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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你认为我不知羞耻吗?”浓密鬈翘的睫毛扇动,魅惑着人,轻柔的语调夹带着最火热、最赤裸的告白。“我只是不知该如何表达我满腔的爱意,那险些撑裂我胸口的爱意呀,所以我只能最平凡、最愚蠢的用这身子……我顾不了什么矜持、自尊的,我只知道我爱你,我只想被你紧紧的抱在怀里,被你怜爱着……”

  他的手掌清楚地感受到她剧烈的心跳,那一张一阖的节奏飞快地勾勒着他的呼吸,最原始的情色火焰已开始在他的下腹燃烧,左岩军隔着胸罩摩挲顶尖的花冠,自她口中吐出的字字句句仿佛带有催情的魔力,逐渐混淆了他的脑袋,理智慢慢地动摇。

  “而且我不只渴望着你的爱怜,更想以自己的方式好好爱你,我要你爱我,我要你要我……”冷彤悄悄把手绕至身后,解开胸罩的后钩,挺立的花蕾直接感受到他掌心的炽热,红云自颈子渐渐浮起,染满全身。“我也要你让我爱你,我也要你让我要你啊……”

  冷彤是把他当另外一个男人,她爱的要的不是他,她是在背叛他!左岩军心中在激烈的天人交战。不,他没有必要提早他的洞房花烛夜,他没有必要陪同冷彤背叛他自己!他空出的另一只手缓缓上移,最后停至皮质的面具。

  他要摘下面具,他要冷彤清醒,他要她看清楚他是谁!

  “不——”冷彤扯下他的手臂,泫然欲泣的摇摇头。“别摘下面具,别让我看清楚你是谁?我怕……我怕会忘不了呀!”她怕他的模样会深深的印在脑海,永远折磨着她。

  她不是一直渴望看他的真面目,怎么谜团终将大白时她却……左岩军不解地望着她。

  她拉着他的手,以柔嫩的粉顿摩挲着温厚的大掌。“只怕一眼就教我永难忘怀,只怕一眼就在我心头根深抵固的驻留……”泪水滚烫的滑落,冷彤闭上眼亲吻他的掌心。“我即将嫁为人妇,怎能在午夜梦回因想念着你的容貌而发狂哭喊,得不到的就别记得太深刻,只因相思磨人,相思磨人啊……”所以她宁愿不看,不然她一辈子都无法忘记,内心永远存有寻觅他的奢求,但是罗敷有夫的她已不配拥有这样的痴心妄想,也配不上他了。

  “我——”他想告诉她,他就是左岩军,那个她一向视如敝屣的男子。

  但是他只低沉的发了一个音,冷彤随即勾下他的颈项,疯狂的吻住他,两唇交缠了许久,她才喘息的拉开彼此的距离,光滑洁白的额头抵住他的。

  “嘘,今晚不需真相,只需热情。”她轻声的呢喃,炽烈的眼神足教冰山消融。

  冷彤氤氲的双眸足以焚毁他的理智与抵抗,勃发的欲望在体内窜驰,左岩军沙哑的低吼一声,俯头吻住她的唇瓣,湿熟的舌尖探进她柔嫩的口腔,缠绵热烈的唇齿交欢,舌尖贪婪地汲取甜美的蜜液,炽情火焰自下身冲上脑门,双手轻轻揉弄着轻颤的娇躯,挑起她渴望的娇吟。

  “影子……”冷彤轻声叹息,一道电流贯穿全身,她浑身虚软的站不住脚。

  左岩军拦腰抱起她,快步踏出浴室,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以情人之姿,珍爱地抚触她敏感的娇躯。

  情火开始在她体内狂野地燃烧,冷彤娇颜嫣红,如低泣般细碎的嘶吟,她绝不让那该死的左岩军成为她第一个男人,那个仗势欺人的禽兽不配拥有她最纯洁的美好,她要把处子最完美奉献给心爱的男人。

