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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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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听说情哥哥来了,什么都顾不得了。”其中一名青年开口调侃。 “二哥!”嗔视兄长一眼,孟湘萸含羞带喜,摇着父亲的手:“爹,不是说夏侯伯伯来了吗?怎么没瞧见夏侯大哥?” 一年前夏侯刚父子前来拜见现任武林盟主,在见识过夏侯星过人的武功后,孟湘萸的一缕情丝便不自禁地系到了他的身上。 一方面是知道女儿的心事,另一方面也是看重夏侯星的才能,因此前些时候,夏侯夫妻再次来访时,孟堡主主动提亲,想成就一番良缘。 夏侯刚夫妻自是一口答应,甚至允诺三个月内必然命子前来问名下聘,谁料事与愿违,夏侯星竟因此而离家出走。 孟堡主夫妻对望了眼,虽说坦白,但事到临头,仍不知该如何对爱女启口才好。 见父母的表情不怎么对,孟湘萸小心地问着:“夏侯伯伯没来吗?还是,出了什么事吗?” 孟堡主吐出口气,委婉地对女儿说明:“湘萸,关于你和夏侯贤侄的亲事,我和你夏侯伯伯,决定再从长计议。” “为什么?”孟湘萸一脸错愕,亲事不是已经说定了吗?三个月的期限已至,难道夏侯伯伯今日不是来下聘的? “这……”孟堡主沉吟了会,决定对爱女实言:“湘萸,夏侯贤侄日前离家未回,所以你夏侯伯伯是特地前来告罪。至于你们二人的亲事,就暂缓一缓。” 听明白父亲的意思,孟湘萸的声音微微颤抖:“爹的意思,是说、是说夏侯大哥不愿和我成亲,所以才离家出走,是不是?” 孟堡主尚未回话,孟家两兄弟已是脸色大变,同声质问道:“夏侯星竟敢如此羞辱湘萸?” “不许胡说!”孟堡主急忙喝止二子。“湘萸,没这回事,你夏侯伯伯是说夏侯贤侄有事尚未办妥,所以才会延误了婚期……” 还没说完,孟湘萸无法置信地摇着头:“他居然这样待我?他怎么可以这么做?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湘萸!”见女儿伤心跑走,孟夫人连忙站起来。“我跟去瞧瞧。” 孟瑛柔美面容上满是关心。“我也去。” 两兄弟对望了眼,他们怎能坐视最心爱的小妹受此委屈?他们非替她讨回个公道不可。 优美的笛声在暗夜里轻幽地响起,透露出的却是孤寂,夏侯星听着,心口微泛起酸。月--很寂寞吧? “月,今夜别吹笛了。”不想再听着寒月泠那美妙却让人揪心的笛音,夏侯星主动要求。“咱们来下棋吧!” 近来,二更过后上无心楼,已经成了他的习惯,不自觉地,望向寒月泠的眼光中渗入了疼惜,每回听着笛声,夏侯星就忍不住心疼。 寒月泠肯定很寂寞,否则不会总是在三更半夜吹笛,夏侯星没留意到,自己对眼前人的关心,已经超过他以往的界限了。 “你确定?”清亮嗓音微带笑意。 夏侯星眼珠子转了转,知道论起棋来,自己确实比不上眼前人,因此也不自找难堪了。他换了话,语气有些遗憾:“可惜上回酒喝完了,不然咱们就可以来行酒令了;不然边说些江湖轶事边喝酒,也别有一番风趣。” “夜半客来茶代酒。”倒杯茶放入他手中,寒月泠语气清淡。“姑娘家贪杯嗜饮,可不是好习惯。” 夏侯星尴尬地笑了下,连忙端起茶来,虽不见茶色,入鼻茶香气味清高。“好香的茶,这什么?”饮下更是满嘴清香爽口,他惊喜道:“是蒙顶甘露!” 寒月泠淡淡地笑了,料到夏侯星一定能喝得出。“建安三千里,京师三月尝新茶。建安茶名满天下,没想到你居然也知道蒙顶茶。” “琴里知闻唯涤水,茶中故旧是蒙山。建安茶名声响,蒙顶可也毫不逊色呢!”夏侯星有点惊奇,想不到断情庄居然什么样的茶都有,前几日的紫阳及雪芽已教人惊奇,不料此地连蒙顶都有。 “看来你对茶也颇有研究。”寒月泠的语声中笑意更深。 夏侯星粲然一笑,难得谦逊:“哪称得上什么研究?不过随口牛饮,喝下便是。倒是我有一友,他家大业大,对任何事物都讲究。耳濡目染之下,我才知道一些的。” 闻言,寒月泠略带好奇:“既是如此,你遇难,她为何没伸出援手?” “……”夏侯星一时语塞。总不能告诉寒月泠,那些损友巴不得他遭殃吧?这不就代表自己做人太失败了吗? 在寒月泠心中,认定夏侯星口中好友必是闺中密友,听他语气迟疑,自行替他寻个借口:“想来令友深闺简出,自是不知你的处境。可要我派人送封信给她?” “不用、不用!”急急拒绝。怎么成?要是让风瞧见他现在这模样,就算没当场笑死,日后被笑个三年五载也必是少不了的。 “你不需同家中人联络吗?”寒月泠有些疑惑。 夏侯星翻个白眼,如果不是他娘的杰作,他又怎么可能会落到今日这地步?如今好不容易逃了出来,现下说什么都不回去自投罗网 “可有想让谁得知你消息的?有用得着我的地方,直说无妨。” 听寒月泠口口声声地说要帮他联络亲友,夏侯星不知为什么,只觉一股气压在胸口,让他郁闷极了。“少庄主是嫌我留在此地白吃白喝,是不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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