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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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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钗雅轻抿下唇,“若有人违背了你的理法,帮助你认为不对的人,你会怎么办?”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易佑天看向怀里的女子。 “我只是问问看,你的回答呢?”钱钗雅想明白他会如何回答。 “公事公办,钗儿,所以我劝你别做这样的事,更不能开这种玩笑,帮助了犯人,就是共犯,没人可以说情。”易佑天说了重话,也是想吓阻钱钗雅不能做傻事。 “真没有任何人能例外吗?假如有个对你很重要的人,你很疼爱她、宠她,她犯了错,要向你求情,你也不留半点情面吗?”钱钗雅试探性地问。 在这种时候当然是不能心软了。“既是公事公办,就没有例外,而能让我怜爱的人,也必然是听话乖巧,又怎会犯错!”这也是告诫她要乖一点。 但传入钱钗雅耳里却是另一番意思,她心刺痛了下,想当然耳,自己不符合他的条件,这是她早明白的事,为何心还会感到那么难受呢?当下忍住心痛,有些气闷地反击,“既要听话乖巧,又要不会犯错,真是苛刻的要求,这样看来,对你而言大概还没有人可以称得上重要,所以你才能如此的铁面冷情了。” 看着她翘起的红唇,又失望又怨怼的俏脸,易佑天好笑在心里。她生气了,因为与她所期待的说法不同,这小女人一定以为自己不重视她了。 “那未必,也许她已经出现了。”他在她耳畔轻语,给她一点希望。 钱钗雅淡然的接下话,“当然,那人该是过世的王妃吧!身为你的妻子,她自是对你很重要,能得到你全部的怜爱了。” 易佑天霎时沉下脸,“和她无关,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不准你再提起她了。” “为什么?为何你总不让我提?是不是因为这样会勾起你的痛苦回忆,会让你哀恸逾恒,会让你伤心不已?”钱钗雅不畏惧的挑明说出。 “住口、住口,不准再说,不准再说下去。” 易佑天的喝斥更激起钱钗雅的愤懑,“住口、不准说,你封住了别人的嘴,但是你的伤痛还是无法排解,所以你的心不会再为任何女子开启,所以你不愿再续弦,因为无人可以和你心里的挚爱相比,再好的女子你也看不上眼,你的温柔更随着最爱女子的死亡而消逝,因此你才能这般的铁面无情,这般的冷酷,这……”一双大掌掐住了细弱的颈项,阻断了她的话。 “天杀的,谁准你说这些话的?你明白所有的真相吗?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评论我?又凭什么在我面前大放厥词呢?”剑眉竖起,易佑天脸色冷若阎王,修长手指使劲收拢,怒得想杀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面对盛怒的易佑天,谁能不害怕,可是听到他如此冷漠地撇清两人关系,惧意消退,钱钗雅只感到整个人像被当头浇下一桶冰水,寒意冻彻四肢,她反是抬高了小脸,傲然面对可以轻易就杀死自己的男人,“我受托为你作媒,本来就有资格知道你一切的事,你若觉得我说错了,我不够了解,那就告诉我事实啊!” 易佑天瞪着钱钗雅,而她还坐在自己腿上,一脸的桀骛,无视于颈项上的威胁,这种亲密的姿态对照于两人间的剑拔弩张,真是很大的讽刺。他倏地收回手,冷冷的将她推开。“委托人不是我,我没义务告诉你任何事,你更不必知道。离开,在我还能忍得住脾气前,离开。”他下逐客令。 钱钗雅咬了下唇,自尊让她大声拒绝,“易佑天,当初我要离开,你千方百计、软硬兼施的强留我下来作客,现在却要赶我走,我可不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除非我得到满意的回答,否则我不会走的。” 易佑天大掌击在书桌上,发出吓人的声响,“该死的,别真的惹火我,那对你没有好处。” 钱钗雅竟然轻声笑了起来,“你想怎么做?亲自将我丢出门,还是唤来侍卫将我架出去?我一直以为你是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敢做敢当,至少面对事情时也不会畏缩退却,没想到我错了,对于伤痛的往事,你却是害怕到连提都不敢提起,只会一味的逃避,连事实真相都不能让人明白。难道是情形不似我所想像的那般,从头至尾你都是一样的无情,从未对你的妻子温柔过,你伤害了她,让她受尽了委屈,却在她离开人间时,你才了解自己失去了一生的最爱,令你懊悔莫及,所以……” “住口!”易佑天从椅子上跳起,下一刻钱钗雅就被他大力一推,整个人踉跄的摔在墙壁上,疼得让她闭了闭眼,待能再张开眸子时,就被易佑天炽怒的模样吓住了,而他的一只手还高高的举起,用意很明显了。 他……他真……真的要打自己吗?钱钗雅骇然心惊,愣在当场。 手臂挥下,凌厉的速度令钱钗雅惊恐地叫了声,再次闭上眼不敢面对后果,更不敢想像那会有多痛。 砰。钱钗雅听到身旁传来撞击声,但是巴掌却没有如预料那般落下,她怯怯的睁开眼,发现易佑天的拳头不是对她而来,竟然是一拳打在墙上,墙壁还被击出了裂缝。 “你……这样会受伤的,让我看看你的手。”钱钗雅关心的连忙要审视他的手。 “别碰我。”易佑天急忙收回手,猛地后退好几步,转身背对着钱钗雅,急遽起伏的肩头看得出他在努力压抑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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