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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平七海摇着头,咽嘴概叹,“果然是女大不中留,才刚出嫁没多久,整个人就倒戈向着丈夫了。”

  “七哥,我想等你娶妻后,我的七嫂一定也会称赞你的打呼声是会让人感到幸福满足的箫声。”平茉蝶微笑的补上抚慰她七哥的话语。

  “前头还忙着,我得出去照管着。”说若,她急急到前头帮忙去。

  平七海看向前一刻还得意扬扬的边承欢,忍不住挪榆,“所以茉蝶的意思就是说,其实你的打呼声就像打雷那么大声。”

  边承欢阴侧侧的眼着他,“茉蝶真正的意思是,你赶快给她找个七嫂。”他的鼾声真有如打雷这么大声?那不吵到她了。

  两人笑着互捶对方胸口一拳,各自忙活去了,临走前,平七海在他耳边轻声道。“五哥晚上会来,有惊人发现。”

  说罢,边承欢再往妻舅胸口撞了一拳,看似打闹,实则回应他的悄悄话,嬉闹的表情在转身后倏地转成一脸阴寒,得罪他妻子的人,他绝不会让对方过得太爽快!

  布庄分店成立一个月,店里请的掌柜伙计上手后,平茉蝶已不用成口守着店,今晚难得和边承欢一起在府里用晚膳,晚膳过后,两人手牵手在院子里散步。

  原本有说有笑高兴漫步着,走到一裸大树前,平茉蝶突地拉下脸,指着树道。“承欢哥,你去那儿站着。”

  “做啥?”他边问边依她之言,往菩提树下走去。

  “面对着树。”

  他照做,不明所以的回头问。“我做错什么事?”这样子活脱脱是叫犯错的孩子“面树思过”

  “蹲下。”她未答,反下指令。

  “头低着,别回头。”

  他当然又照做,满腹狐疑之际,只觉肩上被施加重量,一会儿重量没了,他未抬眼便知怎么一回事——她把他的肩当垫脚石,跳上树当猴儿去了。

  拾眼,果然一只美猴攀在树上。

  “承欢哥,我好久没爬树了。”她整个人抱住树干,一脸满足享受样。

  “多久?”他轻笑,爬树似乎比吃到山珍美昧更令她心满意足。

  “我嫁给你多欠,就有多久没爬树。”

  这听起来是在抱怨?“国舅府里的树比平家多得太多,你想爬就爬,为何迟至今日才爬树?”他从未禁止过呀!

  她坐真身,低头看他,扁扁嘴,“出嫁前,大哥和大嫂再三叮嘱过我,要我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爬树,他们说我现在是国舅夫人,那么做会给你闹笑话的。”

  他一征,没想到平一永那么疼她,还是跳脱不了世俗观念,不过,这叮嘱表面上是为他这个妹婿顾面子,实则是担心茉蝶胡来,不出三天就接到休书。

  这一个月来,平一永在家说不准每天都坐立难安,替茉蝶提心吊胆着,过了一个月未接获茉蝶被休的消息,说不定正庆幸不已哩。

  思及此,边承欢不禁莞尔,纵身一跃,跳至平茉蝶身边坐着。

  “还好这棵老树够强壮,负荷得起我俩的重量。”他笑着,伸手揽住她的肩,疼爱的道:“茉蝶,日后不管何时,你想爬树就爬,在自家府里,不用拘泥。”

  这一个月来,她忙着布庄的事,忙到连爬树的时间都没有,心疼之余他不免自责,他该注意她的喜好,若连爬树这么简单的事他都没法让她如愿以偿,他怎能白诩是个好丈夫?!

  “不可以这样!”她正色反驳。

  “为何?”他讶问。

  “承欢哥,我其实是懂事的。”

  她一这么说,他赶忙点头附和。

  “我既然已经嫁给你,就该替你着想,不能给你闹笑话。”正色说完,她心虚的补充,“可我有时虽心里想着不能这么做,但往往已经先做了……”

  边承欢凝视着她,她的心意他接收到了。

  “茉蝶,我说过,我早知你的个性如何,不会因此挑别,你一样可以做自己,不用为了我刻意改变。”她有这份心,已让他感动不已。

  “你当然不会挑剔我,我知道的。”她一副信心满满样。

  她这么信任他,他真是感动呢。

  “那你为何还强迫自己做改变?”

  她一双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下,“你不都说了,皇后姊姊嫌我未俱备妇容,所以我要做到比一般女子更有妇容,好让她吃惊吓一跳。”

  他为她天真的话语失笑,随即温柔地帮她将散落的发丝塞于耳后,“我不是说了,别太在意这事。”

  当初他之所以坦言不伟,是为了证明他绝不会因旁人观感嫌弃她,与其让她突然发现她被他家人嫌弃时惊惶失措不如直言,好让她面见皇后姊姊时有心理准备,才不会受伤太深,未料他的一番好意却让她老耿耿于怀。

  当初她还以为皇后姊姊是嫌弃她面貌不佳,遂决定出嫁时不蒙红盖头,要让众人瞧瞧他的新娘子有多美,经他说明,她才知搞错重点,不过她还是强调他娶了一个貌美的新娘子,让他很有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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