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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眉头因车子超缓的速度而紧蹙,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他仅存的耐性已经被消磨殆尽。

  紧连不断的雨丝重重击打在挡风玻璃上,左仁维几乎要可怜起那两支奋力工作的雨刷了,它们今晚的运动量,远超过前半年的总和。

  “老天,如果现在有个白痴站在马路中央,我可能会毫不知情的辗过去!”他咕哝着。而令他吃惊的是,他的预言几乎成真了。有个人影自路旁闪进他模糊的视力范围,他立即反应的踩煞车,但那个人影没有移开的迹象,仍然站在前方。

  “拜托!我真的遇到白痴了吗?或者他根本是个疯子?”他怒气冲冲的下车,走没几步便愣住了。车灯照着一个浑身湿透、满身泥泞的女人,使她像鬼魅般朦胧,她神情哀伤的望着他,仿佛在诉说一个凄凉的故事。

  他注意到她连伞也没有,不禁怀疑这女人是否有在大雨中散步的嗜好。

  “喂!”他小心翼翼的走上前,生怕吓到她。“你没事吧?”

  他已来到她面前,而她依然文风未动。走近了,左仁维才发现她的眼睛是绿色的。她眸底闪着某种奇怪的光芒,不是恐惧,倒像一种莫名的心安。

  “小姐?”他极力忽视自己已成落汤鸡的事实,暗自祈祷他关心的不是一个聋子或哑巴,

  突然,她倒了下去,仁维本能的伸出双臂接着地。他拍拍女人的脸颊,沮丧的发现她已经晕了过去。

  “我今天怎么那么倒楣?”他认命的将她抱上车,她身上的凉意提醒他:他们都得赶快取暖。

  温暖舒适的厅内,一对恋人依偎在沙发上谈心,正当甜蜜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达了来人的不悦。

  “也许是仁维回来了。”胡芝妮推推未婚夫,要他去开门,但后者正流连在她诱人的唇间。

  “他有钥匙。”

  “你要让他看见我们这样子吗?太尴尬了!”

  “没关系,他会体谅我们的──”更加粗鲁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话,左良维极不情愿的放开胡芝妮。

  “去开门吧!这么晚了,吵醒邻居不好。”她又推了未婚夫一下。

  “那家伙八成是喝醉了!”良维不满的嘀咕着,前去应门。他一打开门就呆住了,不确定站在他家门口的是人还是怪物?

  “天哪!”胡芝妮在他身后发出惊喘,看见她未来的小叔全身都在滴水,手上还抱着一个浑身泥泞的人。

  “仁维,这是从哪里带回来的特产?”良维的视线实在离不开这狼狈的组合。

  “马路上。快让我进去,冷死了!”左仁维硬是从他们中间挤开一条路,脏污的雨水不断滴落在大理行地板上,毁损它原先傲人的光泽。

  “芝妮,帮地清洗一下。”仁维将怀里的女人抱进浴室,把手中的皮包扔给哥哥。

  “你怎么不帮“它”洗?顺便洗洗你自己。”左良维不满弟弟的颐指气使。

  “要我洗鸳鸯浴?谢了!我才不想背个妨害风化的罪名。她是女人,你眼睛放假去啦?”

  “她那副德行,我怎么看得出她是男是女?而且这皮包也烂得差不多了。”左良维翻看着手上湿淋淋的皮件。

  “看看她皮包里的东西,说不定能找出她的身份。”左仁维发号拖令完后便回到房间,他需要泡个热水澡,排除可能正在体内潜伏的感冒病毒。

  当他一身干爽的溜到厨房找水喝时,胡芝妮要他从浴室抱出那已梳洗完毕的女人。

  “把她抱到你房里去吧!客房里只有一张小婴儿床。”

  “你连育婴室都准备好了?怎么不干脆连要上哪间幼稚园都先决定好算了?”左仁维无可奈何的瞪她一眼。“她睡我房间,那我今晚窝哪?沙发?”

  “你可以和我睡啊!”良维好心的提供一个去处。

  “你明知道我不喜和别人一起睡!”

  良维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仁维眼光一转,注意力全被那陌生的女人吸走了,她有一张妩媚的脸,肤色较一般人白皙,粉色的浴袍包裹着成熟窈窕的身段。

  那五官、长发,还有微温幽香的肌肤,正悄悄的搔动着仁维内心深处一股陌生的情感,使他暂时忘了长久以来对女人的不信任。

  仁维抱着她来到卧房,轻轻的把她放在床上,同时以异常温柔的态度为她盖上棉被。

  “他怎么突然像中了邪似的?”良维对弟弟的表现感到不解。

  “想办法引开他的注意力,免得仁维把她吃了。”芝妮在心中窃笑,她小叔明显的对那女人有兴趣。

  “仁维,皮包里有几千块现金和存折、图章。”良维把东西交给他。“这是她的身份证。”

  “雷薇亚。哼!小富婆一个,大概是离家出走吧!”左仁维瞥一眼存折上的七位数字。

  “搞不好是和情人私奔。”良维满不在乎的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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