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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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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弟,季叔叔是找你们爹娘谈重要的事,保证不是说你们的坏话,也不会对你们家人不好,你们带我们回家好不好?”史灵诚恳地对小男孩们说。 “那你可以教我们像你一样飞吗?”黑皮要求。 “那是轻功,我当然可以教你们啰,不过要等你们再大一点才行,我给你们银子买糖吃好了。”史灵从怀中掏出银子给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犹豫了下才接下银子。 “银子要买米,不能买榶吃的。”黑皮很懂事。 “黑皮,那我买糖果分给你吃。”小祥大方地说,黑皮对好友感激地笑了笑。 这样的友情让史灵和季耀祖都有些感动,在两个孩子的带路下,他们去找孩子们的父母,要弄清楚一切疑点。 高家和黑家是多年的邻居,一同承租季府的土地耕种,以前季老爷在世时,他们的日子过得不错,但是季老爷过世由季家少爷接手后,佃租年年上调,让他们的日子越来越难过,现在全家大小都必须勒紧裤带过活,所以他们对季家少爷的怒怨也不断在累积。 因此,当两家人看到自己的儿子和季耀祖一起走回家时,在农田工作的高、黑两家父亲急忙上前带回自己的孩子,在院子里晾衣服和喂鸡鸭的两家母亲也跑来观视情形。 季耀祖把马儿拴在屋旁的篱笆上,史灵也一样,两人走到牵着孩子的两位父亲面前,不过他还未开口,小祥的爹就不客气地赶人了。 “季少爷,我们这些穷人的小地方不适合你这位大人物,请你离开吧!”说完拉着孩子就要返家,黑氏夫妇也一样面露愠色地转身想离开。 “两位大叔请留步,我有事想请教你们。”季耀祖急忙出声。 黑皮的爹回头瞪着季耀祖,满脸气愤,“叫大叔不敢当,季少爷有什么事?不会又要调租金了吧?” “季少爷,你若想再调涨租金,干脆一刀杀了我们比较快,饿死和被杀死不一样都没命,还痛快些!”小祥的爹讽刺地说。 “请问两位大叔,是什么时候调涨租金的?”季耀祖问重点。 “年初才调过,季少爷就贵人多忘事给忘了吗?”回话的是小祥的娘。 “何人说要涨租的?”季耀祖一听就明白有人在暗中搞鬼。 “就是陈管事啊,每次的调租都是他派人来通知,季少爷还会不知道吗?”黑大娘拉着黑皮冷冷地说。 “每次?租金调过很多次了吗?”史灵直觉地反问。 黑皮的爹撇撇嘴回答:“季老爷在世的时候,五年才调一次租金,自季老爷过世后,几乎是年年调,去年更是调涨了两次,总共调过六、七回了。” 史灵惊讶,“六、七回?那现在的租金不是很高?” “目前的租金是七成!收成后我们只能留下三成的收获,若还要再涨,我们就不用吃饭了。”小祥的娘语气有丝颤抖,真怕季耀祖带来的又是坏消息。 听到这样的租金,季耀祖和史灵都是满脸的愕然,一会儿后,季耀祖深吸口气平静地告诉他们:“从我爹过世我接掌家业以来,我从没有下令调涨过租金,租金应该是维持原来约二成才对。” 季耀祖这话让高、黑两家人都愣住了,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静默了许久后,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黑皮的爹。 “不可能,租金明明就有调涨,不但是我们两家调,我们所认识的佃农全都有调整,大家都一样,现在季少爷你却说没调,你是在戏弄我们吗?那我们调涨的租金又到哪里去了?”他摇着头,不相信季耀祖的话。 “大叔,我不是戏弄你们,而是我真的没调涨租金,至于超收的租金到哪里去了,这也是我要查明的事。”季耀祖猜也猜得出,这差额在谁手中。 “啊,是陈管事,就是他,若照季少爷这么说,租金一定是进入陈管事的荷包里,私吞了!”黑大娘大叫了起来。 “莫怪陈管事这几年发财似的,不但房子越盖越大,还娶了三房小妾,妻妾们全都穿金戴银,一家人挥霍得不得了,原来他是在赚黑心钱,真是可恶啊!”小祥的娘说得咬牙切齿。 小祥的爹谨慎的再问季耀祖一次,“季少爷,你……你真的没调涨过田租?” 季耀祖坚定的点点头,“我从没调涨过租金,季府也不会侵占你们辛苦的血汗钱,这是场误会,是我管理不周让小人有机图利,我该向大家道歉。”他的语气诚挚。 高、黑两家人都感到受宠若惊,对季耀祖的态度立刻全然改变,忙为自己对他的不敬而道歉。 季耀祖不在意地笑笑,但是他的心情却很沉重,他要求高、黑两家人先别将这件事传扬出去,以免打草惊蛇让陈管事逃走,他要一举捉住陈管事,用充足的证据将他定罪。 高、黑两家人自是高兴的答应,还热烈的请季耀祖留下来用午膳当是陪罪。 季耀祖推拒不了,只得留下,两家女主人高兴的杀了鸡,又捉了鱼加菜,合力弄了桌他们能力范围内最丰盛的饭菜招待贵客。 季耀祖坐下后,看了眼站在身后的史灵说:“你也坐下来一起吃饭吧!” 史灵讶异地指着自己,“我?”这真不像是耀祖会做的事。 “坐下,吃饭!”季耀祖故作冷酷地丢下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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