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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怀少向来平静无波的眼眸有着一股奇异的火焰,他一步步地走上前,在距离祭坛七步之遥的地方站定,对着在场来宾、神父、新郎、新娘,以及钉在十字架上的那位主耶稣朗声宣告:“我不是来观礼的,而是来抢婚!”

  改造她,并不是因为同情或是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而是因为--他放心不下她,他希望她像藏在原石里的璞玉般绽放光华,而且……只为他一人绽放。

  她的美丽由他亲手发掘,只有他能看,也只有他能珍藏。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惊叫了起来。

  哗!不得了,经典名片“毕业生”的最后一幕要重演了吗!?

  怀少一个箭步冲上前,握住雁伦的皓腕。

  “你想做什么?”李函怒吼。

  怀少看也不看李函一眼,他的眼中只有那个到了最后,还不敢亲口向他告白的胆小鬼。

  “跟我走!”

  雁伦震惊得无法言语。“怀少……你怎么来了?”

  “跟我走,雁伦。”他握着她的手是那么有力、那么温暖。

  这曾是她渴望握一辈子的手啊!她一度以为他不会是与她携手一生的良人,但他却又出现了,扰乱了她的心。

  “为什么?你……一向是跑在我前面的,为什么……你竟然肯停下来,回头找我?”

  所有的人都拉长了耳朵。

  “为什么?你居然还敢问我!?”他搂住她的纤腰,咬牙说道:“你这个小笨蛋,难道还有别的理由吗?因为我爱你!”

  雁伦瞠大泪眸,几乎不敢相信她的耳朵。

  “这……这怎么可能呢?你一直把我推拒在你的心门之外……”

  “你不相信我?”她居然说出这种话!

  “你是最了解我的人,是你将我这个丑小鸭变成天鹅,不管我现在是什么样子,我的本质你是再清楚不过,不是吗?你怎么可能会喜欢这样的我呢?而且……昨天你一直表现得那么无动於衷……”

  “我不是无动於衷,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事实上,我痛苦得快要发狂了。”

  看见雁伦震惊的眼神,他苦笑了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跑进了我的心里,左右着我的情绪。我曾经像个傀儡一样任由我的父亲摆布,成了一个不能有自主意识的人,所以……我一直害怕被束缚,这个心结一直困扰着我,直到今天,我才真的明白--爱并不是束缚,而是一种相契相属的牵绊。”

  “你说你爱我是真心的吗?我……我还是不敢相信你会喜欢我……”雁伦几乎是手足无措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可能会喜欢你?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的不是原来的你?如果我不喜欢你,在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就任你自生自灭了,何必处心积虑的以‘改造’为名试图认识你?”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发怒,第一次看见他的表情不再冷静自持,他也会失控,也会生气,也会骂人!

  他叹息地轻语:“我应该先教会你该怎么向喜欢的人告白的,这样我就不用为了等你这个胆小鬼一句‘我爱你’而等了那么久。不过,我也和你一样,这句话终不敢说出口。”

  她忍不住喜极而泣。

  在她以为她与怀少就要这么错过了,他的无动於衷迫使她必须将这份感情藏在心里,但是在最后一秒钟里,她终於等到他的爱!

  她投入他的怀里,哽咽道:“怀少,带我走!”

  一瞬间,他的眼眸浮现了一片醉人的温柔。怀少毫不迟疑地打横抱起她,风也似地带她离开庄严的教堂。

  “回来!雁伦,回来!”李函在原地怒吼着,却再也唤不回他的新娘。

  教堂里一片混乱,男方父母气得跳脚,但女方的娘子军却是乐得阖不拢嘴。

  而坐在前排的杨意爵却露出一抹难以觉察的笑容。

  这小子,总算开窍了

  终曲

  他们像是久别重逢的恋人,在彼此的怀中紧紧拥吻,精致典雅的礼服早已被弃置一旁,什么婚礼、抢婚、逃婚,全被他们丢到脑后,怀少抛掉了淡漠的假面具,以激狂的火热对待怀中的至爱。

  他需索着她的承诺、需索着她纤柔的娇躯,像是怕她从他手中溜走一般紧紧地扣在怀里。

  雁伦在他挑起的火焰中沉沦,在他修长健美的身躯下辗转着。

  他人侵了她的生命,从此,他们不再是两个个体,而是一个毫无缺憾的圆。

  初尝云雨的她,疲软得无法移动,而他也不许她离他太远,他依旧环抱住她,在最靠近他心口的地方。

  “嫁给我,雁伦。”怀少无比认真地道。那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凝视着他热烈的眼眸,她低低地笑了。

  “我真不敢相信你会在教堂里公然把我抢走。”那绝不是过去的怀少会做的事。

  怀少笑了笑;事实上,他也从没想过自己会真的这么做。

  原本他并未打算参加她的婚礼,但是在她婚礼开始前半个小时,有一个声音疯狂地催促着他必须前来,而那个念头就像一个无法逃开的魔咒。

  他知道自己没有办法看着她嫁为人妻,当他看见她穿着一袭雪白的婚纱,如此美丽、如此纯洁,他的心彷佛被什么给震了一下。

  雁伦移近他的俊脸,勾起自大的笑容,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我的?应该是从很早以前开始的,对吧?”

  “我不记得了。”他笑,显然有逃避问题的嫌疑。

  “什么嘛!乱讲!你一定在说谎!”她翻过身压在他身上强迫他投降。“快说!”

  怀少呻吟一声,几乎要压抑不住她蓄意挑起的慾望。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再不说我可要惩罚你了哦!”她威胁着。

  怀少闷笑了起来。“好吧,我任凭你处置。”

  “你……”看见他眼眸中浮现一丝狡猾、邪气的笑意,雁伦几乎是立即涨红了小脸。

  “别闹了!”她揍了他一拳,道:“对了,现在有一件事让我很烦恼。”

  怀少挑起剑眉。“烦恼什么?”

  他的妻子心情的变化还真快。

  “我在烦恼怎么跟我家人解释啊!”她真的烦恼透了。“你叫我要怎么解释你不是赵明桓而是欧怀少?要怎么想办法让他们接受你是个牛郎,不是什么业务襄理?”

  对了,还有李家那边也要善后呢!

  “我能解释。”他说。

  雁伦睁大了眼睛。“真的?你要怎么解释?”

  “先把眼睛闭起来,一小时后告诉你。”

  “为什么要一小时?”她不解地问。

  “因为……”他将她压回自己身下,笑道:“因为我饿了。”

  雁伦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小嘴便被他给堵住了。

  怀少尽情品尝着怀中诱人的甜点,一面想着--他要怎么告诉她,其实“牛郎”只是一个便於他掩饰的身分,她的丈夫真正的底细,是全球科技龙头--“东欧科技”的少东?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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