  左岩军纵情地啃啮洁白的颈项,双掌攫取雪白柔软的丰挺,舌尖舔弄着粉红色的嫩蕾,他娴熟的含住了玫瑰花蕾,以齿磨人的撕扯。

  青葱十指深入他的发,他熟练的抚弄彻底唤起她所有的感官,全身的细胞原始又激情的狂号,尤其当他俐落地褪下丝绢的底裤,手掌覆盖住浓密的柔软,她每一根寒毛皆快意地竖立颤动。

  欲火焚身,夹带着炽热火焰的唇吻遍她的全身,白皙的肌肤在他热烈的抚触下泛红发热,他的唇吻遍了她的每一寸肌肤,最后停泊在满潮的深幽。

  他的侵入教冷彤发狂,埋于暗处的花苞在他齿舌的逗弄下绽开挺立的花蕊,他成功的导引出她深处的激流,娇躯因情欲而颤动着。

  他的唇舌与她完美的结合,滑舌窜进了满布湿意的热情私密,一如以往渴望地汲取甜蜜的花汁,她纯真的湿热回应令他迷茫,销魂的甜液宛如催情春药教他更难以抑止越烧越旺的欲火,左岩军咬牙克制着一触即发的情焰,站起身迅速地卸下身上多余的羁绊,然后轻柔缓慢地覆上她,灼热的坚挺抵住她潮湿的柔软。

  她渴望他,疯狂的渴望,炙烫的深处急需男人丰盈的填满,体内狂烧的灵魂哭诉薯缺憾,冷彤既痛楚又欢愉的吟哦,弓起身躯乞求他完全的占有。

  左岩军灼热的眼神锁着她,瞳仁里的两把火炬剧烈燃烧,那不是询问的眼神,是他占领的宣告。

  “爱我……”冷彤的脑子完全无法思考,两颊烧得火红,意识混沌地咬着下唇。

  左岩军缓缓地闭上眼,瞬间解放欲望,将情热的火源挺进湿紧窄小的处子体内,燎熔了那片横隔的薄膜,彻底的侵占着她的所有。

  惊悸的痛楚并没维持太久,她很快便适应了他的存在,冷彤在他激情的律动下,弓起腿盘住他的腰,忘情地呢喃,陷于春潮中。

  欢愉的喘息声在室内缭绕,圆型水床上交缠着两具美丽的身体,舞动着男女契合的完美乐章,在这一夜,在这间房,热烈缱绻地奏鸣。

  这是冷彤第一次没告知家人便在外夜宿。

  欢爱过后,她闭上眼假寐,紧紧地倚在他怀里,心脏的裂痕随着床头柜的时钟滴答声而越裂越深,似乎在缠绵之后,她更加眷恋这名神秘男子,哎……她是否该叹造化弄人哪!

  左岩军拥着她,内心五味杂陈,他明白冷彤自始至终都把他当成另一个人,这份浓情炽爱只维系在一只面具上,当他戴上面具,冷彤爱得欲疯欲狂,深情无悔;但当他摘下面具时,只怕她是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以消心头之恨。

  可笑,世界上竟会有如此荒谬的爱情,而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竟发生在他身上!他的心不曾被任何女人掳获,冷彤却能牢牢地揪住不放,这代表什么?代表事情非常可笑,还是代表……他不只爱上冷彤,而且……爱得很深?

  所以他才会介意这张面具,痛恨他扮演的那道影子,只因爱得越深,嫉妒越深,曾几何时,他开始嫉恨一个男人?似乎是在爱上冷彤以后啊!

  在他阖眼深思的当口,他感觉到怀中娇躯颤动着,细碎的低泣声撞击他的耳膜,滴滴泪珠烙印在他的胸口,她那一股难以言喻的凄楚悲痛,狠狠地鞭笞着他的心,挥出斑斑血痕,冷彤恨他。在对左岩军的控诉!

  她恨左岩军,好恨!好恨!只因为他单纯地想换个口味,她就得成为待宰的羔羊,而她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左岩军掌握局势,控制住她所有的弱点,她只有挨打的份,完全没得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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