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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他会说天朝的语言,她感到许些安心,一转念,想到他说的话,不禁感到疑惑,那她该怎么称呼他?

  见她悄悄的看了他一眼,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他心里一软,语气温和的说:“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不用太拘泥于礼节。”

  想怎么叫就怎么叫……那要叫他靳韬?还是王爷?抑或……慕容谧细思了下,最后福身开口,“夫君。”

  靳韬又是一怔,没想到她竟挑了这个称呼,这是妻对夫尊敬亲爱的称呼,可见她也是希望他们因政治联姻的结合,可以互敬互重、相敬如宾。

  不用费太多唇舌解释,新婚娘子的想法就与他不谋而合,靳韬不禁悄悄的松了口气。

  接受父王安排的这门亲事,虽然他不在意娶的是谁,但也希望对方是恭谦和顺、知进退、识大体的性子,这样看来,她倒是很符合他对娘子的要求。

  “肚子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他扶着她的手腕,来到铺着喜红桌巾的大圆桌旁。

  慕容谧因为紧张和忙碌,一整天下来没吃多少东西,但是看到那一大桌象征性重于美味的食物顿时也没有胃口,便轻轻的摇了摇头。

  靳韬在前面的宴席酒喝得比吃的食物多,胃里都是酒水,也没有吃东西的欲望,遂吩咐人把菜撤了,才又说:“那就歇息吧!”

  只见下人端了梳洗的用品上来,靳韬走到与寝房相连的套间里,准备更衣。

  慕容谧跟在他的后头,进了套间,脚尖一踮,伸出手,就要帮他换衣服。

  没料到她会有这种举动,他下意识的退了一步,避开她的手。

  她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中,抬起眼,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后,柔声说道:“我帮夫君更衣。”

  顿时,靳韬因为她局促的解释而觉得愧疚。

  自从那件事后,他就不喜人近身伺候,他的宫里除了粗活有人做,大多事情他都亲力亲为,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一时之间也改不了。

  “我自己来就行了,你也累了一天,先去梳洗吧!”他淡淡的说。

  以为他是体恤她一整天的辛苦,慕容谧心里一暖,柔顺的点了点头,走出套间。

  梳洗完,她上了床榻,躺进大红锦被里,顿时又紧张了起来。

  她没想到她的夫君会长得这样好看,清俊的脸上五官深刻,温润如玉的气质看来很好亲近,短时间的接触,感觉他是个温柔体贴的人。

  也或许是如此,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床笫之事,她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些,手指也紧紧握住。

  这时,靳韬已梳洗完,放下幔帐,在她的身侧躺下。

  整个空间因为他的存在而显得狭窄,她太过紧张,身体有些僵硬,却发现他并没有任何动作。

  慕容谧有些奇怪的侧首看过去,竟然直接对上靳韬那双深邃的黑眸,他幽深眸底一闪而过一抹她说不清、辨不明的情绪。

  像是无奈,又像是怜悯……

  她正想着,就感觉到他一个翻身,整个人悬在她身上。

  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许多,鼻息之间都是他身上清爽的味道,她双颊一热,觉得有些害羞,低垂着眉眼,不敢再看他。

  靳韬看见她莹白的小脸染上一抹红彤,低垂的眉睫微微颤动,显示出她的羞怯和紧张,他心头一热,手指微微一挑,滑进她的小衣里。

  触手的柔滑冰肌让他一阵愕然,“很冷吗?”

  “嗯!”慕容谧细细喘息,身躯在他仿佛带着火的炽热大掌下轻轻战栗。

  “等一下就不冷了。”他轻声安抚,赤裸的身体一沉,缓缓的突破那层薄薄的阻碍。

  原以为是他的安抚之辞,没想到竟会这般灼热,被他入侵的娇嫩处传来火辣辣的痛,像是被火灼伤般炽热和疼痛,她的身体好像要被撕裂开来一样。

  她的秀眉紧蹙,贝齿毫不留情的咬住嘴唇,不由自主伸出的双手抵住他结实的胸膛。

  感觉到她的僵硬,他低下头,看着她,只见她眉头紧皱,双眸氤氲着惹人怜爱的水雾。

  她的脆弱和无助让他心里一软,将她抱进怀里,温热的唇轻轻的印在她的发髪上,柔声的说:“忍耐一下,等一下就不痛了。”

  她温顺的点点头,想尽量放松,却还是忍不住在他的怀里微微颤抖。

  眼看她如此难受,他本来想要草草结束,达成今晚圆房的义务,没想到当他将她揽抱进怀里时,她软凉的娇躯贴着自己滚烫的胸膛,那一冰一热的接触,顿时让他觉得全身血脉都要为之沸腾。

  ……

  原想只是尽尽义务,没想到竟连阳精都失守。

  他清俊的脸庞一凝,原本温润如玉的气质瞬间变得冷淡不可亲。

  睡得香甜的慕容谧完全不知道男人的心绪变化,像是作了什么好梦,扬起淡淡的笑容。

  慕容谧本来以为洞房花烛夜应该会很难熬,没想到她竟然一觉到天明。

  来到龙余国多天,这是她睡得最好的一觉。

  因为体寒手凉的体质,在天朝时,她一年四季都要盖着厚重的冬被,才不会被冻醒。

  龙余国四季如夏,不可能会有厚重的冬被可盖,她时常睡到夜半,就被自个儿的体温冷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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