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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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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现代,数位相机一按,随时可记录任何事物,但在这科枝不发达的时代,除了记忆,她就只能靠纸笔将之记下,她不由得庆幸自己还有点绘画天分,能用笔将感动的事物记录下来。 连续服药多日,她的哮喘情控制得宜,不想小春老在她房里睡不安稳,她让她回丫鬟房里去睡,也因此这会她才得以专心作画。 天气稍闷,她开了门窗通风,又取来放在房里的纸笔,磨墨,取笔沾墨,接着专注画着清晰印在脑海中的画面,想一气呵成,无奈握笔力道未控制得宜,一重压又失手,宣纸惨遭墨染。 揉皱了几张后,找到手感,她小心翼翼的画着,片刻后,一张图完成了八分,想一鼓作气将之完成,拿笔沾墨时,才发现墨汁没了,她於是搁笔,一手伸出去欲取墨条磨墨的同时,她垂首专注看着图,想着哪里需要补强…… 只是墨条未摸到,反而是摸到人的手,会进她房里又帮她磨墨的,肯定是小春,她定是怕打扰她作画,不敢出声。 “小春,我不是要你晚上睡饱一些,不用特地半夜又过来看我……”扬笑,一抬眼,对上双深邃黑眸,她吓了跳,连忙收回手,“王,王爷?” 惊慌失措的站起,她一双大眼盯着他,“你,你怎么来了?”还帮她磨墨! 相较於她的惊慌,他倒是一脸镇定,继续磨墨,淡然道:“我路过此处,见房内油灯还亮看,就进来看看。” 晚上他睡不着在院子里走走,走着走着就来到这儿,见房内灯亮却没半点声音,门还开行,以为她哮喘又发作昏倒,心急地匆匆步入,却看见她专心在作画,不想打扰,他原欲离开,但她画画的专注模样吸引了他,於是在门旁观看许久,见她搁笔欲磨墨,当下他不假思索一个箭步上前,取了墨条替她磨墨。 此举,连他自己也颇惊讶,他成日窝在皇上的御书房里商议天下事,也从未替皇上磨墨过,今晚竟然为了她卷袖当起书童! 她轻应了声,“哦。”路过此处?三更半夜不睡觉,还绕到后院偏房来,难不成跟她样是失眠,又或是……有什么打算?她心底升起些许戒备。 “你画得很好。”他看着她半晌,目光落在图上说。 “谢谢。” “不画了?”他顿下磨墨的动作,抬眼问她。 对上他投射而来的深沉眸光,她陡地心头悸动了下,有别於略显轻浮的桃花眼,他那充满自信沉定的眼神,反倒令她莫名心动。 “呃,我还要画,只是没墨汁了……”看见砚池巳蓄满墨,她修地惶恐起来,“王爷,让你帮我磨墨,这怎么好意思咧,呃,不是,我是说……不敢劳烦你……”心慌意乱之下,她语无伦次起来,也不知自己说得是否合宜。 她娇柔容貌舔上慌乱神情,让他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怜惜之意。 摘下墨条,他比了个手势,示意她坐。“先坐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她点头,他不怒而威的淡定神情中隐藏着一股温柔,令人甘心服从。 她一坐定,他就瞅着她,委碗说道:“我问过太医,失忆的人有时会……说些或做些以前不会说的话和做的事。”也就是语无伦次和行为怪异,正因她两顶皆有,是以,他暂时相信她是失忆。 太医其实还提及失忆者或许还会妄想,但他想,光是语无伦次也许就令她不知所措了,她一个大家闺秀若是还被指称说虽有妄想症,肯定会极为羞愧和惶惶不安,还是暂时别和她提。 “蛤?”他为何没头没脑突然跟她说这些? “所以,你不用为自己说的话……不得体,而感到不安。” 她一脸不明所以,她有说过不得体的话?仔细一想她才反应过来,刚才心急之下不自觉用了现代语句,且有时说话太直白,大概不符合瓶湘云的才女身分,更不符这时代的礼仪。 他竟不跟她计较,是否表示他心肠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差? “我暂时不会追问你服毒自杀一事。”他看着她,眼神突显锐利,“但我想知道你为何不跟你舅父母回佑安县?”这话他早想问,只是这些天他早出晚归,难得和她碰到面。 即便她因失忆忘了宁死不嫁的初衷,但得知她的舅父母是她依赖的亲人,周遭又全是陌生人,依常理,她应会选择回到亲人身边去才是。 “我……”她支吾着,旋即佯装羞怯,“王爷,湘云巳经嫁给你,虽然婚礼未完成,但我巳认定你就是我的夫君,我自然就是该住这儿。”她装出委屈的声音。 “除非,你还想赶我走。” 她娇柔委屈的指控,令向来沉稳的他顿时羞愧不安,急着解释,“之前我不是想赶你走……我只是,只是怕你不愿留下。” 他突觉喉头干涩,神情颇不自在,心一突,自己这是怎么了?上朝时面对众大臣排山倒海的反驳异议,他都能面不改色,强硬到底。现下,一个小女子的微弱控诉,竟令他心头慌乱,不知所措…… “那现在,我想留下,可以吗?”她低着头装委屈到底,未见到他神色慌张的一面。 御风扬稳下心绪,以一贯的沉稳声音道:“你不是说巳认定我是你的夫君,既然你是我的夫人,自然可以留下。” 话出,四目交接,暧昧情愫陡升,他话里的意思该不会是……是要她和他,同房?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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