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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一听要回冯家,敖儿儿便急着想挣脱他的怀抱,“我不要和你回冯家、也不要和你拜堂,我要回蝴蝶谷。冯云亲,你放开我,你若是男子汉,就不要用武力来强迫一个弱女子!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不是红粉知己遍天下吗?这兰凤楼的玉冰心、弄月阁的雷宵姑娘,还有江南名妓风铃儿、北方美人薛小黛,她们一定生得比我更美、更温柔,也更适合做冯家少夫人,你为何一定要强逼我嫁给你呢?”她话里满是浓浓的酸意。

  “是谁告诉你这些事的?”冯云亲皱着眉问。

  “是谁告诉我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说的是真是假?你说!”敖儿儿打翻醋坛子的逼问。

  “男人逢场作戏是正常的事,就算是有红粉知己也不是什么大事,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冯云亲避重就轻的回答。这样的答案只是让敖儿儿更加生气,她冷哼道:“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没一个专情的。我不是贤淑温婉的女子,绝不可能与别的女子共事一夫,我们的婚约是个大错误,不该让这错误再继续下去。冯云亲,为了我们好,解除婚约是必要的。此后你过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我们彼此井水不犯河水!”就算必须忍受噬骨的心痛,敖儿儿也别无选择,娘是她最好的借镜,她不想和娘一样,落个被拋弃的下场!

  听到她如此绝裂的话,冯云亲真是心痛难忍,他伸手抬起她的小脸,目光深情哀伤的看着她,“儿儿,这是你的真心话吗?对我,你难道没有一丝丝的牵挂、一点点的依恋吗?你当真如此狠心就这样离开我身边,不再见我吗?”

  泪水霎时迷蒙了敖儿儿的一双明眸,她也不愿意说出这样无情的话来,可是他们一直无法达成共识,她除了挥剑斩情丝外,还能怎么办?

  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冯云亲,她的心好象被狠狠地刺了一刀,正在流着血,好痛,好痛!她将脸埋入冯云亲怀中无助的哭了起来。

  看到她这样的举止,冯云亲的哀伤从他眼里褪去,换上了温柔的笑意。儿儿还是爱他的,否则不会哭得这么难过。明白了这点,他如吃了颗定心丸般,脑筋也活络了起来,低头在她耳旁低语道:“儿儿,我的宝贝,你是我的,别再抗拒了好吗?听话,随我回冯家吧。”

  “冯家”两字将敖儿儿的理智给唤醒,她连忙抬起头,神情坚决的说:“不要,我不回冯家,不要回去!”她边说边再次挣扎想离开他的怀抱。

  “儿儿,你不回冯家又能去哪里?你已嫁出蝴蝶谷,还能再回去吗?岳母交代我一定要找到你,而找到你后要怎么处置你,岳母声明绝不插手,因为你已经坐过冯家的花轿,是我的妻子,我的人了,所以除了冯家外,你哪里都不能去。”冯云亲浅笑的说。

  “不会的,娘不会丢下我不管的,你胡说,我要回蝴蝶谷,我要回去找娘!我要回去!”敖儿儿才不相信她娘会就此不理她。

  “这可由不得你,我不能再让你刁蛮无理下去。”冯云亲懒得再和她说理,这丫头不用强的是不行的。

  不管敖儿儿的反对,冯云强行抱起她,起身准备离开。

  “放开我,冯云亲,你这个大坏蛋!放开我,放开我!”敖儿儿拚命扭动身子反抗,但就是挣不开冯云亲的铁臂。

  “你真吵!”冯云亲干脆点了她的哑穴,让耳根清静点。

  敖儿儿说不出话来,气得用力捶打冯云亲,只能在心中喊着:可恶的冯云亲,你竟敢这么对我,可恶,可恶!

  无奈情势比人强,她还是强被带出兰凤楼,冯云亲抱着她身手利落的跃上马,脸上不禁扬起一抹大大的笑容,这丫头终于又回到他怀中了。

  敖儿儿穴道被制,用尽力气还是叫不出声,她的拳头对冯云亲又是一点用都没有,捶久了只是自己手痛而已,冯云亲却是眉头都不皱一下,她只好收回粉拳,改用一双眼睛瞪着他,心中拼命的骂他可恶、可恨,竟这么的欺负人,实在太过分了!

  过了一会儿后,敖儿儿连瞪着他看的力气都没有了,马匹奔跑时的颠簸弄得她很不舒服,虽然冯云亲紧紧的抱着她,但她仍感觉自己好象要被马给甩出去一样,吓得她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腰。

  冯云亲感到敖儿儿的动作,他故意将手放开了些,她身子一颤又更加抱紧他,他不禁得意的笑了,大手悄悄的为她解开哑穴,同时加快速度奔回冯家。

  回到冯家已近二更天,冯云亲交代仆人别打扰爹娘,他不想让爹娘看到儿儿这身不伦不类的衣裳,明天他再带儿儿去向爹娘请罪。冯云亲抱着人,直接走回自己的房间,为了防止她再出任何意外,他决定不让儿儿离开他的视线范围。

  敖儿儿不知道自己的穴道被解开了,只能睁着眼死命的瞪着他,藉此表示她的生气和不满。但在见到冯云亲抱着她走入一个房间,又将她放在内室的床上,她有些害怕的躲到床角,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别怕,我不会对你怎样的。还有你的穴道已解开,可以说话了。”冯云亲见她惧怕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在你这样的欺负我后,你还笑得出来,冯云亲,你是个大恶徒,十恶不赦的大混蛋!”她边骂边想离开这张床。

  冯云亲一把将她拉回到床上,手指轻点她一直高噘起的小嘴,“不准离开这床,也不准你离开我眼前,从现在起,我要你如影随行紧紧的跟在我身旁。”

  听他说的是什么话?敖儿儿气愤的挥开他的手,伸手不客气的点着他的胸口,“不准对我用命令的语气,也不准你限制我的行为,更不准你黏在我身旁,我不要一个跟屁虫!”

  “错了,我要你跟着我,所以跟屁虫应该是你,不过我不反对你整天跟着我,夫唱妇随本就是应该的。”冯云亲故意和她玩着文字游戏。

  “你——”敖儿儿气得一时间想不出话可以反驳他。

  “你是想说你是我命中注定的妻子,而我是你最好的丈夫了,对不对?”冯云亲哈哈笑着,气红脸的儿儿看起来可爱又动人,让他忍不住想逗她。

  “你……你不要脸!谁是你的妻子?冯云亲,你癞虾蟆想吃天鹅肉!”敖儿儿被激得口不择言。

  冯云亲闻言并没有生气,他将一张俊脸靠近敖儿儿,邪气的贴着她耳旁低语道:“我确实是想吃天鹅,不过我不是癞虾蟆,我是你这只美天鹅的真命天子!”语毕,他将她搂入怀中,唇也吻上了敖儿儿的颈项。

  以儿儿的固执脾气,再多的理由和解释她都不会听入耳的,他只有以行动来表示他非娶她的决心。

  一接触到敖儿儿柔滑的肌肤,鼻端闻着她沁人心脾的香气,冯云亲便感到心荡神驰。这些日子以来的思念煎熬,如火烧的焦急担心,此时他终于可以全卸下了,取而代之的便是要她的欲望。

  冯云亲克制不了自己的需求,他也不想再忍耐下去,儿儿是他的人,这丫头调皮的逃婚,让他做不成新郎,损失了洞房花烛夜的乐趣,不叫这丫头赔怎可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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