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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她要喝醉,说不定喝醉了就不会那么烦了!

  钏儿推开门,一进门便吓了一跳。

  王熙凤趴在桌上一动也不动,让钏儿以为她生病了,赶紧放下手中的托盘走上前。

  “主子,您怎么了?生病了吗?我去请大夫好不好?”

  王熙凤睁开茫然的双眼看了看她,“不用。”于是坐起身开始倒酒狂饮。

  “主子,您这样喝会醉的。”女儿红酒烈,男人这样喝都会醉了,何况是女人。

  “我就是要醉,你别吵!”

  她干脆直接拿起酒壶对嘴喝。

  这酒好辣!不过辣好,辣才能麻痹神经。

  “主子!”

  “你下去,我要一个人静静。”真烦!

  “主子,您……真的可以吗?钏儿满脸不放心。   王熙凤回过头瞪了她一眼,眼神已透露出一些醉意。

  “你好烦,我就是想一个人,难道待在房里还会出事不成?”

  “是是是。”钏儿搔搔头。

  从服侍主子到现在,她从未看过主子这样。

  “主子,您是不是有什么烦恼?”替主子排解烦恼是做奴才的人该做的。

  钏儿一提又让她想起朱云桢,她大口喝下酒,“没事,出去!”

  烦死了!她要一个人静一静。

  这酒还真好喝,头昏昏的,一开始喝还觉得它辛辣,喝多了就觉得它好香,难怪有那么多人对它爱不释手,放都放不开。

  王熙凤再度仰头狂饮。

  “那……主子,钏儿就退到门外,若主子有事吩咐喊一声就好。”见王熙凤没有任何反应,钏儿也只能摸摸鼻子退出去。

  伊呀一声,门板被推开,鹅黄色的鞋跨进了门槛,一步步朝倒卧在桌上的人儿靠近。

  一阵风吹来,桌上醉醺醺的人儿呢喃了声,翻个面继续趴睡。

  在她醉得不省人事的时候,身子被人拦腰抱起,身上那件被扯松的衣裳垂落肩头,露出里头同样月牙白的肚兜。

  她找了最舒适的角度窝进温暖的臂膀里。

  将她放在床榻上,替她拉紧身上的衣裳、盖上绸被,朱云桢坐在床侧看着熟睡的王熙凤脸上因酒而起的潮红,他情不自禁地以手背抚过。

  “要怎么说,你才会明白我的心?”他的脸上出现了难得的痛苦表情,为情所苦的烦恼不是任何人能够轻易体会的。

  “你认为当我找到你时,还能够放得了手吗?”

  不,那是不可能的,不管用什么方法,他已经决定将她留在身边一辈子,不管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第七章

  宿醉就像被人拿了把锤子狠狠往头上捶下一样,头痛得让人受不了!

  王熙凤抱着头靠在桌子上一动也不动。

  她现在只要一动头就好痛,早知道就不要喝那么多酒!

  “嗯……”她痛得呻吟。

  “主子,这是醒酒茶,是王爷吩咐人送过来的。”

  看见钏儿手中那碗褐色、味道又怪怪的汤汁,她只想反胃。

  “不要,看了就想吐。”

  “可是这很有用耶,以前宝少爷如果和姑娘们喝醉了,隔天夫人们都会急着送来这种醒酒茶让宝少爷喝,很有效的。王爷就是也喝过,才会一大早便吩咐人送来。”

  “宝少爷?”头好痛。

  “对呀,宝少爷老喜欢逗姑娘玩,姑娘们也都喜欢和宝少爷一起,她们有时会对月当空饮酒作诗,一玩过头就会醉倒,所以醒酒茶在贾府可是天天都得做的,不止给宝少爷喝,也给老爷们喝。”

  她越来越觉得这个时空很奇怪,“红楼梦”里的人物几乎都出现了。

  她头更痛了!王熙凤不停揉着太阳穴。

  “主子,喝一点吧,喝了头就不痛了。”钏儿将碗推到王熙凤面前。

  王熙凤看了看那碗褐色汤汁,吞了吞口水。

  “会很苦吗?”

  “应该不会吧,钏儿没喝过,所以不清楚。”

  “那你是拿我当实验白老鼠?”

  “什么、什么老鼠?”钏儿搔搔头。

  “就是……算了算了,和你说那么多你也不懂。”她捧起热乎乎的碗身,犹豫了一会儿后憋气大口将那碗所谓的解酒茶喝下。

  “恶,好恶心!”她吐吐舌,整张脸皱成一团。

  “有比较清醒了吗?”钏儿看王熙凤皱着眉的模样,好像她自己也喝了,露出相同的表情。

  “真想吐。”说时迟那时快,她转身将脸转向一旁花圃,呕了几声后就吐了一堆带有酒味的酸水出来。

  “主子,你没事吧!”钏儿忙拍打王熙凤的背,好不容易见她呕吐的现象减缓了,才扶她坐下。“主子,很难受吗?”

  “那是什么解酒茶啊,让我吐得半死!”嘴巴里还有怪怪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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