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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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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疲惫沉重的脚步踅回房间,他不得不承认,她终究还是逃了,因为他不是她的菜……对,因为他是肉,很大的一块肉。 他苦笑着看向自己裹在衬衫下,几乎要蹦出的肌肉。今天不知有多少人对他放电,故意不小心跌跤,顺势靠近磨蹭他,不只女人,连男人都有,他想这些人一定全疯了,惜誓不爱的,他们却千方百计想接近,不是疯了是什么? 待他推开新房的门时,长廊那端,只见云管家急匆匆起来。 “少爷。” “云管家。”见到来人,战天问微蹙眉,“我不是说了,要是我晚回家,你们尽管睡不用等我,有事的话,我会叫你。” “是。” “去睡吧。”要是他睡了有人敢吵醒他,他一定要他死。 “少爷,我有事要告诉你。”在他进入房间欲关门前,云中君忙不迭唤住他。 “有事明天再说。”他现在心情不太爽,什么屁事都不想听。 “可是少奶奶……” 听到“少奶奶”三个字,门板砰的一声,不是关上,而是被用力打开。 “惜誓有打电话来?”该死,她一定是打来找他,而他却不在家。 云中君愣了下。他知道少爷全身充满蛮力,可有必要一听到少奶奶,反应就这么大吗? “不是……”怔仲之余,他一时忘了自己要和少爷说什么。 方才亮起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她没来电,失望再度包围战天问的心头。大概是向来尽忠尽责的云管家没见到她,纳闷的提问吧。 “有事明天再说。”现在他没心情向老管家稀释他家少奶奶为何新婚三天就跷家。 在门仅剩一道小缝就要关上之际,云中君才陡地想起自己要禀报的事。 “少爷,少奶奶的行李在客房——” 门板再度砰的一声,已有经验的云中君稳住心神,没被吓到。 “你说,惜誓的行李在哪一间?”门大开,战天问的眼睛大亮。 云中君指着另一头,“就是书房隔壁那一间。” 话语刚落,他家少爷人已站在书房隔壁那间客房门口,同样的,门被用力撞开,好在他站得远,没被吓到。 “惜誓人呢?”客房里没人,只有一堆行李箱子。原来那些箱子是惜誓的行李,他还以为家里储藏室空间不够,挪了一间客房当仓库,是说,惜誓的东西还真不少就是。 不过,只要她肯住在战家,即使床位挪给她当衣橱他也甘愿。 “少奶奶在医院照顾老爷。”年轻真好,来去自如,才一眨眼,少爷又回到他面前了。 “她去照顾……谁叫她去的?”一定是老头! 熊吼功一发,云中君吓得身子一缩,“是、是少奶奶自己要去的。”难不成他们胆敢“指示”少奶奶去医院? 怪了,只要提起有关少奶奶的事,少爷为何总是这么激动?可能是新婚情正浓,一时半刻没见到彼此,心头就烦躁不安吧。 但,少奶奶怎么就没有这种反应…… “少爷……咦,人呢?” 砰!这回是关门声,是楼下客厅大门。 “少……少爷——”算了,人都走了,多喊无用。 云中君只好看着楼梯兴叹。啊,年轻真好,咻一下,就从三楼飞奔到一楼,不像他,关节不行了,连走路都会痛。 是说,都凌晨四点了,少爷急着去哪里? 一定是医院吧。果然是新婚情正浓,一晚没见到少奶奶,他就烦躁得直摔门—— 也好,少爷去医院可以看看老爷,又可以和少奶奶窝在一起甜蜜蜜,最重要的是,家里的门板不会再遭殃,要不,让少爷这边摔、那边摔的摔到天亮,门板不知要修几面…… 天未亮,趴睡在病房上的陶惜誓身子动了下,陡地醒来,一件大风衣从她身上滑下。她惊愕的看着落地的风衣,那不是她的,也不公公的,护士更不可能穿这么大号……最有可能穿这款大件风衣的,只有她那粗犷老公。 他来了? 环顾四周,病房内不见他的人影,她拾起风衣,小心翼翼的不扰醒病床上睡得正甜的公公,蹑手蹑脚走出病房。 左顾右盼一番,值班护士马上为她指点迷津,让她顺利在楼下视听室听到睡得跟他老爸一样熟的男人。 透过玻璃,视听室内只有他一人,他横躺在一整排座椅上,她虽然还未进入,但已听见如雷鸣般的鼾声——果然是父子,打鼾声一样惊人。 见他穿着西装外套,她心一突。凌晨三点她醒来如厕时尚未披上风衣,他应该是之后才来的。可他身上穿着整套西装,那是不是代表他一下班就赶过来?他该不会加班到凌晨三点过后吧?那么晚了他还过来…… 不管他是来探望公公,还是来看她,都让她……很感动。 他一定是见她睡了,不想吵醒她,所以把风衣留给她,自己连遮盖保暖的衣物都没有…… 心头一丝不舍,她轻手轻脚走近,将风衣覆在他身上,自己走到前一排座位坐下,回头,下鄂抵着手,靠在椅背上望着他。 从以前到现在,他一向待她极好,她怎能因为一个小小“挫折”就对他失去信心,从此畏惧他? 眼神幽幽,她又想起自己对他崇拜破灭,转而变成视他如虎熊般畏惧的那一年。 那一年,战伯母过世,他的叛逆飙到最高点…… 战家的伙食媲美二十四小时不打烊的超商,因为天问哥随时都处于饥饿状态,从国中、高中,甚至到大学,都过了发育期,别人早停止发育了,他还在长高,高中一百八,到了大学足足又多了十公分,并且悄悄地继续往上推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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