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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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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额前的几绺发垂落,遮住了眼睛,月光下显得有些狼狈,声音闷闷的:“对不起,弄痛你了。”转身迅速消失在人群中。 肩膀火辣辣地痛,一定是肿了,莫名其妙的男人,占有欲如此强烈,我还以为他够冷静,够花心,看来我还是高估了他。轻揉了好一会儿,我回到宴会中,祁绍和几个朋友开怀畅饮,笑得大声且夸张,耍宝似的请每一位女士跳舞,直到戚无艳面色不悦,才笑着搂住她,当众在她颊边亲吻,引得她又羞又恼又甜蜜。 我隔着鲜红的瑞士红酒,见那个三十几岁的女强人被祁绍的魅力迷得神魂颠倒,不由得笑着远远敬她。抬起手臂,肩膀又痛了。向李霁告辞,我准备先回去了,钥匙插进车门,转了半天都转不开,一用力肩就痛。该死,男人都是这样,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他如何风流都不要紧,他的女人却连陪人参加宴会都不行。一只手握住我的手,打开车门,我侧过身,是祁绍。 他不看我,只是说:“你开车不方便,我送你。” 他打开另一边车门,将我安顿好,自己坐到驾驶座上。 一路上,我们都默不作声,车停在我公寓下的车库,他静静地坐着不动,我等着他开口或者下车离开,等到我都要睡着了,我只好自己下车。解开安全带,他突然拉住我的手道:“对不起。” 我静静看他一眼,打开车门下车。他也跟下来,拦住我:“我已经说了对不起了。” “我听到了。” “那你还想怎么样?” “祁总经理,现在是你想怎么样?我肩上很疼啊,想回家休息了。” “那你--”他犹豫良久,“算了。” 我走了两步,他依然站着,我无奈地转回来:“回去吧,我要锁车库了。” 他拉着我走出来,轻轻柔柔地拥在怀里,拉低晚礼服的肩袖,看到那几条红肿的指痕,皱眉道:“疼吗?” 我想说他“废话”,但见他那神情又忍住了,道:“好多了。” “骗人。”他咕哝一句,“你刚才还说很疼。” “疼也没办法,难道咬你吗?” 他真的抬起手臂凑到我嘴边:“咬吧。”我要是没什么表示,他可能就这样跟我耗上一整晚。我抓起来,狠狠地咬了一口,有不知是不是真的想报复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直到舌头尝到了血腥味我才松口,然后从他口袋里抽出面纸拭干血迹。他哼也不哼一声,抬起手臂看看问:“满意了?” 我很大声地冷哼一声:“我只是想提醒你,我们要公平。” 他笑了,所以的抑郁一扫而空,突然间泛上那种坏坏的神情,我知道没好事。他俯头在我肩上印下一串湿热的吻,弄得我又软又麻,好像真的有些醉了。他下巴抵在我肩上耳语道:“这是不是也要公平?” 那夜,他送我进家门时,突然很正经很严肃地问我:“明晰,公平对你很重要?”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他:“是的。” 日子仍旧正常地过,但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工作量没有减,薪水也没有加,只是他与我在一起的时间明显地增加,那些莺莺燕燕的电话明显地减少了。加班时,无论多晚,他一定送我回家,偶尔还会邀我去游车河,看夜景,虽然每星期最多不过在一起一两次,我却觉得他无时不刻不在我身边。听说,他与戚无艳分了手,听说他好久不去思思老板的香闺了,又听说他打算与好多女朋友分手。只是听说而已,我没有求证,不知为什么,我有些害怕,害怕知道这些传言背后所隐藏的真实。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我习惯性地敲了一下就推门而入,他背对着门口靠在办公桌上讲电话:“对不起,除了对不起我不能再给你什么……强求是没有用的,当初在一起时,我们就说得很清楚,我奉劝你不要做傻事。……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你伤害自己对我起不了任何作用,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切断电话,回头见到我,他很意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坐回椅子上才问:“什么事?” “香港那边发来传真,说有位郑彬彬小姐一星期后就到,请公司尽快做好人事调派。” “我知道,叫人事部刘经理来见我。” “是。” 我退回门边,他突然叫:“明晰?” “嗯?” 他又挥挥手:“没事,你去吧。”靠进椅背,沉重地闭上眼睛。 办公室里人声嘈杂,Mary和欧尼两只大喇叭不停广播:“听说呀,这位郑小姐是香港最大的营造业集团老总的千金呐!” “听说人家是内定的太子妃呢!” “听说人长得漂亮又能干,来了就要任行政助理呢。” “什么行政助理,是公关部经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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