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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尔琴静静聆听他的话,她无法相信他居然认为自己懦弱,但是她未动分毫,也没开口说一句话,只是听着他透露更多。

  “邵深十九岁之前的生活是靠自己双手打拚来的,我却是个在温室里长大的公子哥儿,我羡慕他人生阅历比同龄的小孩要来得丰富,我羡慕他可以在苏家维持尊严,我却只能傻傻的任人摆布。

  “现在,邵深的爸爸想要发动股东们撤换集团的总裁,我却什么都没办法做,我根本阻止不了我舅舅,而邵深对这里的工作完全不在乎,他相信我会是下一任总裁。但我怕的是我舅舅会回头来控制我,有邵深在,我起码有个挡箭牌,他的强势是我对抗我舅舅的力量,如果邵深要走,我也会走。”他的声音中隐藏着决心,一点也不像他自己剖白的那个懦弱的男人,尔琴相信他需要倚靠,突然也了解到他和邵深一直是互相依赖而生存的。

  “你姊姊也在集团里工作吗?”她想起之凡曾告诉她的,邵深的父亲把自己的女儿过继给隼棠父母当女儿的事。

  “我姊姊?”隼棠猛地抬起头,一时之间不了解她在说什么。

  “应该说是你表姊吧,我听之凡说她其实是你舅舅的女儿。”她对于他眼中浮现的泪光吃了一惊。

  “她十二年前就死了。”他带着另一股深沉说道。“肺炎,而且就死在邵深怀里。”

  尔琴震惊得无法说话,这是一个怎样残酷的故事?之凡说得没错,他们拥有灿烂夺目的家世,却有黑暗痛苦的成长岁月,她已经听说邵深是私生子,可以了解他阴暗的性格如何形成,但隼棠从小虽被保护得很周到,却也被教导要服从命令,其与邵深完全相反的性格使他在苏家的生活宛如奴仆。

  “你喜欢这个工作吗?”她投入他怀里,想要给他一个切切实实的安慰,同时表达自己的真心关怀。

  “喜欢。”他笑着坦承,泪光在他眼里闪闪发亮,对于这份工作的喜爱难以言喻。

  “那就别走,留下来。”她柔声劝道,但见他的笑容隐没,她的心痛了。“听我说,我相信邵深即使不在他一样会做你的支柱,但他不能永远都这么做,我想他不在乎的原因有一部分是觉得你可以独立了,你懂吗?”

  “如果你也要离开,那我在这里独立有什么意义?”他的眼神阴郁,这个苦涩的问题既是问她,也是问他。

  “我没有说要离开你……”

  “你先前才说过我们两个不适合,在我听来那是你想分手的前兆,尽管我们昨晚才成为情人。”他指控道。

  尔琴后悔了,她虽然说出了那样的话,但她心里并不想真的离开他,她不认为自己办得到。

  “你是我的初恋,而我对自己没信心,所以才会那么说。”

  “你也是因为对我没信心才会那么说的吧!”隼棠心里既高兴又痛苦,她的话引发他极为矛盾的情绪,但他仍想紧紧拥抱她,甚至吻她直到她不再反疑他的真心。

  “我爱你。”这是尔琴唯一能说的。隼棠说中了她的心事,她对他们两个都没信心,但她还是爱他,现在她也只能藉由坦承自己的爱来表明绝不会再想离他而去的决心,尽管她对未来感到一丝不确定。

  隼棠凝视她良久,最后终于绽开笑容,他不假思索的低头吻了她,这个吻跟昨晚一样,没有丝毫的柔情成分,他急切的想藉由这样的吻来确认她的诺言。他感到被深深爱着的喜悦,还有被她所需要的成就感,她的尊严足以和邵深匹敌,也许可以带动他脱离多年来被他人主宰的命运。

  数秒后,他脑中除了她的吻外别无他物,他吃惊的发现她是个相当灵敏的学生,昨晚才传授给她的吻,她不仅充分吸收,甚至有发挥它的天分。他享受她的吻,享受着怀抱她的滋味,更享受她的双手不自主又不安分的在他胸前游走的感觉,她的热情令他振奋,他拉近她,紧密地贴合两人的身躯,一条腿大胆地置于她虚软的双腿间,他甚至将她压在玻璃窗上,完全不在乎对面大楼里的人有可能看到他们的亲热镜头,即使现在有洗窗工人在办公室外头擦洗窗子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她在他怀中,分享彼此的体温和亲吻。

  她不待他指示便自动开启双唇,任他的舌尖伸入她口中探险,他寻得的宝藏是她热情回应的舌头,他遭遇的危机是她刻意顽皮的牙齿,她轻咬他,没有弄痛他,反而刺激他体内的激情渐升,当他终于扯开自己的唇,他的双手早已钻入她层层衣摆下.触碰到她温暖、柔软的裸肤。

  她的头向后仰,方便他亲吻她颈上的花朵,不熟悉的呻吟声逸出她的喉咙,他的吻比任何酒精更令她述醉,他的舌尖舔着她的耳廓、牙齿轻咬耳垂,他的双手伸入她胸罩底下揉捏她的乳房,比昨晚更陌生的悸动传遍她全身,她双臂环抱住他的肩,身子弓向他以寻求更亲密的接触。

  “你好温暖。”他在她耳边低喃。

  温暖?她不认为那足以形容她的体温,她觉得自己的热得仿佛快焚烧起来,即使现在是寒流侵袭的冬天,她却热得想要解脱身上的束缚。

  “隼棠,我好热……”她呢喃出自己的感觉,开始解开自己衣服上的钮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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