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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但他说的也没错,明知道会有好多缠人的记者及摄影机等在前头,而身为发言人的金沛辉明明不能多说什么,却还是让他们挤上来,如果是杜圣夫,就不会这么做吧?

  她回想起不顾医院声誉,为了她,拿着玻璃碎片狠狠的给了政客颜色看的杜圣夫、在办公室里吻她的杜圣夫……那样一个万夫莫敌的杜圣夫,表面上干净崇高,私底下却如此激/情!

  白水荷想起他的吻,脸庞慢慢的烧红,她被那样矛盾而强烈的感情该死的吸引住了,似乎是一种致命的危机,而她一直回味着她不小心拐到脚时,他所做的一切,他所说的话,他的手触摸她的脚踝的敏感……

  天哪,沛辉,你再不出现,我就要……就要……

  白水荷不敢继续往下想。

  广告时间,许淡云瞄着放在桌上的养生早餐,不由得慰问道:“真是难为你了,必须一、两天就抽一次血,以备自己用。”

  “没关系,我身体健康,还有很多机会,辛苦一点又算什么呢?等待骨髓捐赠的患者却连这种辛苦的机会都没有。”只要能给患者一点希望,白水荷什么都好。

  “你真是一个体贴善良的女人,当你的男朋友一定很幸福!”许淡云想象着,然后又说:“你为什么不当医生了呢?你对于救治的热诚,胜过好多专业医生,而且你的身段很柔软,不像有些医生好高傲,总认为我们护士是低级助手,有的还会摔器械。”

  “是吗?”白水荷不知如何接下去。

  “保温瓶里的茶,味道好像不太一样。”许淡云好奇不已。

  “这是中药刺五加的茶包,配方经过我的改良,有人参粉末、清香的薄荷,还有优等茶叶。刺五加和人参都有造血的功能,可以补充滋润我们血液里的好分子……”白水荷打开自己带来的保温瓶,倒了一杯。“你要不要喝喝看?”

  “你连这个都会做?我常常手脚冰冷,每次那个来,脸色就跟死人没两样。”

  “如果你能接受这种味道的话,我再做给你。”

  “真的吗?”许淡云闻了下,有点凉又有点醇的茶香,在冬天里,握着这么一杯热茶,感觉似乎挺好的。她首先小小的尝了一口,味道还可以,喝到愈后面愈是回甘,不禁呼出一口气,欣喜的说:“好像全身都热了起来。”

  “是吗?”白水荷被她逗笑了。

  突然,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那是心理作用。”

  能说出这么一句扫兴又伤感情的话语,一定是杜大院长无疑。

  “牛奶?菠菜?橙子?嗯,有较多的维生素B群和C。”杜圣夫拿着报纸,经过她们俩身后,瞄了眼白水荷的餐盒,冷冷的说:“但是吃得再多,还不如一针铁剂。”

  看着那天激吻过她的杜圣夫,竟然能若无其事的继续以他那专业的知识否决她,白水荷涌上很多复杂的情绪,她因为这一如往常再普通不过的对话,开始怀疑他曾经按摩她的脚、对她说的话,难道只是一时寂寞?或是表面上看起来严谨的他,其实在白袍下有着野兽般的狂性?

  这些天来,她疑惑、不安,心情起伏不定的想知道他们会变得怎样,他怎么还能表现出这样泰然自若的态度?

  白水荷愈想愈难受,但是又气自己,她有什么资格对他现在的反应感到不满?没给回应的人是她,有归属的人也是她……可是,杜圣夫不该诱拐她!

  “药补不如食补来得自然健康。”真受不了,白水荷大声抗议。

  “只要生活作息正常,不嗑药,不熬夜,正常人的身体会坏到哪里去?”

  “所以要补啊!”

  “所以你猛补充这些食物,却工作到晚上十点才下班,过了十二点才睡觉,你觉得会有用吗?微量的维生素一下子就流失了。”

  又被医生的专业冷知识打枪了,好像她做再多的努力,都不如他的一句分析。

  “你这样对待努力造血好救你的血癌病童的女人,好差劲!”她难掩不平。

  “救人本是人人的恻隐之心,做为一个医生,又何必刻意讨好?”他想也不想就说。

  真是被他气死了,虽然他说得没错,白水荷本来就不是为了能得到什么好处而来,但是基于人情义理,医生是否也要建立医病之间的良好关系呢?

  “其实……杜院长这样是在关心你。”火药味好浓,许淡云连忙出声打圆场。

  “这叫关心吗?”她怒气冲冲的说。被他吻过之后,她对他所有的表情和言语都好敏感。

  许淡云也察觉到,每次只要遇上杜圣夫,白水荷总是特别激动,很多人早就对杜院长的冷言冷语免疫,或根本阿Q式的逆来顺受,只有白水荷会真的思考,并提出抗议,如果每次都是这样的话,恐怕早晚会气出病来。

  杜圣夫在桌上放了一只盒子,“拿去。”然后便离开。

  欸?白水荷傻住了。那是东区知名百货公司后面的同心圆车轮饼,五个芝麻、五个红豆?刚才不是像之前每一个扫兴的时刻一样,冷傲的驳斥她的食补论,还很没情调的直言吃再多相关食物还不如打一针铁剂吗?他居然帮她带来芝麻和红豆的车轮饼?

  “院长……刚才那是院长吗?”许淡云不敢置信,一定是她眼花了。

  白水荷更加不知所措,感到呼吸困难,疑惑着,也心乱着。她不该一直被他影响,一下上天堂,一下下地狱,她平常不是这么小心眼的人啊!

  范亮扬敲了下门,忧心忡忡的走进院长办公室。

  “刚才西南医院的金沛辉医生亲自打电话到血液科,问起最近我们医院不是有一位RH阴性血型的善心人士骨髓符合从他们西南转来的林雅婷小妹妹。我想,韩必德那边也一定听说了。”

  “该不会是要我们转让吧?那可不行!”一位临床助理怒斥。

  宋护理长更是为了捍卫好不容易才得到的血液,毫不客气的骂道:“西南为了降低死亡率,使自己医院升级,便以‘没有圣夫综合医院治不了的病人’为由,假装为了危急的病患好,可以宽宏大量的把他们让出。雅婷小妹妹也是他们转过来的,现在可能是为了急救总统候选人的女儿,他们竟然厚脸皮的打电话来向我们要好不容易得到的RH阴性血液!”

  为人诚恳内向的范亮扬沉吟一会儿,“院长,你认为应该怎么处置?”

  “你比较认识金沛辉,你说呢?”杜圣夫瞥他一眼,把问题丢还给他。

  “范学长认识他吗?”彭见达讶异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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