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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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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每个男人都愿意领养别人的小孩。”她轻声反驳,子平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那就去找一个愿意的男人。” “你说得简单!”聂舷闻言,脾气再度失控,“又不是你要找。” “你觉得难是因为你没积极去找。”子平不受影响地回嘴,瞧她这副失意模样,不难猜出她因为害怕而总是拒绝爱情敲门的机会。 “我没有自信……”她呜咽着承认,“我好怕……” 他重重地叹口气,好不容易阻止她流泪,结果不到五分钟就功败垂成。 “你爱哭多久就哭吧,我没时间陪你耗。”他起身从小衣柜里抓件衬衫换上,工作室就像他另一个家。“哭完了请回,我看你也差不多清醒了。” “你好冷漠。”她哀怜地控诉。 “你反覆无常、情绪失控,我也不是心理医生,为什么要热心医你的心病?既没钱收,搞不好还会因无照看病而吃上官司。”他没好气的回嘴。 “你真的不愿意帮我?” “我没空。”他直截了当地拒绝。 “一夜就好,让我知道那种感觉,拜托。”她哀求道。 “免谈。”子平的口气里没有转圈的余地,他真想一棒打昏她,让她别再烦他。 聂舷倏地起身,一脸的坚决让他看了头皮发麻,直觉事情不妙。 见她开始动手解开衣扣,他开始诅咒起自己旺盛的衰运……或桃花运。 “你脱光了衣服,我也不会跟你上床。”他冷淡地声明,希望她知难而退。 但她没有,扣子还是一颗颗地解开,露出底下白皙的肌肤,和隐在胸罩下的浑圆胸脯。 子平的神情没有变化,他在女人方面的经验可没少到只看到半裸的上身就会勃起的地步。 “我光着身子到马路上,总会找到一个愿意的。” 她的话总算让他神情变得凝重。 看着她扔掉上衣,转身边解胸罩扣子边走向门口,他无法再无动于衷,赶忙冲向前拉住她,这时她的扣子刚好解开,当她转身面对他时,她只是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他,遮也不遮已曝光的胸部。 眼前美景足够让子平一生难忘,她的胸脯浑圆白皙、小巧结实,粉色尖端柔嫩。他都忘了上次看见女人胸部是什么时候了,更不记得有哪个女人的胸部像她这般诱人。 不妙了,他的唾腺正在分泌大量唾液,而她的眼神又在挑衅他的自制力,该死的女人!她才闯入他的生命两天,就已把他的世界弄得鸡犬不宁。 他强装镇定地将她转过身去,替她拉好胸罩、扣上扣子。 “别做傻事。”他好言劝道,“冲动行事会令你一生后悔。” 他的视线停在她背上,她的背形弧度美得让他想用手指自她颈部一划而下,感受那道弧线的天生优雅——他也差点向冲动臣服。接着他发现她腰际上那个还略微红肿的刺青,似乎是最近才去刺的,图案是只不知名的鸟,细长如凤凰的尾巴、柔细如触须的头冠,微微张开翅膀,仰着头似乎渴望飞向无限的蓝天、渴望突破限制,得到自由,一如她心之所望。 “很漂亮的刺青。”他沙哑地称赞,无法克制自己伸手去触摸它……或她。 但他尚未碰触到她,便发现她正微微颤抖,他拾起她扔在地上的衬衫披在她身上。 “穿上,免得感冒。”他命令道。 “我不冷。”她连声音都在颤抖。 “骗人,你冷得全身发抖。”子平虽这么说,但心里也颇纳闷,时节已进入夏天,南台湾的气温即使在夜晚也不会低到令人发抖。 “我不是因为冷。”她语气虚弱地说,“你站在我后面,让我觉得好……奇怪,全身麻痒从头到脚。” 子平猛然倒抽一口气,惊觉他们正游走在情欲边缘,她要是再过分诚实的说出心里感受,他肯定打破自己说过绝不和她上床的承诺。 他粗鲁地将她拨过身面对他,动作迅速地帮她穿好衬衫。扣上扣子,快得让她来不及反应,她已又衣衫整齐的站在他面前。 “你到底清醒了没?!”他不悦地问道。 “我心跳好快,好像发作了。”她答非所问。 “什么东西发作了?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我撑不到回家,我走不动,而且我头晕,让我睡觉。”她的眼神变得朦胧,而且呵欠频频,眼角浮出疲倦的泪水,再打一个大阿欠,她一头栽向他胸前,他连忙伸手扶住她。 “告诉我地址,我开车送你回去,你可以在车里睡。” 好半晌,她没再开口亲话,他低头查看,发现她已呼呼大睡。 电话铃声楔而不舍地响着,聂舷无论是用棉被或枕头盖住耳朵都无法躲过那刺耳的铃声。她头痛欲裂,为什么没人肯去接电话?外面天色还很暗,应该还不用起床准备上班,又是哪个猪头在这么早的时间打电话来扰人清梦? 正当她准备认命,起来接电话时,电话铃声突兀地中断,她松了一口气,磨蹭着床单想要继续睡,却发现身下的床充满她不熟悉的味道。 不只味道不同,连床单、被单的花色也不一样,这甚至不是聂嫣的床。 一阵低沉的讲话声隐约飘进她耳里,不可能是她爸爸,爸爸的声音没有这么慵懒、压抑。 她猛地坐起身,面对一室不熟悉的摆设,床尾有道屏风挡住她的视线;屏风的用意在于将屋子一角隔出来当卧室。这里除了床,只有一张小茶几,和一个活动置衣架,上面挂满男人的衣服。 聂舷目瞪口呆,她在一个男人的屋子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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