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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只为了个误会,他不听自己的解释,就无情的丢下自己离开,教她痛心的怀疑,他对自己到底有多少的真心?他又抱着何种的心情与她在一起?

  无数的想法争先恐后的进入郝晴的脑里,全都报忧不报喜,压得她喘不过气,她受不了的跳起身,冲出别墅。

  夕阳西落,柏油马路经过一天的晒烤,仍散发着温热,虽然太阳威力减弱了,但是仍让郝晴蒸出一身热汗,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在澎湖,她无亲无友,只能漫无目的的往前走,希望身体的劳累能逼使脑袋休息一下,别再胡思乱想。

  不知道走了多远,她在一棵路树下休息,看着远处的太阳降入海平面,天色暗下,路灯一盏盏亮起,青白的灯光更照得她身影孤寂。

  她好想家,想回家,这时她才想到,她可以回家啊,有了目标,郝晴撑起疲惫的身子往回走,她想家,想台北,应该是美好的假期,至少在今天中午前是这样,现在却成了她的伤心恶梦,她不要再留在这里了。

  好不容易,在她筋疲力竭的快倒地前,那前院有着绿竹的白色别墅终于出现在眼底,郝晴加快脚步,推开铁门,她小跑步穿过院子,手还没碰到大门门把,门就被大力拉开,门后是她等了一下午的男人,他一脸的气急败坏。

  “该死的,你跑去哪里了?”

  郝晴抿紧唇,强压下狂涌而上的酸楚,不发一语的推开他,直往楼上冲。

  “娃娃……”安德烈随后追着。

  回到卧室,她从橱里拿出自己的旅行袋,将自己的衣服、物品杂乱的塞入。

  “你在干嘛?我们明天才回台湾。”安德烈连忙拿走她的旅行袋。

  郝晴抢不过他,索性不要了,她抓起自己的背包,里面有证件和钱包,也足能让她离开,她往外走。

  安德烈丢下旅行袋,在她踏出房间前抓住她。

  “放开我。”她被逼出声,奋力要挣脱他困住自己的臂膀。

  “娃娃,不要闹脾气了。”

  他竟敢这么说?!郝晴忍气冷笑,“既然你认为我对你居心叵测,为什么还要留我?我肯自动离开,你应该开心庆祝。”

  “抱歉,是我口不择言。”安德烈将她拥得更紧了。

  他一冷静下来就懊悔了,他话说得太重了,有居心的人说是郝晴,不如说是他,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她的单纯,她只是不小心刺中了他心底最伤痛的部分,就让他像猛兽般反击,他又失控了,这真不是好现象。

  “是怒后吐真言才对,我无法和怀疑自己的人同处一室,我要先回台湾,放手。”她使劲要扳开腰上的铁臂。

  铁臂再锁紧三分,“我可以道歉,但我绝不会让你离开。”

  郝晴又气又怒,大力捶打着宽阔的胸膛,“莫名动怒的人是你,一走了之的人也是你,丢下我不管的人还是你,为什么你可以我就不行?放开,我不想看到你,放开我……”却气力不继的腿一软瘫倒,一整个下午她滴水末尽,情绪沮丧,又在太阳下行走了不短的时间,娇娇女的她怎么受得住!

  安德烈紧张的赶忙将人儿抱上床,看她粉唇干裂,快手快脚的倒了杯水给她,“喝点水。”

  郝晴将脸儿一转,不看他。

  “娃娃,你可以生我的气,但别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乖,喝水。”

  她干脆转过身去,摆明了不想看到他。

  她虚弱却又倔强,令他心疼,“小家伙,我不能让你因为赌气而苛待自己。”

  郝晴甚至连眼睛都闭起来,不愿面对他故作的关心,下一秒,突来的大手竞抬起她的下巴,她连抗议都还来不及发出,他的唇便罩下,吻住她的同时,也强行将水哺喂入她嘴里。

  被迫吞下一大口的水,虽然滋润了干涸的喉咙,但更让郝晴怒火中烧,“你怎么可以这么做?这是侵犯,你走开,快走啊……”

  “喝水。”安德烈将水杯拿到她面前。

  “我喝了水,你就肯走开吗?”

  “把水喝完。”

  看看水再看他一眼,她不想再被占便宜,郝晴半坐起身,拿过水杯一口气将水全部喝下,再将杯子塞回他水里,“水喝完了,你可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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