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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他突地大吼一声,三人都惊讶的瞠目结舌。

  这饶崴永平常都像个没什么喜怒哀乐的木头,就是反抗也是冷冷的走开,但是这一回居然是当着他们的面放声大吼,可见……他们真的把他惹毛了!

  饶崴永抖了抖西装外套,看也不看他们一眼,走了出去。

  饶崴永开着车,在正常上班时间的台北乱晃。

  是台北的闲人特别多,还是台北心情不好的人特别多?

  怎么路上还是这么多车?这么多人?

  这些人都不用上班赚钱的吗?抑或是景气不好,所以没工作做,街上的无业游民变多了?

  饶崴永哼笑,自己的问题都没办法解决,还去管别人的问题。

  看着小兔给他的名片,饶崴永的心里有着挣扎。

  是对她上瘾了吗?心情一不好,就想找她堕落一下。

  这是不是就像吸食安非他命,沾一口,就时时刻刻怀念,再也放不下?

  他克制着自己不要立刻就去找她,这会让他轻视自己,为何独独对她没有自制力?

  饶崴永像是想要跟自己挑战,压抑着想去找小兔的欲望,所以开着车漫无目的的闲晃,哪里有路就往哪里去,从台北市到台北县,从台北县再到台北市。

  但是他搞不懂这是闲晃还是逃避了!

  小兔那冷冷的笑脸又在他脑海里浮浮沉沉了……拐个弯,车子一个大逆转,饶崴永开车奔向堕落的国度。

  美丽的女郎,火辣且煽情的随着一根钢管摇摆、旋转。

  一群男人围在小小的舞台边,对于只着胸罩跟丁字裤的女郎忘情的鼓噪着。

  饶崴永坐得远远的,但是他可以一眼望之,认出那个在台上卖力的挑逗男人的女郎是谁。

  小兔,一个援交少女,原来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就是钢管女郎!

  饶崴永跟服务生点了PUB里最贵的威士忌,他摇晃着手中的玻璃杯,冰块清脆的撞击杯壁,似乎是在应和着台上热舞的旋律。

  小兔不只是一只兔,还是一只野猫,是一条蛇!

  她缠着那根发亮的银色的钢管,转身变成了盘旋飞舞的一条飞蛇,那水蛇般的腰肢剧烈的摆动,在空中摇摆的娇臀让男人垂涎欲滴,尤其她还会张开她的双腿,让那群如狼似虎的男人们贪婪的巡视她最诱人、最销魂的一处……

  饶崴永握紧酒杯,手指关节泛白,望着那处黑暗神秘的地方,他想到他曾经把自己深深的埋入其中……而这些男人在看什么看!

  饶崴永砰的放下酒杯,威士忌泼了出来,溢湿他的右手,此刻音乐正巧停止,那宛如明星的女郎阖上了她的双腿,站着接受众人的鼓掌。

  她站在台上,脸上泛着汗光,让她红通通的脸看起来更加明亮。

  眼观四面,耳听八方,小兔喘着气,她低眼望着台下的一切,这让她看起来更加冷傲,虽然她此刻脸上仍挂着笑。

  饶崴永跟小兔一样,都是个不容人忽视的人,他坐在离舞台最远的昏暗角落,但是那两簇眼里的火光却是如此幽远而深亮。

  小兔的视线对上他的,她朝他绽开一个美丽的笑靥,但是饶崴永一点也不领情,他的脸色依然森冷。

  小兔走下舞台,她感觉有不少男人趁机摸了她一把,她笑着打了回去、捏了回去,即使痛,男人也不在意,美色当前,似乎痛觉就是加重刺激的春药,男人们爱得很。

  她走向后台,套上一件及膝的黑纱后,便端着盘子走了出来。

  托盘上有一盘切好的水果,是小兔准备免费招待饶崴永的。

  她没有想到他会找上她,他是个英俊多金且大方的客人,为了让以后财源广进,她当然不可能怠慢他。

  “嗨!”小兔走向他的桌子,把水果盘放在他桌上。

  饶崴永抬起眼睛看她,她身上的黑纱有穿跟没穿一样,它罩不住那件红色的胸罩跟丁字裤,那娇挺的胸部呼之欲出,而那黑纱下的黑……依旧吸引得男人目不转睛。

  “别这么色,盯着人家那儿。”小兔看得出他正在看什么,但是,别人怎么看无所谓,可他一瞄,就让她觉得私处痒而湿热,怪得很。

  “你穿这样不就是要人家看?”饶崴永也觉得下半身紧绷而难受,他交叠起双腿,似乎是想压制腿间的什么。

  “呵……说得也是。”小兔大方的坐了下来。

  她坐下来,黑纱掀起,红色的丁字裤整个露了出来,她也不挡,就任由他看。

  “我的钢管舞跳得不错吧!不是我自夸,我可是这里的红牌呢!”小兔很自动的拿走他的杯子,倒了一杯威士忌酒来喝。

  饶崴永看她一鼓作气的饮完,才发现豪饮不是男人的专利,他不禁想起那一个个在餐桌上交往的女性,她们老是摇晃着高脚杯,一口一口优雅的啜饮着红酒,从前他以为女人喝酒就是要这样,但是现在和小兔一比,似乎又觉得她们太矫柔作态了。

  “红牌?跳得越下流就越红不是吗?”饶崴永看着她,说实话,他不喜欢这边来来往往的男人偷觑她的眼神,那里面有着毫不掩饰的猥亵与肉欲,他生气,所以出口自然没好话。

  “是啊!越下流男人越爱,高尚的大少爷。”小兔尖锐无比的笑道。

  好嚣张的女人呐……

  “男人喜欢我把腿张开,只要我把腿张得越开,他们就看得越爽、越来劲,只要我把腿张得越开,他们给的小费就越多,不过是张开腿嘛!我何必跟钱过不去呢!”小兔又倒了一杯威士忌,仍是一饮而尽。

  她喝了两杯威士忌却依旧面不改色,饶崴永猜想也许这一瓶威士忌全干了,他醉了,她还没醉呢。

  “贱!”她每说一个宇,饶崴永的眉皱得越紧,一直到她说完,饶崴永眉间的刻痕深得入骨。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女人不贱的话,男人也不爱啊!”小兔大笑,面无怍色。

  她到底在风尘中打滚了多久?她的世故、她的圆滑比起他,似乎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到底在乎什么?有什么事、什么人能让她在乎、重视的?

  饶崴永看着她的眼睛,看了很久,却看下出什么东西来,他放弃了,今天在办公室发生的事已经让他很头痛了,他不想让头更痛。

  “你今天来找我是想再光顾我,还是来对我表达你的不满?”小兔也不回避他的视线,任由他看,她欢迎任何人看她,更何况是一个出手大方的客人。

  “我想再送你十万。”饶崴永想立刻把她带离这个地方。

  小兔的眉心总算是惊讶的跳了一下,但是她需要钱,有人要送她钱,她不可能拒绝。

  “我们立刻走,今晚你必须好好陪我,只服侍我一个人。”饶崴永站起身,他看到几乎店里所有的男人都在打她的主意,这点让他很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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