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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带电话出门。” 

  “看来连老天都帮我忙,这下你没理由不让我住下来了吧?”他得意地咧嘴一笑。 

  “别指望我会怜悯你,你还是得离开。”她强硬的说。 

  这女人是小管还是透抽,没血没泪。 

  “麻烦你讲讲道理,外面正在刮风下雨,你要赶我出去!?”他朝她逼近一步又一步,目光紧紧锁住她,唇角弯出一抹邪恶的微笑。 

  “陈宗灿本来就无权擅自作主将度假屋借你住,我现在既然来了,你就应当将屋子还给我。”尖锐的嗓子充满愤怒。 

  “难道就不能一起住?”他慢条斯理地说。 

  “不行,光天化日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都已经是什么年代,还在乎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再说,现在外面是昏天暗地,不是光天化日。”灼灼目光毫不放松地紧盯着她。 

  突地,一阵强风不知从何处吹进来,不留情地吹灭他手中打火机的火苗,刹那间,室内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昏暗。 

  “啊——”惊心动魄的尖叫再度响彻云霄。 

  他闭上双眼,蹙紧眉头叫吼:“不要再拉警报。” 

  席友莉双手立刻捣住自己的嘴,不再发出一丝声音。 

  声音停了,清晰可闻彼此的呼吸声。 

  “你这么喜欢尖叫?”徐御影忿忿抱怨。 

  “哪有?”她马上抗议。 

  “停电,你惊慌尖叫;听了我的名字,你又尖叫夺门而出;打火机的火熄了你又叫。”他的口气十分冷硬。 

  席友莉断然噤声不语。 

  “我想不透,你怎么听了我的名字就吓得尖叫?” 

  想想他所提的那一幕,她道:“我只是没想到会是你,我听表哥说你回国处理事情,却没想到他会把你藏在这里。” 

  “不是藏,我是特地来这里想深入了解和调查一些事情!”徐御影连吼带咆,耙了耙头发仿佛在发泄怒气。 

  之后,屋内陷入一阵漫长、令人紧张的沉寂。 

  终于,徐御影深深吐口气,徐徐说道:“我听陈宗灿说过,拥有这间度假屋的表妹是个律师?” 

  “我是律师。”纵然黑漆漆的一片,看不到彼此脸上的表情,不过她很自豪目前的身分和工作。 

  “我还听说你专门处理婚姻诉讼。” 

  脑筋一转,她冷冷一笑,“又是表哥说的?” 

  “没错,是他说的。”他完全不否认。 

  “大嘴巴!” 

  “你专门替女人出气?”他深沉醇厚的声音有着明显的笑谑。 

  “我就是替女人出气,不知道尊夫人需不需要我这项服务?看在你是我表哥的雇主份上,我可以给你夫人打个八折。”她就是存心气他。 

  他没生气,却哈哈大笑,“只可惜我还没娶老婆,要不然我老婆一定会乐的马上跟你签约。” 

  “哼!”脸皮还真够厚,讥讽他还能笑得出来。 

  突然,砰地一声,又惊得席友莉拉开喉咙尖叫,一个转身,本能地钻进徐御影的胸膛。 

  徐御影无奈的脸一抹,“你真的很会叫。” 

  席友莉双手紧抓他胸前的衣服,“什么声音?”声音有着明显的颤抖。 

  “一起去瞧瞧。”打火机也点不着了,他无法猜测是什么东西。 

  徐御影伸出手臂搂紧怀中浑身打颤的友莉,一边小心翼翼地移动脚步,“别又撞到东西。”他叮咛。 

  席友莉双手抓着他胸前的衣服不放,抬头望着他,只见坚硬的下巴微微抽动,她的胸腔仿佛刹那间着了火般,心跳猛地加速狂舞。 

  “你是冷还是害怕?” 

  “嗄?”席友莉一时恍神,没意会他的话。 

  “你全身在发抖,所以我问你是冷还是害怕。”真是笨女人。 

  “都、都有。”她扯谎。 

  他另一只手试着摸索刚才发生巨响的墙,突然间,他僵了一下,“好像是树压到房子。” 

  “什么?树压到房子?”这个台风的威力太不可思议了。 

  “这个情形,你还坚持要赶我离开吗?万一我在路上出了事,你就是害我丧命的罪魁祸首。” 

  “你——”席友莉语塞。 

  “让我继续留在这屋子里,万一又有树压下来,至少还有我和你作伴。” 

  “我呸呸呸呸呸!乌鸦嘴!这间度假屋我买至今,是第一次住进来,你别触我楣头……” 

  话还没说完,轰隆隆雷声挟着一道闪电强光响起—— 

  “啊——”席友莉吓得整个人瑟缩进徐御影的怀里。 

  摆明是恶人没胆。 

  徐御影隐隐偷笑,“既然我会触你楣头,我现在就离开——” 

  “不准走!”她慌张地出声阻止。 

  “这会儿又不准我走!?”故作惊讶的语气消遣她。 

  席友莉登时羞怒交织。赶他走的人她,现在留下他的人又是她,分明是自打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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