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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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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人目露疑光,又忘了控制音量的说:“厂X-你想逃婚对不对?” “嘘!”桃夭气急败坏的嘘她,用气音骂道:“你再敢多说一句,我就把你的嘴给缝起来!” 硕人捂起自己的嘴,点点头,表示不敢再多话了,免得真被泼辣的姊姊缝了嘴。 “大姊,小妹,你们怎么都还没睡?”蓦然再传来另一声柔嗓。 上官静女巧步轻移的走向她们,比起桃夭的倔傲好强与硕人的大刺迷糊,静女显得十分婉约文静。 “大姊,我正想去找你。”她把一张纸笺交给桃夭,“这是妹妹昨天去庙里上香时,特地替大姊求的姻缘签。” 桃夭好生感动,打开来看,见签上写着,“花非花,雾非雾,分明天上日与月,莫问神仙何日月。” “这是什么意思?”硕人不太明白。 桃夭不由得苦笑,很明显这是只凶中带吉的签、表示事物的真相早已摆明眼前,毋需煞费苦心去寻求答案。 难道她命中注定真要嫁给刁明? “大姊,祝你幸拐。”静女由衷的祝福她。 “谢谢你,二妹。”桃夭只能微笑道谢。 什么是幸福?她在心里自问,对她而言,“幸福”这种东西,飘渺不可及…… “真羡慕大姊要出嫁了。”硕人的口气充满欣羡,嗓门大得令两个姊姊都想掩住耳朵了。 桃夭没好气,懒得再斥责她,“要不,你代替我嫁好了。” “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啦!”硕人忙不迭的摇头晃手。 三姊妹互相看了看,不约而同的扑哧笑出来,娇若银铃的笑声回荡在春夜中,扰动星点流萤满园飞舞。 翌晨,良辰吉时,刁华率领阵仗庞大的五花大轿与送聘行列,浩浩荡荡的来到锦琊城大街,缓缓往上官家前去,延路锣鼓喧天、笙萧刮耳。 来到上官府大门前,上官府一干仆人上前,齐声献上“请下马诗”,“窈窕出兰闺,步步发阳台,刺史千金重,终须下马来。” 刁华被请下坐骑,在众人簇拥下入府,来到桃夭的闺房外,他大声吟着“化妆诗”,“姑娘天生本丽质,不须脂粉污容颜。” 昨晚没逃家成功的桃夭在里头听到,晓得不论她的意愿如何,箭已上弦,她是不得不嫁了。 “娘从你小时候就盼着你嫁给刁明的那一天,娘相信他一定会好好待你,给你幸福的。”上官母欣慰的拍拍女儿的手,忍不住又落下一滴不舍的泪水。 别被他气得吐血而死就万幸了,还给她幸福? 桃夭想回嘴,但硬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忍住,只能在心里叫苦。 对于这桩从小订下的婚事,她感到惶惑且抗拒,然而她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因为就算她说不,仍是会被赶鸭子上架强迫嫁去。 被人在凤冠上罩了红盖头,她由数名喜娘掺扶而出,来到正厅拜别父母。 经过一阵复杂冗长的礼俗后,上官府欢天喜地的送大女儿出阁。 泼在上官府红漆大门前的一盆清水,象征着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 桃夭听到轿外追着迎亲队伍的儿童们,唱着嫁女童谣,“月儿圆,圆在天边像汤圆,嫁女远,远过离家万里远。” 茫然的坐在花轿内的桃夭,想到她将从此离开父母的保护羽翼,不再是上官家的女儿、不再长侍父母膝下、不再与妹妹们相伴读书、不再无忧无虑的过着悠闲生活…… 听着、想着,她不由得悲从中来,一颗豆大泪珠轻缓滑下,淌过抹着白粉与胭脂的脸庞。 “不哭,不哭,有什么好哭的,不过是嫁人而已,没什么好哭的。”她轻揩泪水自语,岂知愈揩泪却掉得愈凶,一颗接着一颗,怎么止都止不住。 罢了,要哭就哭吧! 她索性以袖掩面,呜咽不成声,纵容眼泪沾湿锦红袍袖。 不知道迎亲队伍已在回秀琅城路上的刁明,依旧悠悠哉哉的来回于山寨与刁府之间。 这一日,被刁明改名为梁山泊的猪头山入口的石碑旁,站了一名年约十六、七岁的少女,倚碑翘首等待。 “小姐,今儿个他可能不会来了,咱们回府吧!”一名家仆上前劝她。 “不,他一定会来。”柳小姐坚定不移,若没等到刁明,决计不肯回去。 她对刁明可说是一见倾心,自从得知刁明成了猪头山的土匪大王后,她便时不时穿金戴银,命令家仆用轿子将她扛到猪头山下,等着被他抢。 没多久,刁明终于不负众望的策马,由山的那头往这头下来。 “他来了!”她高兴的欢呼,还一边自做多情的想,他一定知道她在等他,所以才特地下山来见她。 家仆们见到他立刻一哄而散,躲到路旁的树丛里。 刁明没看见柳小姐,“咻!”的一声,就从她身边飞驰离开。 他才不是特地来见她,他只是顺道下山回家而已,谁鸟她啊!一旁的家仆想道。 柳小姐一阵错愕,旋身对他大叫,“等一下!我这里有很多金银珠宝!” 刁明一听,才发现这里有人,顿时拉马返身,奔回她身旁。自动送上门的肥羊不抢白不抢,反正放着也是浪费。 柳小姐毫不抵抗的任他搜刮,如果可以,她甚至希望他顺便、干脆连她也抢走,当他的押寨夫人。 狂傲的山大王与“被迫”成为押寨夫人的女人,噢,多么凄美浪漫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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