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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大神官父女吓得冷汗涔涔,全身打冷颤地跪地求饶,朝上?臣个个冷眼射杀他们父女,尤其是莫继尧身侧的天鹰十二杰,那一脸冷血无情的神态煞是令人胆寒。

  但,有谁比得上悲愤交加的莫继尧?紧抿的唇、布着血丝的眼,冷冷地盯着跪地求饶的贼人父女,散发着腾腾的杀气,如同死神般高坐在上,品尝人类畏惧死亡的惶恐与惧怕。

  莫继尧做个手势,马上有两个侍卫架着疯疯癫癫的花珞云上殿来。

  而乌鲁国王老早就狠心地与她划清界线,逃回国避避风头,美女跟性命一比,花珞云自是被牺牲了!怪只怪她出了这乱子,开玩笑!谋杀耶,对象还是鹰王的爱妃,而且花珞云因而疯癫,那他还要她干嘛?

  花珞云一见到大神官父女俩,便开始尖叫嚷着:

  “啊——你这该死的老贼!出卖我,想把我灭口!可恶的贱人,也不称称自己的觔两,哼!竟妄想跟我抢鹰妃的宝座……哈哈哈……哈哈哈……笑死人了,你这该死的死老头还企图谋反!想做鹰王?下辈子也别妄想!哼!该死的!你们两个通通该死!不准跟我抢……”花珞云先指着大神宫父女破口大骂一番,再奔向前拼命地死拉活扯兼猛掐着他们父女俩,一会儿是针对惊慌失措的大神官;一会是对付光会死命尖叫的娇娇,三个人闹成一团,也快打成一团。

  莫继尧的表情并没有更进一步的变化,作个手势,打成一团的三人马上被带下去——处决!

  “不……不要啊——我不想死!我是冤枉的——”

  除了疯癫的花珞云还不甘愿地打着踢着,大神官父女俩害怕地喊着。

  而莫继尧连蹙一下眉也没有,森冷漠然地说:“宰相,本王命你全面封锁乌鲁国的经济、交通三个月。”

  “臣,遵旨。”

  莫继尧站在观日岭崖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崖底,脑海中浮现着爱妻在他眼前消失的一幕,好象从她消失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心就跟着迷失了,就连他的生命活力也彷若被抽空似的。

  原来,他爱丁剑舒爱得似海那般深,甚至胜过他的生命!只要能让她平安地回到他身边,就算要他举剑自刎也绝不迟疑!

  但,莫继尧绝不轻言放弃。

  他曾向丁剑舒说过,就算她到了天涯海角,他也会寻回她的。

  莫继尧仰首望天,喃喃自语地道:

  “也许真的有神鬼存在,舒或许真是来自天界……也或许是来自她所谓的‘未来’,无论如何,我非寻回舒不可。”

  苍天披着残霞,一?苍鹰在天空翱翔着,激昂的鹰鸣既悲愤又傲霸,像呼应着伫立在崖边的莫继尧。“你听见了没有?把舒还给我——还给我!”莫继尧向天空猛挥空拳,发泄着心中难以压抑的伤痛。“就算你不还给我,我就亲自去找回她!神哪!神哪——”

  我愿意相信神鬼的存在,就请你帮助我吧!助我飞越那神秘的时空遥距……

  莫继尧祈求着,他愿意拿性命去赌一场。

  丁剑舒流着泪醒来。

  在梦中的一景一吻彷佛亲身经历过般,那么深刻、那么鲜明,还有与她真心相爱的丈夫——莫继尧。

  她能说这不是场梦吗?在梦中,在那个古代时空生活了大半年,但,却只是她昏睡近一天的一场迷梦而已啊!现在的台湾正值冬天,而在古代却已是夏天了,在古代所拥有的一切,现实生活中她什么也没有,丁剑舒就算再多么不愿意承认它只是南柯一梦也没办法,她的步调一直顺着现实生活走,一天的光景中却拥有大半年的记忆。是梦吧?若不是梦的话,该如何解释这虚虚实实的际遇呢?但,她的心、她的灵魂却深深地泥足深陷,陷落在梦里那场刻骨铭心的爱恋之中。

  丁剑舒下床,走到落地窗前,拉开原本隔离着内外光景的窗帘,窗外正飘着蒙蒙细雨,灰色的天空显得死气沉沉,那雨丝正似她心中挥不去的惆怅与心伤,更像垂在脸颊上的两行清泪。

  “什么嘛!为什么我要受这种折磨?为什么要为爱神伤哭泣?是梦是真?是梦是真哪?难道我注定要难过一辈子?谁来告诉我啊?”丁剑舒挫败地跌坐在地毯上,那么真实的一切,她无法认为它只是一场梦。

  为企图缓和情绪,丁剑舒用遥控器开了音响,优美又伤感的歌声便流泻而出,岂料竟是一首触痛她的心的曲子——卿卿呢语梦你在迷离云岫梦你轻轻拥我如旧就算月圆月缺就算我心已秋对你的思念永不熄灭………….这首曲子简直把她所有的心事全都泄露出来了,害她除了掩面痛哭外,什么反应都成多余。

  “尧……尧……尧啊……”

  丁剑舒泣不成声地唤着,如同梦中般轻唤着身边的男人。但,现在就算她扯破喉咙地狂喊,莫继尧也不会出现在她面前。

  说它是梦,丁剑舒不相信,她是如此地深爱着她的鹰王、她的莫继尧。与他一别,她的心也随之失落了;若不是梦,这一切又该如何解释呢?正史中没有鹰谷,也没有天鹰王朝啊!

  “剑舒,怎么哭成这样?脸色那么苍白……”丁母一进女儿的房间便见到哭倒在地毯上的丁剑舒,好不心疼地扶她到床上躺着。

  “妈……我告诉你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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