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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


  吻,一个让人不得不为之反应的动作,尤其当他那样绝望似的、彷佛没有明天似的吻著她,教她又怎能闪躲得开或故作冷漠呢?

  今夜的他,不知是酒精的效力或月圆的咒语,显得格外饥渴而猛烈,但在这粗鲁动作底下,他的唇舌却又无比温柔,彷佛想一一尝尽她的味道。

  “你今天好奇怪……”雨诗的睡衣早被扯到一边去,全身都微微颤抖著。

  是吗?”他舔了舔唇角,“我才觉得奇怪,我怎么都不知道你是这么甜?这么敏感?”

  “又不是第一次了!你还发什么神经?”他应该很熟悉她的身体了,为何还是如此迷恋?

  “我这发神经的毛病,是从小到大都这样的,怕是怎么也好不了。”他突然严肃起来,捧住她的脸问:[你会记得我的,对不对?像我这么爱你的男人,你是天涯海角也找不到了。”

  “你还没酒醒?”她皱起眉头,“求求你休息吧!”

  “不要,我今晚都不要睡了!”他直接拒绝,“我要让你想著我,就像我一直想著你那样,你这辈子最难忘的男人就是我!”

  程思瀚压住了她不安分的双腿,更往下探索她的美丽芬芳。

  “已经很晚了,我们不可以太吵……”她咬住他的手掌,压抑不了快感的逼迫。

  “我没发出什么声音,都是你呀!”他坏坏地笑道。

  “还不是你害的!”她又发出了猫叫般的声音,天晓得她是多么克制著自己。

  他的眼神中带著满足,却偶尔飘过一丝忧伤,但那实在太短促了,雨诗还没看清楚,就让他用别的方法夺走了注意力。

  “我要你记住我,永远永远都忘不了我!”

  结合的瞬间,雨诗隐约了解到,她这辈子最难忘怀的,确实就是眼前这男人,只有他,在她身上留下了最深的刻印。

  微风带来鸟啼和花香,又是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早餐桌旁,两人对坐著喝粥,雨诗头还有点晕,程思瀚却是精神抖擞,还连吃了三大碗呢!

  “好吃、好吃!”他不断赞美著,彷佛这是第一次品尝。

  “又不是没得吃了,拜托你别吃那么急。”

  “不晓得为什么,我好饿喔!”他像个无辜的小男孩那样说。

  想起昨夜过多的体力消耗,雨诗有点脸红起来,也难怪他会饿成这样,“你昨天喝醉了,说了一些奇怪的话,你还记得吗?”

  “我有喝醉吗?”程思瀚摇摇头,“一点印象都没有。”

  “真是的,下次别这样了,酒后开车很危险的。”想到他在路上可能发生任何意外,她竟然感到些许颤抖。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他在她额上一吻,“我怎么舍得让你担心呢?”

  “受不了你!”这温馨的感觉好奇妙,她只想快快打散。

  吃过早餐,照样是为他打领带、拿外套和公事包,她对这些小事已经驾轻就熟,也不算是什么“伺候”或“服务”,只是藉由这小小动作来表达一些关心。

  脑中忽然浮现儿时的记忆,她记得母亲在父亲出海前,总是非常仔细地为父亲收拾衣物,而父亲在出门时也不会多说什么,只是从母亲手中接过行李袋,她从未听过父母说过任何贴心的情话,但或许那也就是他们默默情感的表达。

  “我走了。”程思瀚抱住她,安静了好一会儿,吸取她发间的芳香。

  “路上小心。”她这叮咛是真诚的。

  当那车身开离巷子口,雨诗才慢慢走回屋里,重新躺回床上休息,她没他那么好的体力,昨晚真是疯狂的一夜。

  不过,她抱著枕头细思,程思瀚真的有点不对劲,她却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想得迷迷糊糊的,又让深沉的睡意席卷了。

  这一觉睡到中午,直到电话声响起,雨诗才朦胧爬起来接听。

  “喂!雨诗,我们收到你这次的原稿了。”原来是她的编辑小慈。

  “姚总编看过了吗?你们觉得怎么样?”一听是公事,雨诗连忙揉揉眼睛、拍拍脸颊,振作起精神。

  “我们都好喜欢喔!”小慈发出夸张的尖叫声,“你不知道,你最近的作品跟以前相差好多,以前都比较带著忧郁的色彩,现在却变得很明朗、很有活力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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