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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你你你敢再吃我的衣裳,我、我就咬你噢——”她露出一排贝齿,以为这样就能恫喝龙步云。

  岂料她的威胁还来不及奏效,龙步云已抢先一步——咬她。

  在不弄疼她的啃啮力道下,他的唇舌尝遍了她的白皙,并毫不留情地在上头烙下属於他的痕印。

  接著便是兜儿及亵裤被扯离身躯,他有力的腰身挤进她双腿之间,微弓的背脊像头蓄势待发的猎豹,紧咬著猎物的无力挣扎。

  他的唇又朝她的脸颊贴近,在她以为他又要吻她的同时,一股不曾体验的沉重压力由双腿间推挤而上,顺著他前倾的力道,紧紧地侵入了她。

  她惊喘著,痛楚的泪花占满双眸,她想藉著手肘之力挪动身躯,以挣脱这样的炙热疼痛,然而她退他进,她节节败退,他咄咄逼人。

  涨红的脸蛋及发窘的鼻头不断吸气,泪水迷蒙的眼掩不住困惑地望向疼痛的来源——难怪皇甫臭鸡蛋说乖乖躺在床上被蚊子叮也会痛……倘若那只蚊子的体型与一个人同样大小,被咬到不疼才有鬼!呜……

  “你弄疼我了……”她胡乱推打著他的肩,天真的以为这样便能推开体内那股灼热,殊不知只是更加刺激著他被药物所操控的身心。“你听到没?!这样好疼好疼!你、你走开啦……”

  她的嘤嘤哀求,眸波氤氲,玉颈微仰,轻颤的肌肤平贴著他火热的欲望,每个痛楚的呼息都牵动著她的紧窒,将彼此包裹得不留空隙。

  一个男人能忍受的程度,也只有这么多了!

  龙步云双手扣著阻挡在胸前却毫无用武之地的柔荑朝枕畔收拢,娃娃只记得耳畔贴著他温热的唇,缓缓逸出低狺,紧接著在她身上所激起的排山倒海让她全然措手不及……

  而夜,还长。

  + + +

  日光洒入雕花窗棂,枝哑上的雀儿也吱吱喳喳地跳上跳下。

  好吵。这该死的麻雀,大清早扰人清梦!

  龙步云低咒数声,扬手抚额地挡住透窗而入的耀眼日芒。

  雀儿不知人类的起床气,兀自振翅引吭,其中夹杂著某种规律而清脆的声音——喝,雀儿还会嗑瓜子咧!咦……嗑瓜子?

  龙步云双眉一拢,强睁起疲累双眸,浑身虚脱似的精疲力尽——还真像纵欲过度的现世报——他突地完全清醒,不只是因为脑中方才闪过的念头及昨夜似幻似真的无边春梦,更因某只嗑瓜子的“雀儿”已经凑著粉嫩嫩的笑脸朝他道早安。

  “你怎么会在这?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昨夜就来啦,龙老大,你忘啦?”娃娃还搬了张木椅,衣著整齐地坐在床头瞧他。

  他的记忆只到他踏进客房的前一瞬间及整夜的火热煎熬。

  “我没什么印象……天,我浑身的骨头都好酸,像要散了一样……”

  闻言,娃娃娇憨的笑靥也添了红霞。

  “谁教你昨夜使坏。”她捧著火辣辣的双颊细声嘟囔。

  “等等,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龙步云虽然早由锦被底下一丝不挂的自己及娇态尽展的娃娃猜到她嘴里的“使坏”是什么,但仍不抱希望地问。

  “明知故问。”娃娃啐了他一声,又忆起皇甫的交代,急忙挤出假泪,抽抽噎噎地数落起他的罪状。“你昨儿个晚上欺负我!”

  “喔?”龙步云看著娃娃由指缝中偷觑他,提起兴致迎向她的指控。

  “你剥我衣裳就像剥瓜子壳似的,还对我毛手毛脚,做这个做那个的,呜呜……”假哭声太过明显,娃娃继续控诉:“外头的人都说你是见义勇为的好捕头,为民除害的大好人,可是你昨天欺负良家妇女——就是我,呜……你要负责,呜呜……”

  水灵灵的眸子瞟向他,在接触到他的目光时又欲盖弥彰地掩在指掌间。

  “你不可以不认帐,呜……你昨夜就像头禽兽,你瞧,我身上还有好多好多的齿印,都是你咬出来的,呜……”她翻弄衣领,露出一小截白皙肌肤,还有手腕、臂膀,处处点点的淤红指控著他的暴行。

  龙步云执起她的手,比对著她手背上的齿印——没错,的确与他的吻合。

  “我没诓你吧,呜呜。你把我翻来翻去,又亲又咬,又舔又搂,又是那样又是这样,呜——”娃娃假哭得好卖力,比手画脚地将昨夜的情景用两只手再表演一次,像个认真的说书师父,而她的右手是昨夜的摧花淫兽龙步云,左手则扮演可怜兮兮的狼爪残花娃娃,两手纠缠得难分难舍。

  龙步云双手环胸,颅著她红扑扑的粉颊及卖力表演的纤纤柔荑。

  “听起来挺有趣的。”尤其她语焉不详的支支吾吾间隐含太多令人遐想的春色空间。

  “所以——”娃娃开始下结论,“你现在一定觉得良心很不安,很对不起我,很想补偿我,是不?”

  她眨著满是期待的大眼,等待龙步云点头,好继续开出索偿的条件。

  岂料——

  “我没印象的,一切都不算数。”龙步云咧齿一笑,存心逗著她玩。

  除非让他再温习一次,加深印象,否则他决定效法恶人推托的行径,否认、否认,再否认。

  娃娃俏脸一垮。“你……不认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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