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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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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玛关怀的眼神越过周时焰悄然瞄向床上的含月,看着含月一动也不动,她的心立即疼痛了起来。 “吩咐下面的人准备热水、澡盆,还有刚才吩咐你熬的草药。”周时焰的眼眸竟然浮现一丝柔和的光彩。 拉玛愣了一下,“热水、澡盆?” “叫你去,你就去准备!”他目光一凛,声音又回复平时的冷酷。 拉玛不敢再追问,连忙退出房间准备周时焰所交代的东西。 周时焰踅回床边,他所看到的是一张呆滞、面无表情、死气沉沉的脸,他反常地为她拉上毛毯,“别再着凉。” 真是猫哭耗子假慈悲!毫无人性地强夺她最珍贵的贞躁,现在却一脸愧色安抚她?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她微微牵动嘴角,冷淡地重复。 他自知理亏不该粗暴对她,其实他也不想粗鲁对她,若不是她的倔强一再刺激他,他相信她一定能发现他温柔的一面。 他伸手想轻抚她的脸,含月愤怒地瞪视着他。 她大声地朝他咆哮:“不要碰我!” 周时焰心中对她的歉疚在刹那间烟消云散,听有的霸气和专制在脸上彰显无疑,他的大手紧抓她的小手,“你要搞清楚,我是你的丈夫,名副其实的丈夫。” 他在她的面前宣告他的主权! 含月冷眼看着他的狂傲,“我不会承认的!” 周时焰不禁咬着牙硬吞一口气,为什么看起来如此柔弱的女人竟有着如钢铁般强硬的个性,“不管你承不承认,你终究已经是我的人,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含月的神情尽是憎恨,“就算你强夺我的身体,但是你永远不可能得到我的心。” 周时焰闻言,一颗心彷佛被狠狠地怞了一鞭。 他从来未曾渴望能掳获女人的心,自从走进这片以男人为尊的沙漠,他的心、他的情都给了这片沙漠,女人,在他的感觉里只是男人的附属品、泄欲的工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含月的第一眼,从她黑白分明的眼眸里,他彷佛看到一种渴望,从那一刻起,他即认定她是他要的女人! 今生的女人! 周时焰蓦地冷冷讽笑,“在沙漠最好做个愚笨、乖顺的女人,太自我、太自大的女人,只会为自己招来更悲惨的命运和下场。” “哼!”她不领情地别过头。 周时焰浓眉一挑,以嘲讽的语气警告她,“相信你来这里之前,应该搞清楚这里的风俗了,当女人不听话、不服从时,做丈夫的有权将她卖给他人做奴隶或是娱乐男人的妓女!” 语毕,他故意狂笑着离开。 故意将目光栘向一旁的含月,乍闻周时焰的恫吓不由得全身一僵,难不成他玷污她的清白之后,准备将她转手卖给其他的男人? 不—— 她的脸色瞬间泛白,若真是这样,与其要地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不如提早自我了断,免得再次受到他的污辱。 周时焰走出房间,遇上拉玛端着草药正准备进去,他连忙拦住拉玛,“跟我来。” 拉玛不明就里地看着周时焰,又见周时焰手指抵在嘴唇上,示意她不要出声,拉玛只好乖乖地跟随着周时焰暂离含月所在的卧房,来到隔着一条回廊周时焰暂住的房间。 “酋长请问有什么事?” 周时焰一定进房间里,不理会拉玛的疑惑,开始焦急地翻箱倒箧,最后翻出一个小瓶子,“找到了。”他欣喜若狂地亲吻着小瓶子。 他打开瓶盖,将里面的粉末倒进拉玛装草药的碗里。 拉玛惊愕地看着周时焰,“酋长,这是什么?” 周时焰忍不住莞尔二天,“那女人的脾气太坏、太硬了,只怕她会想不开,这是安眠药粉,等一下你一定要强迫她暍下去,让她好好的睡一觉。” “什么?”拉玛颇为质疑地看着周时焰。 在她的记忆里,凡是接触过酋长的女人,都会因为酋长惊人的精力而筋疲力尽,根本不需要这玩意儿就已经倒头呼呼大睡,哪可能还有体力想其他事。 “你快端过去让她暍下去。”周时焰的神情焦急,显现出他的不安和担忧。 拉玛还是不敢置信地看周时焰一眼,“哦。” “还不快去!一定要等到真的出人命,你才能移动脚步是不是?”周时焰冷冷地瞪着拉玛,眼中除了惯有的锐利还有一丝忐忑不安。 拉玛不敢踌躇,心急如焚地端着手中的草药快步奔出周时焰暂居的房间。 拉玛站在卧房前,深吸一口气,企图乎复一颗惴惴不安的心,她推开门走进房里,面带微笑来到床边,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草药搁在旁边的小桌上。 “夫人。”拉玛轻唤着面如死灰的含月。 含月转动眼珠瞥拉玛一眼,美丽的眸子闪现着一抹哀怨,漂亮的嘴唇透着一丝悲伤,“拉玛,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救我……”泪水瞬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随时会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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