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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但你的表情活像没多久就准备披婚纱……”

  “我们都已届中年,也不是第一次结婚,没必要那么急。”罗太太坦承。

  “你还没回答我是哪个——”

  罗太太挥手打断她的话,“你对他没有印象,讲了你也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我没……”

  “因为过去几个月你忙得一团乱,我甚至怀疑你根本忘了庄老师上礼拜订婚。好了,打电话给报社登征人广告吧!我们两个亲自面试,我希望由外籍人士来担任这项工作,也许能提高孩子们上课的兴致。”罗太人指示道。

  此时上课铃响起,游戏区里的孩子一哄而散,聂舷也离开园长室,回自己座位着手准备园长交代的事宜,但她脑中仍想着刚才的谈话。

  看来是约两个月前才出现在干妈身边的男人。聂舷心想,而且她真的忘了教音乐的庄老师才在几天前,和交往三年多的男友订婚。

  前阵子,园内忙于增设电脑教学设备,以及下学期的新生招生活动,身为下届园长,她忙得快忘了自己姓啥名谁。她现在已不担任导师,除非其他老师高职或请假,需要她代课,否则她多半协助园长处理繁杂的行政工作。

  聂舷瞄向庄老师的座位,桌上的相框里是她和未婚夫的亲昵合照,她那沉浸于恋爱中的幸福表情是自己尚无缘拥有的。

  她轻叹口气,将视线移回自己桌上,只见桌上堆满了快成小山的卷宗、教科书和文具,她正想伸手整理眼前的一团乱,一阵疲惫倏地袭来,她终于警觉到已有很久没好好休息了。此时的她已陷入呆滞状态,无心工作。

  “……舷?”一个困惑的声音在聂舷身旁响起。

  她回过神,发现罗太太正双手叉腰、眉头紧皱地望着她。

  “你在发什么呆?我喊你五遍了。”

  “对不起。”聂舷甩甩头,振作一下精神,“我马上打电话给报社。”她伸手想拿起话筒,但罗太太制止她,脸孔凑近她面前细细打量。

  “你累了,回去休息。”半晌后,她作出决定的说。

  “我没事啦!等我做完工作再说。”聂舷强打起精神,但双眼焦距似乎无法集中。

  “你已经做得超过预期进度了。”罗太太失声驳道,“回去好好睡一觉。别担心,我不会扣你薪水。”

  “我才不……”聂舷突然打住,因为她的视线突然扫到罗太太锁骨上一个略微泛红的印记,“那是什么?”她指着印记问道。

  “什么?”罗太太低头看向她手指之处,却什么也没发现。

  “你被虫咬吗?”聂舷好奇地研究,觉得那比较像淤青。“你那里发红……”

  当罗太太迅速以手遮掩印记、脸泛红潮的同时,聂舷傻住了。

  “可能是被蚊子咬的,难怪昨晚睡觉时觉得好痒。”罗太太直起身子解释道,还故作姿态地抓了抓那个印记,但她搔错地方。

  “你的脸好红。”聂舷傻愣愣地望着她越来越红的皮肤,接着突然领悟,“难道……那是吻痕?”

  她这么一问,罗太太整张脸涨得通红。

  “你想大多了,没这回事。”罗太太急切的反驳让人无法相信。“好了,快回去吧!反正你又不必代课,登广告的事我来处理就好。”她说完便转身走进办公室,聂舷愣着看她把门关上。

  那就是所谓的“草莓’,显然他们已进展到相当亲密的阶段。

  聂舷努力消化干妈已寻得第二春的消息。虽然干妈总说自己并非怕寂寞的女人,但她仍需要一个可以令她快乐的男人,只是过去也不是没有机会,可她总是推说工作忙。

  干妈为什么直到今天才告诉她呢?

  她一定曾暗示过,聂舷心想。但因为她最近忙得不可开交而忽略了,她忍不住责骂自己的粗心。

  “聂老师,你怎么对着园长办公室发呆?”

  聂舷转过身,见来人是负责打扫和伙食的黄阿姨,她正提着水桶和拖把进来。

  “呃……我只是在想事情。”她边说边收拾物品,她今天发呆的状况频繁,现在又满脑子猜想那个种草莓的“农夫”身分,根本无心工作,还不如回家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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