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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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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你?” “嗯!远景、近景、闪光、静态、动态,刚才都说过了,我现在就要验收。” 在他鼓励的眼光下,爱玲硬着头皮照做,看他时远时近,一下沉思一下跳跃,果然难以捕捉镜头,她猜她拍到的全是空白,要不就是一片黑暗。 “我瞧瞧,你拍得怎么样?” 由于她拿不稳相机、按不准仪器,几乎每张都是“灵异现象”,章宇伦看了差点笑弯腰,指着她说:“你真笨!” “对不起……”她羞愧有加,直想钻到床下。 他放下相机,握起她的手研究。“你不是有双巧手?怎么一碰到相机就不行了?” 她闷闷看着自己的手。“我只会种花、煮饭、洗衣,又不是十项全能。” “你的手好软……”他乘机摸摸她的小手。 “怎么可能?我的手很粗的!”即使工作时戴手套、工作后搽乳液,从小劳动长大的她,仍免不了有一双长茧的手。 “你让我觉得温暖,这就够了。”他将自己的脸贴在她手中,轻轻摩挲,深深叹息。 感觉他的脸庞和温度,她心跳狂乱如电,嗫嚅道:“拜托你放开我……” “抱歉,我又忘了,你不喜欢我。”他抬起头,放开手,眼中透着哀伤,仿佛被夺走阳光的天空。 被他那样凝视着,她呆了几秒才能开口。“……并不是我喜不喜欢你的问题,你别忘了你有女朋友!”难道还要她提醒他吗?这是理所当然的呀! “其实,我是想转移对你的心情,才向依萍提出交往。”他猜她已经有一点点动摇了,应该可以透点口风,让她明白,他的心仍牵挂在她身上。 爱玲几乎不敢相信,莫非他不爱欧小姐,仍然对她这嫂嫂情有独钟?她应该要生气才对,却又觉得心底柔柔的,只能以关怀的口气问:“这样不太好吧?感情不是儿戏,万一你伤了她的心怎么办?” “你怕我伤了她的心,就不怕你伤了我的心?” 两人靠得好近,引力紧绷,他随时可以吻她,如果他想要的话,甚至能将她拉到床上,为所欲为,但他并没有那么做,他知道她还需要时间。 “我……我……”她该狠狠骂醒他的,但她找不到任何台词,他的神情太无辜了。 “什么都不用说,我会想办法,让自己找到平衡。”他谨记妹妹的教诲,以悲情姿态换取空间,只要两人能进一步相处,他有自信让她爱上他。 果然,向来心软的爱玲动摇了,深觉自己是个罪人,若非她的出现,怎会让他如此痛苦? “相机先放在你这儿,有空练习一下。”他转身准备离开,给她多点时间想想吧! “宇伦,等等!”她忍不住呼唤他的名字,其实她也不知自己想怎样。 “怎么了?”他回头一望,只见她眼神迷离、欲言又止。 踮起脚,伸出手,她摸了摸他的头,柔柔道:“我希望你快乐。” “我尽量、我努力。”他给她一个微笑,也仲手摸摸她的头。“我更希望你幸福。” 他这说法揪痛了她的心,看他强打起精神走远,她只能紧握住自己的手,她没有权利留住他。 是否她太介意世俗观点、太执着于身分关系,才会让两人陷入僵局?其实她一点都不讨厌他,甚至可说非常喜欢他,如果她不是他的嫂嫂,她绝对会爱上他。 如果、如果……这字眼实在太纠缠,一开始就没有结束,她想了一夜仍是无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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