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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再多坐一会儿嘛!”之凡挽留。

  “对不起,我突然想到我有急事。”柴桑不敢看他们,说谎不是她的专长,要是注视着他们任何一个人的眼睛,她肯定下一秒就被拆穿。她迅速抄起椅背上的外套穿上。“谢谢你请客。”说着,匆忙奔出咖啡馆,骑机车离去。

  “她那么高兴柴雁要搬回家啊?”以樊既惊又喜地看着她离去。

  劭深和之凡面面相觑,他们并不认为那是柴桑高兴的表现,她逃离时脸上清楚写着“惶恐”,看来她对柴雁的感觉并不像以樊认为的姐妹情深。

  “我看事情没那么简单喔!”隼棠转回头,以他一贯的敏锐直觉评论道。

  以樊不解地聚拢双眉瞪他,“你想太多了。”他嗤道。“是你想得太简单了。”劭深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

  以樊扬起眉看他,但劭深不作解释,径自忙起手边的工作来,而之凡耸耸肩不予置评,不过她很明白劭深的意思。门上叮声又响起,他们抬起头注视来者,刚想说出口的“欢迎光临”因看到卓尔琴面带桃红的微笑而咽回。她笔直走进隼棠的怀抱,两人当众情话绵绵。

  以樊心里有些吃味,他身边围绕着两对情侣,他可不喜欢落单的感觉,看来他得加紧让柴雁融入他们之中才行。

  柴雁睡到傍晚才醒来,屋里非常暗,一盏灯也没开,若是平常,陆雍泰早该买菜回来在厨房里忙了。他是典型的居家男人,柴雁很少做家事,陆雍泰会自动打理屋子,连点怨言也没有,像个忠心的仆人。和他离婚的确是个损失,不过她不很在意,反正她到处都找得到愿意为她做事的男人,而她现在又打算搬回父母家,因此实际上也需要为繁琐的家事烦心。

  她躺回床铺,慵懒地伸展身躯,经过长时间的休息,昨晚剧烈运动后的疲惫已消散。和柳以樊的一夜缠绵和其他男人没什么不同,清晨时分她是带着既满足又失望的心情离开的。满足的是纾解了对新情人的饥渴,失望的是没有任何新把戏。

  她还有点生气,他竟在做爱后提到柴桑,那令她火冒三丈。她不习惯男人在和她上床后还可以提到别的女人,通常他们都已被激情冲昏头,脑中想的只剩该用什么方法满足她,好把她永远留在身边。只可惜没有男人成功过,而柳以樊竟犯了大忌——在她床上提及柴桑!

  柴雁草草地敷衍他要介绍几个好男人给柴桑的建议。他肯定是个笨蛋,难道他看不出柴桑根本吸引不了任何男人吗?介绍男人给她有什么用?他们根本不会对柴桑产生胃口。不过她实在没想到,柴桑竟饥渴到去买一堆刊有许多男模特照片的杂志来满足自己的幻想,这和她沉静、少有起伏的个性实在一点也不搭。

  柳以樊的心思没有在柴桑身上逗留太久,在她挑逗后,他整晚像上了瘾的猫般不断对她求欢,他的性欲旺盛,她立刻猜到他在男女关系上甚少有挫折,可以很容易找到性伴侣,显然也不曾禁欲过。一度她还欣喜地认为他和她有相同的僻好——热爱性甚过一切。

  但她错得离谱。柴雁并没有完全满足,她需要刺激和禁忌。她可以一本正经、佯装清纯,也可以邪恶下流、淫荡入骨,什么把戏她都玩过并且乐在其中。

  她喜欢玩些下流的变态把戏,她发现那样能大大提高她的“性”致,昨晚她也提议过,但柳以樊拒绝了,从他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他在这方面还是相当保守。

  死脑筋!柴雁在心底咕哝着,也因此她渴望禁忌的念头愈来愈浓厚,看来她得找个时间去包个牛郎陪她疯狂一夜,不然她会憋疯。

  既然如此,她似乎得重新考虑一下搬家的事。和柳以樊才刚开始,她已可以肯定对他的热度不会太久,若是以樊疯狂迷恋上她那就糟了!他们住得太近,她可不想每天被骚扰,但她要如何避开他的耳目出去玩乐?和他在一起很光荣,他是目前顶级的建筑设计师之一,有响亮的知名度,但她可不想嫁给他,尤其知道他在性方面无法完全满足她之后。

  电铃声响起令她恼怒又纳闷,她从不留给男友们这里的住址,也不让他们送她回到这里。而陆雍泰几乎不带朋友或同事回家,是谁会在这个时候前来拜访?她家里的人甚至不知道这里的地址。

  她生气的掀开被子,下床抓了件外套穿上,随意顺了顺头发就出去开门。门上没有窥伺孔,除了开门或出声询问,她不可能晓得谁站在门外。

  曲织旋高傲尊贵地站在门前,脸上一闪而过的厌恶已充分显示出对柴雁那边邋遢打扮的感觉。她皱皱小巧的鼻子,视线扫过柴雁外套底下的丝缎睡衣,睡衣松垮的领口使人可以清楚的看见那道诱人的沟渠,而覆在其下的紧绷乳尖紧紧贴着胸前的丝绸,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近乎上身全裸的站在门口。她脸上表情敌视、不耐,身上散发出性感和淫荡的综合气质,曲织旋不禁为柳以樊新生的低格调眼光感到怜悯。

  “你怎么会知道我家?”柴雁一手叉腰,像个阻街女郎般倚在门框上。她知道曲织旋瞧不起她,但她不在乎,这女人的前男友被她抢了,出身高贵又如何?她还不是像袋垃圾一样被甩了?

  “我自有门路。”曲织旋高傲地说,似乎知道柴雁无意请她进屋,反正她也不想进这妓女的家。

  “当然,钱多嘛!”柴雁的嘴角露出一抹恶意的邪笑,“找我干嘛?柳以樊不在这里。”

  “我知道他不在这里,我是来找你谈判的。”

  “谈判?”柴雁不以为然地扬起一道眉毛。“你对他还真不死心哪!”

  “我跟他在一起两年,我不准他在结婚前临阵退缩。”曲织旋气愤地吼道。

  “那你去告诉他啊!”

  “如果你不离他远一点,他根本就不会听我说。”

  “哟,你现在可知道我对他的影响高过你啦?”柴雁讽刺道。

  曲织旋的双颊屈辱的涨红,但她拒绝表现出受辱的神态,又将头抬得更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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