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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连忙跑过去探视,发现倒地的人竟然不是小时候的容谦,而是长大了的他。

  他像死去一般,动也不动,而且满头满脸的血……

  “容谦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时失手了……”隋缘吓得哭醒过来。

  隔日,她便有些头疼,也懒得下床。一连几日,家人们见平常动如脱兔的小郡主,忽然变得茶饭无心、昏沉怠动的,直觉便是她病了,得赶紧找大夫来瞧瞧不可。便又派人去请了裴容谦过来。

  裴容谦一听来人说小郡主不适,忙就提了药箱过府来。

  “怎么了?”他见隋缘果然有些疲态,脸色也不好,再探探她的脉息,也觉得有些浮躁。他心想此症乃是心气虚而生火,以致肝火大旺。于是温言道:“缘儿,是不是有什么事惹你不开心了?来,有什么话只管说出来,别闷在心里。”

  话才一说完,隋缘便伏在他肩上哭了起来。她抽抽噎噎的哭道:“这几天我……我老是作噩梦……”

  “作噩梦?”裴容谦问道。“为什么?你有心事吗?”

  “我……我怕你会受伤。”

  裴容谦不解。“我为什么会受伤?”

  “都是那个算命的说的……”她哭哭啼啼的说。“如果你真的怎么样,那都是我的错……”

  裴容谦失笑道:“原来你还在挂记这件事。难为你一向粗枝大叶的,怎么在这件事上这么钻牛角尖呢?”他一面替她擦着泪,一面说道。“缘儿,我是大人了,行事如何,我心里都有数,就算有任何后果也应该是由我自己来负责才对。你没听过”祸福无门,惟人自招“这句话吗?所以说,我若有个什么不妥,那一定是我自找的,怎么会怪在你头上呢?否则要是我在路上绊了一跤,你也要说那是你的错吗?”他柔声说道。“缘儿,你不须这般内疚,那只是个小伤,而且已经过去很久了。”

  “容谦哥哥……”

  他摸摸她的头,说道:“至于其他你我所不能控制的事,那也是各人的命,至于天意如何,咱们又哪有置喙的余地?所以你又何苦去操这个心呢?”他看着隋缘。“答应我,别再想这件事了。”

  隋缘点点头。“嗯!”

  “好了。”裴容谦愎又笑道:“我写个方子,你乖乖吃药,只要你别再想东想西、又吃得饱睡得着的话,我担保你明儿个又能下床活蹦乱跳了。”

  “是,多谢裴大夫。”她一笑。

  裴容谦又叹一口气。还当是什么大事呢!原来就为了那个算命的一句话!

  他瞪了隋缘一眼。“看看你,吓坏多少人!”

  隋缘只得低头故作忏悔状。

  那几日,龙盛荣因心里咽不下那口气,所以一直派人暗地打听隋缘与裴容谦等人的来历。隋缘因为女扮男装又神出鬼没的,所以他怎么打探也弄不清他的身分。

  倒是裴容谦的名气响亮,他丝毫不费吹灰之力,一问就问到了。

  “原来他是个大夫。”龙盛荣冷笑了笑。

  身旁的人回道:“至于那天动手的那个家伙,听说是那姓裴的远房亲戚什么的。”

  “是么!”龙盛荣看着自己里着伤布的手掌,怒意渐重,好一会儿,才缓缓的说道:“你们先想办法把那个姓裴的给我弄来,有了一个,还怕引不出第二个来吗?”

  “是。”底下的人忙不迭地献计。

  于是龙府的人,找着了裴容谦的药铺,进去说道:“裴大夫,我们家老爷身上不适,要请您过去一趟。”

  裴容谦不疑有他,况且来人又是县令府上的家仆,便回头交代了小喜子几句,然后拎着随身的药箱子,跟着来人往龙府去了。

  那人说道:“让小人替您拿这药箱子吧!”

  “不用了。”裴容谦陪笑推辞道。“我拿惯了的,反正也不重。”

  “没关系、没关系,应该的、应该的,还是让小人替您拿吧!”那人硬是接过他的药箱子。

  裴容谦也不好坚持。“那就多谢了。”

  后来,那人领他进了大宅,又到了一间房里。裴容谦原本以为病人就在这间房里,但看了看却又无人。正待开口询问,那人却先说道:“裴大夫请先在这儿坐会儿。待小的进去知会一声。”

  裴容谦点点头。心里却有些狐疑,心想:“这明明是一间卧房,怎么却没有人?若说要我稍候,那也该让我去大厅等着才对啊!这又是谁的房间,怎么带我到这里等候?”

  他正自想着,忽然听见外头有人吵嚷起来。“捉贼啊!捉贼啊!”

  裴容谦愣了愣,正打算开门出去看看,外头发生了什么事?不料,龙盛荣却带着六、七人家仆,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几乎跟他撞个满怀。龙盛荣重重的推了他一把,喝道:“你还想逃!”

  裴容谦幕地让他推倒在地,不明究理。“你说什么?”

  “你别装蒜了。”龙盛荣冷笑道。“没想到你一个大夫,居然还会偷东西。”

  “你胡说什么!是你们请我来府上看病的。”

  “没错,我们是请你来看病,但可没有请你来顺手牵羊,偷我家的东西啊!”

  裴容谦怒道:“你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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