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瑾鸯 > 一夜浪漫,终生情 > | 上一页 下一页 |
十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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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吧!我才不相信面对她,你说得出口。」景鸯冷哼一声。 「景鸯,你怎么才过了一夜就好像变成另一个人?」徐又玮皱眉,不解的望著她。 「我没有变,只是你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我而已。」她丢下这一句话后,一个人回家去了,徐又玮在路上闲晃,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想到了简瑞琛,决定去找他,把事情告诉他。 徐又玮和衣躺在床上,他一整晚辗转难眠,满脑子回忆著十年前的那段往事,忆起每一个细节,及前因后果。 他还记得简瑞琛震惊的表情,但他和景鸯一样,赞成他回到施雨妁身边。 他照做了——只是暂时,他满脑子只有景鸯,跟雨妁在一起时,他变得心不在焉,甚至没有心情打电话给她,好几次,雨妁都问他发生了什么事,而他始终不说,直到有一天,为了大学联考的准备,他们在K书中心遇见了黎景鸯,她礼貌却疏远的和他们打招呼,可是那一天,他的心思不在书本上,而在黎景鸯身上,他频频转头凝视她,敏感的雨妁发觉了。 「告诉我,」在回家的路上,施雨妁的声音温柔、认命的响起。「你是不是喜欢上景鸯了?」 「没……没有,你别乱猜。」他结结巴巴的否认,不敢看她。 「说实话吧!我看得出来,你不要小看女孩子的直觉。」施雨妁温柔的哄诱,她似乎一点世不生气,仿佛男朋友会出轨是在吔意料之内。 「我……」他无法说出口,面对她,他就是不能。 「是不是你们失踪那一晚发生了什么事?」 徐又玮的心脏猛然跳一下,他惊讶又不安的看著她。 「雨妁……」 「从那天开始,你变得很不对劲,是不是和景鸯吵架了?你做了什么事或她做了什么事让你们开始变得陌生?」她体贴的看著他,徐又玮觉得自己就要崩溃了,如果他还爱施雨妁,为什么这会儿满脑子都是黎景鸯的睑孔呢?为什么和雨妁在一起变得如此尴尬?告诉她实话,她会有什么反应?会不会恨他一辈子? 他很想要对黎景鸯负责,非常想。 「雨妁,那天我和她……我们两个……没有去别的地方喝酒。」他十分困难的起了头;「那天晚上我们都喝醉了,我送她回家时……」 他停顿,施雨妁仍-脸天真的等著他说下去,想要开口好难,他真想看清楚他的心到底是爱谁的。 「说下去啊!」施雨妁催促。 「我们接吻了,那时我的脑袋昏沉沉的——」他说到这里时突然住口,其实他并非真的醉到控制不了自己,而是景鸯让他情不自禁,但是他和雨妁在一起时,没有这种感觉。 「然后呢?」雨妁的脸色苍白了些,但她鼓励他继续说下去,强忍著痛苦听完后续所发生的事,似乎她已经猜到了。 「雨妁?」等他歉疚又痛苦的说完,施雨妁的两眼闪著泪水,嘴唇发紫,浑身都在颤抖。 「我懂了,你要娶她吗?串竟你……」 「我求过婚,她不答应。」 「为什么?」施雨妁吃惊的圆睁著眼。 「我不知道,她跟我保证说她绝不会怀孕,叫我回到你身边。」他像忏悔似的低著头。 「那我们分手吧!」雨妁的语气虽然平静,但眼泪已经滑出眼眶。 「雨妁?」他显得不可置信,但随即了解了,施雨妁向来是耶种认命的女孩子,而她的体贴也往往令人不知所措。 「我不是怪你背叛我,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去找景鸯,说服她嫁给你,只有这样才能弥补她。」她用手背拂去眼泪。 「那你呢?我也对不起你。」 「你不必担心我,真的,我会告诉人家说我们不适合,只要你让景鸯幸福,就是对得起我,更何况我从来没怪过你。」她说完,转头离去,不再回头看他。 徐又玮盯著她的背影远去,一颗心痛苦的纠结著,他真是个混蛋,伤害了两个女孩。施雨妁的心他已挽不回了,他迈开步伐朝黎家而去,如果真能弥补,他会尽全力说服景鸯嫁给他。 思及此,徐又玮叹口气,因为那天景鸯依旧拒绝他了,一直到考完试,景鸯仍然固执己见,连雨妁也不再和他见面,他带著一颗怅然若失的心到了台北,一年后,雨妁病死了,再过两年,他父母过世了,至今十年,景鸯不曾和他有过连系,她在躲他。 黎景鸯的脸孔浮现,天啊!他爱上她了,十年前或许还没有,但是十年后,以那一夜做为基础,他心底的感情越积越深,虽然那时他认为自己爱施雨妁,但事实上,他对施雨妁只有一种想保护她的感情,她太柔弱、太温驯,徐又玮发现他反而欣赏景鸯的活泼与勇气,现在,他对施雨妁只有难除的愧疚,对景鸯,他疯狂的陷入爱河,他非逼她承认不可,至少承认他们之间的感情。 他在床上又翻了十几分钟,但周公似乎无意找他下几盘棋,他看看床头柜上的闹钟—— 三点。他回到家里一个多小时了,到现在仍无睡意,景鸯的脸孔、景鸯的舞姿、景鸯的大胆,以及两人之间诡异的感情,一直在他脑海里盘旋不去,他又想起景鸯的唇……一声叹息溜出口,他怎忘得了那一夜及今晚的细节? 她的唇那么丰润、那么芬芳,他一辈子品尝仍嫌不够,他已经非常肯定黎景鸯是他所要的,想了她十年,在清楚心中感情的那一瞬间,他就对自己发誓:今生不会再让黎景鸯溜出他的手掌心。 黎景鸯坐在阳台的海滩椅上,喝著酒、看著住家附近的夜景、任由萧索的晚风扯动她的发丝,满心无助的抗拒著对徐又玮那份无法言传的感情。 她的食指轻触自己的唇,想要回忆稍早被他狂吻住的滋味,甜蜜夹杂著苦涩袭上心头,即使她想去爱他,但仍抛不开封施雨妁的愧疚,她破坏了他们纯真的恋情,她不能原谅自己,然而那一夜后,她却无法对徐又玮忘情,甚至无法接受别的男人。 姜世中。 在景鸯二十二岁时,这个名字所代表的含义,就是她心中所谓的「别的男人」,他大她三岁,追了她两年,但景鸯老是和他玩游戏,一会儿在他面前表现得风情万种,一会儿又对他不理不睬,景鸯知道自己的任性,但她无意为了他而改变。 姜世中总是很有耐心的等待,他不疾不徐,好像他多得是美国时间,而他也从不逼她,他告诉景鸯他要的是心甘情愿,而不是勉为其难。 可是在景鸯心中,她喜欢他当她的朋友、兄弟,而不是当地的情人。 「你心中有另一个男人吗?」他曾经这么问过她,语调温柔的让她深感不安。 「没有。」她撒谎,以她一贯冷酷无情的眼神和口气。 「你说谎。」他指出,但没有责备的意思。 「既然知道了,你又何必问呢?」 「我只想听你亲口说出来,好让我死了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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