一个小时前,杨逸凡才用同~把工具、同样扔往草料;一个小时后,弟弟来了,依然拿同一把工具,只不过动作更激烈一点,将之摔往同样的草料上。 “我能做,不用理论。”她稍微用力,才脱出逸桀的掌握。 “你不需要做这些,这一直是阿德的工作。”他实在想不懂,明明是阿德会处理的工作,那个死男人干吗要若殊动手? “老板要我做,我就做,本来是谁的工作不重要。”她走回草堆前,弯腰拾起炉具。 “你——”逸桀看她执意的态度,一时间竟气弱了。他能说什么?受苦的人都不愿喊痛了。“算了,我静你做,晚上我会找我哥谈。” “不用帮忙,我可以做得来。” “你坐一边去,再哕嗦,我现在就拉你去找我哥理论。你自己决定,要让我帮忙,还是现在就去找我哥?”话没说完前,他已抢去她手中的器具,料定她会妥协。 果真,她选择默默“坐一边去”。 逸桀的忿怒总像陈龙卷风,来得快,去得也急。看见若殊坐到一旁,他又回复到原先急着找她的好心情。他其实是好奇得快要死掉,憋了三个多月的好奇耶。 自若殊到台大念书后,前一两个星期他打电话到宿舍,偶尔还能找到她。一两个星期过后,他拨的电话,没有一通电话找到她的人,她的室友总说她不在。 甚至他常常特地等到十一点多才打电话,结果还是一样是找不到人。他猜想她一定是让大学多彩多姿的生活占满了时间。 这个周末他不用在医院值班,回到家一听若殊也放寒假回来了,就兴奋得迫不及待想找她说话,想问问到底有什么精彩万分的活动,让这、r头忙得没半点时间。说不定,她还偷偷交了男朋友呢! 想来,他一开始担心她对学校生活会适应不良的忧虑,是多余了。 “小若殊,你在学校是不是参加很多社团啊?咦?我有没有告诉你,我哥读台大时,参加的是吉他社.他还被封了个什么王子之类的封号?说不定你现在参加吉他社,还有人记得他,当年他在台大啊,可红了呢!” 虽说刚刚才气得要找那老人家理论一番,也许打上~架也不一定,但只要谈起关于老人家的丰功伟业,他照惯例忍不住要显露儿分与有荣焉的得意骄傲。其实这两兄弟说闹归说闹,感情依旧挺好。 “没有。”她的回答很简单,简单到用两个字打发了两个问题。 “没有?是没参加社团?或是没昕过我老哥的事?”他边走边说,动作快得很。 “都没有。” 他打算半个小时内打发掉这个工作,然后带若殊到垦丁星际码头去大战个三百回合,气死那个有虐待狂的老人家! 一听到“都没有”三个字,疾走中的逸桀转了一百八十度,奔至若殊面前蹲下身,整张脸被兴奋点亮,活像中了乐透特奖似的。至于那铲了一半的草料与器械,早被他扔在一边了。 “那你一定是交了男朋友,对不对?”他因过度兴奋,以至于忘形地拉住若殊的手。 若殊才要开口,正巧小草也进了马厩,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杨逸桀——你——”小草一个大吼声,空气顿时陷入胶着状态。 “咦?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要参加登山社的活动?”逸桀对小草“奇怪”的反应,全然不解。倒是敏感的若殊,无语地借由起身的动作,拉开被逸桀握紧的手。 “天气不好取消了。”潦草回答了问题,小草看一眼欲言又止的若殊,再以万分怨恨的眼神瞪了眼通桀,然后转身跑出马厩。 “小若殊,小草在生气吗?”他莫名抓了抓头,问着。 “嗯,应该是生气了。” “为什么?” “你等一下私底下问她,她也许会告诉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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