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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继父?”

  “而且还想染指她。”谭力衡以救世玉自居。“有一天晚上她继父溜进她的房间想强暴她,她拼命逃出来就再也不敢回家,在街头流浪了一个多月,四处乞讨,饥寒交迫就偷东西,是我出现救了她,她才可以不必去警察局,也不必再做乞丐。”

  “救她是举手之劳,你不可以趁她在最艰难的处境时就逼她屈服。”项子鸿义正辞严的说。

  “为什么不可以?我救了她,她就必须要报答我。”谭力衡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的道理。

  “你这就算是趁火打劫、落井下石。”项子鸿指控着。

  “少对我说教,我这么做,她高兴得很。”这桩合约没有受害者,只有受益者。

  “你——”项子鸿还想说他几句,可是,突然从监视屏幕上看到一个中年男子突然闯进接待室,抓着那女孩的头发就是一阵痛打。“这男人是谁?”

  “八成是她的继父。”谭力衡皱了皱眉,然后打开门,跨大步伐迅速走了出去。

  “你这贱丫头敢给我跷家!”廖火木一直猛踹已经窝在角落里的女孩。“去死!去死!”

  “先生,你不要再打了。”事务所里的秘书陈婷丽拉也拉不住身形粗壮的男人。

  傅雪瑶跪坐在角落里,她抱着头却不叫痛,没有人会习惯被拳打脚踢,那痛楚永远也不会说习惯了就不会痛,那是一次又一次在流血的伤口上鞭打,伤痕只会越来越重,但是她不愿向他求饶,任何人都可以践踏她的自尊,就这个该下地狱的男人不行!

  “贱货,跟你妈一起去死好了!”廖火木怒火攻胸,拿起椅子就往她头上砸。

  “天啊!”陈婷丽看到鲜血从傅雪瑶的指间流下来,她再也不顾其他,拿起另一张椅子也要往廖火木砸下去。

  “滚开!”廖火木转过身,一把就将她推倒在地。“我在教训我女儿,你这个外人凭什么插手!”傅雪瑶怔怔的看着手上的血,这是她第一次被继父打破头,以前都是她看妈妈的血从头上流下来,没想到这次也换她了!

  廖火木看她流血却一点也没有罢手的态势,他抓着她的头发用力往后扯,厚厚的手掌毫不留情地左右开弓赏她耳光。“不去工作,让老板跑来家里找人,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跷家!还敢不敢?还敢不……啊——”

  谭力衡怒气横生的从他身后攫住他的手,用力向后一扭,廖火木便痛得哇哇叫。

  “婷丽,有没有怎么样?”项子鸿看到陈婷丽跌在门边,他赶紧扶起她,可是当他看到血流满面的傅雪瑶时,他马上就放开陈婷丽,奔向傅雪瑶。“天,你居然被打成这样,要赶快送医院!”

  陈婷丽又摔倒在地,她自己歪歪斜斜的爬起来,眼镜都被摔破了!“这个神经病一冲进来就直嚷着要找他女儿,然后到处乱撞撞进接待室,一看到这个女孩子就猛然一阵毒打,我根本阻止不了他,他是疯子!”

  “你们才是疯子!我教训我女儿有什么不对?”廖火木拼命挣扎,但是身形壮硕的他居然挣脱不了高瘦的谭力衡。“放开我!放开!”

  傅雪瑶看了扶着自己的项子鸿一眼,就晕倒在他的怀里。

  项子鸿觉得心痛又不舍,他一把抱起怀中瘦弱的身躯,“我先送她去医院再回来处理,婷丽,你跟我去医院照顾她。”话一说完,他就忧急忡忡地跑出去。

  “好!”陈婷丽拿起地上破了一个镜片的眼镜,胡乱的戴起来后跟着他出去。

  “放开我!你没听到是不是?”廖火木气喘吁吁的大呼小叫,这年轻的男人力气还真大,抓得他的手好痛。

  “你刚才还真是用尽全力演出全武行。”谭力衡一把放开他,然后脱下西装外套丢到桌子上。

  看谭力衡解开袖扣,卷起袖子,一副要跟他干架的架式,廖火木吐了一口口水在地上,也把袖子挽在手臂上。“怎样?我教训我女儿不行啊?那贱丫头就是欠……啊!”说还没说完,谭力衡就伸长腿用力的踹向他的肚子。

  廖火木抱着肚子跪倒在地,妈的,痛死了,这男人把他的五脏六腑部踢移位了!他痛吼一声,想跳起来反击,哪里知道才一抬起头,谭力衡的长腿又往他的脸扫了过来!

  “啊——”廖火木仆倒在地,他的脖子歪了,他的下巴肯定被踢碎了!“痛……”

  “痛?”谭力衡拿起方才廖火木用来砸傅雪瑶的椅子,走向趴倒在地上叫痛的廖火木,然后高高的抬起椅子,再一股作气砸了他的背十几下。

  于是整个律师事务所全是男人杀猪似的痛嚎声,还有椅子拍打在肉背上的悚人声响。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的……我的脊椎断了!”廖火木感到背上火辣辣的剧痛,他哀声求饶。“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断?你刚才打人的时候多有力。”谭力衡嘴边挑着一丝嗜血的冷笑,他把椅子丢到廖火木身上,然后一脚踩在他沁血的背上,燃起一根烟。

  感觉到他的脚又用力的踩在剧痛的背上,廖火木一声又一声的哀叫求饶。“痛死我了!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他再不到医院一定会死!

  谭力衡蹲在他身旁,一把抓起他的头发,对着他阴冷的笑道:“我已经很久没这样揍人了!所以身手都有点迟顿。”

  打得快半生不遂还叫迟顿?那他要是不迟顿,岂不是会被他打死!“拜托,求求你打电话叫救护车来,我的背真的断了!”廖火木痛哭流涕的求饶。

  “放心,顶多残废还不会死。”谭力衡拍拍他流泪的脸颊邪佞的笑着。“要不是看到你方才火力全开的打架英姿,我也不会心痒痒的想揍人。”

  “雪……雪瑶是我女儿,因为她跷家,所以我才会很生气的教训她,我……我也是为她好。”廖火木寡廉鲜耻的说。

  有种人一辈子都不会觉得自己错,那种人跟畜牲没什么两样。

  “是吗?”谭力衡拿着点燃的香烟,越来越靠近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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