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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恶,这人自恋的程度已经到了神的境界了吧!

  更何况打从那日后,风炽每每见到花珏不是怒火更甚,就是默不作声,她猜想,那日风炽肯定是被花珏设计了。不过一个巴掌拍不响,风炽可不是一个能任人摆布的人,她对于这两人的后续发展极有兴趣。

  不过在此之前,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

  “我是要问,怎么都没人发现咱们柳庄庄主就是当年水榭门的遗孤呢?毕竟,当年的“水榭四座使”与“柳庄四使”皆以花鸟风月为名呀!”这么明显的相同点,怎么可能没人注意?

  那些叱吒风云的江湖人究竟是凭着什么在道上立足?连这么一点观察力都没有,难道这些江湖人全是些只动手不用脑之辈?

  “唉呀,什么时候鸟使姑娘也关心起咱们庄内事了呢?”花珏迂回笑问,并未针对她的问题回答。

  “关心庄内事本就应当,毕竟我也是柳庄的一份子。”她喜容四两拨千金的回回去。

  哼哼,这些年来受到足智多谋的少主、诡计多端的花珏训练,她现在可不是省油的灯。

  “哦?原来喜容小姐今日才想起自己是柳庄的一份子哪。”花珏笑容不减,语带轻嘲。

  当他与她一般傻啊?既然要他据实以告,就该想个可说服人的好理由。

  “我、我只是觉得,打从去年开始咱们的行动未免太过顺利,好像事有蹊跷……”唉呀,果然一山还有一山高!喜容只好老实说道。

  大家老若有似无的让她避开有关水榭门之事,就连少主吩咐的事情,也都只让她接触较无性命之虑的柳庄商行等“小事”。

  她可以理解这是因为她不懂武,除了成为大家的包袱外,对于复仇这事根本帮不上忙,也因此她就顺着大家。

  但若连特意被区隔的她都感觉到了异样,那肯定是有问题。

  少主一向聪明过人,庄内庄外大小事情都是由他计划,而最常和少主商谈的又是才智不下少主的花珏,因此她相信这两人肯定早发现里头有问题了,就是不知道他们肯不肯让她知道了。她真的很担心大家的安危,但最近少主实在太危险了。她能避就避,因此只好找上花珏。

  如果可以,她希望大家都能平安快乐的活下去,但这是因为自己失去了记忆,强迫对当年一事仍记忆犹新的其他人与她一同淡然视之是不公平的。只是报仇可以,但她可不愿大家好不容易留下的小命因此而丢了。

  “你啊,有时间对这种杂事精明,怎么就对少主这样少根筋!”见她今日似乎无论如何都要问个清楚,花珏忍不住轻叹。

  “少主?这跟少主有什么关系?”对于花珏意料之外的叹息,她有些不解。

  “唉,傻子就是傻子,你与少主之间的事,也轮不到我来开导。好,难得你终于有心关心咱们这事,你执意要问,我也没什么不能说。

  “江湖上除了那些屈指可数屹立不摇的门派,剩下的小门小派起起落落,一年内消失的多不可数。虽然当年咱们“水榭门”曾名噪一时,但终究过了七年,七年内能发生多少事,你是再清楚不过了。

  ““水榭门”凭什么让大家不忘?七年内多了多少门派?想有所作为,就得设下规矩。制度总少不了些堂主、使者、护法的,这些称呼来来去去也就那些了,如何不重复?更何况这些也仅止于供他人闲嗑牙时有个名讳可称呼,嘴里称的是什么,多数人是不会在意的。人哪,与自己无关的事是不会在意太久的。”优雅的从冬秀手中接过茶水一饮而尽,最后还意有所指的笑道:

  “换言之,会不计一切执着的,通常也是那人极为在意的。”

  “什么?”劈哩啪啦的说了一大串,要人家怎么懂啊?

  见她眼露迷惑,花珏哈哈大笑。

  “丫头,要是你这呆瓜脑今日马上就能开窍,少主也不会不知拿你如何是好了。”顺手拍拍她的头,虽是居心不良的想弄乱她的发,其中亦多少带了点兄长般的宠溺。

  不过这样的亲近有人是不领情的,被揉成鸟巢头的喜容回瞪他一眼,“花珏,你又耍着我玩对不对?”

  “咦?有这么明显?笨鸟笼竟也察觉得出人家耍着她玩哪?这可是柳庄之福,可喜可贺哪!”他更加故意地恶劣笑道。

  “你——可恶,不理你了!我要先回房试试“回仙”,你一个人慢慢喝吧!”

  确定眼前人果然又是寻自己开心,喜容嗔怒回道,抄起桌上的配方,气呼呼的带着冬秀与大头离去。

  对于花珏方才那似是而非的一长串话,她需要点时间消化。

  “啧啧,果然还是个傻丫头哪!”待她走远,花珏又嗑了颗瓜子,对无声无息踱至他身后的人说:

  “您说是吧?少主。”大伙皆希望喜容能回复记忆,以为当她记起一切后,便能回到当初热情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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