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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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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简单扼要,他有听没有懂,最后还是凭藉着本能与虎娇大方塞给他的淫书图册,价值千金万两的春宵才不至于虚度。 就算技巧不良,房事有待加强,身上淌满薄汗的这对小夫妻,心满意足地拥抱彼此,回想起方才生涩缠绵,两人都笑开了。他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水,她则以手背为他抹掉发鬓凝结的汗珠,他低头亲吻她的唇,抚摸她的长发,她枕靠在他肩膀,平复凌乱娇喘的气息。 拥抱之际,她颈上的凤玉佩贴在他与她的胸口,缺少龙玉佩的团圆,她心有遗憾,有感而发:“好可惜……龙玉佩破掉了……” “没了龙玉佩,有我还不满足吗?”玉佩不过是身外之物,他不像她执着于此,只在乎两人能够真真实实地拥着彼此、亲吻彼此。 “也对……能像现在这样,我就满足了……虽然这样凤玉佩很可怜,永远再也拼凑不成完整的一个圆……” “龙玉佩和凤玉佩是为了你和我而存在,它们的最终目的就是让我们两人在一块儿,现在责任已了。”他安抚她,希望她换一个角度看待龙凤玉佩。 “嗯……”她多希望他与她幸福,而龙凤玉佩也能成圆。 见她神情仍有些落寞,他决定说些其他事情转移她的注意力。 “对了,大东——” 话才起头,她就掩嘴惊呼:“对,大东呢?我好久没去看它……没有人送食物给它……它……”她被送到别院之后,根本出不了家门,无法去寻找武罗,当然更无法去看顾苍猊大大东。 “苍猊犬是聪明有灵性的大狗,它挣断了绳,饿了便自己在林里打猎,吃些小鹿小兔,我找到它时,它除了毛色变脏一些以外,还是粗壮健康,我把它带回寨里,就养在后院,明早你可以去看它。” “现在去不好吗?”她想赶快去瞧瞧大东是否如他所言的平安。 “现在只能看我。”虽然和一只狗争风吃醋,有失男儿风度,但此时风度不值钱! “你和大东吃醋呀?”连秋水笑他,武罗不点头不摇头的模样好可爱,像在赌气,又像默认。她靠回他肩上,双手将他密密圈抱。“我哪儿也不去,就只陪你,好吗?” 多容易教人误会的话。 在这张方才厮混打滚过的小床上,她一脸娇艳欲滴地说“我哪儿也不去,就只陪你”,意思很明显吧? 他噙着魅惑人的笑意,缓缓将她压进床榻里,披散于枕上的乌亮长发,弥补了没有鸳鸯绣枕的遗憾,他执起一缯滑腻青丝,凑近唇边轻吻,再沿着发尾逐步往上吻去,来到她耳壳后方。他以牙关轻啃,又以舌轻挑,逼得她为他火红了小巧迷人的耳朵,然后拉下她护在胸前的薄薄凉被,下让它阻碍他火热的情欲目光。 第二次的练习,技巧进步一些些,时间却延长许久,汗水、**、满足、欢愉,也都比第一次更多。他开始熟悉她的身体,弧形优美的锁骨最禁不起舔吮,只消他一碰,她便会痒得直闪躲;纤细的腰肢,总是笨拙却好学地想跟上他的动作;丰软的雪胸,是她最最敏感的部位。他知道如何让她快乐,他知道在她耳畔边亲吻边轻哺她的名字,会让她亢奋地蜷起十根脚趾,温驯的她,只有在那个时候,十指会深深陷入他臂膀间,留下属于她的激情痕迹。 那时是如此的靠近,两人几乎共属一体,一样的狂乱心跳,一样的紊乱喘息,一样的……深爱彼此。 翌日醒来,两人又窝在小床上磨蹭了好久,直到虎标来拍门吵人,在门外嚷着“纵欲太过会软脚,扛不起大刀啦”,武罗才甘愿下床,要她再补眠多睡一会儿。 他离开房间后,她也没想再睡,起身着衣。小铜镜里,照出她浑身红紫,全是他放纵情欲的吻痕,她羞得不敢多瞧,穿上浅蓝色布衣,鲜少亲自动手梳发的她,少掉婢女侍候,不知该如何料理一头长发,她想盘个妇人髻,却无从下手,末了,只能随意柬绑起来。以后她得开始好好学习打理自己,成为他的贤内肋才行。 他说,这里是他的新家,而她,将会与他在此落地生根。 既然要落地生根,她也要快点适应这里,一直躺在床上,只是浪费宝贵的时间,虽然她的体力还没恢复完全,然而得知武罗平安无事,让她心情太好,所有的愁绪飞快消失,人逢喜事精神好,便是她的写照。 步出房门,分不清东南西北,她抱持着探险的心态,毫无畏惧地走下去。 匪寨的房舍都是一间一间独立,各人皆有自己的活动空间,房子以粗木架构,看似简单,却相当牢靠。 武罗的小屋外,放着满满的刀与铁器,她昨夜听他约略提过,他在这儿学习到下少刀法功夫,还有一位师傅教他铸刀造剑,他似乎也很喜欢,提到刀剑,他的眼神全灿亮起来。 她打算到后院去看大东。 距离武罗住的小屋不远,是鱼二哥的木屋,她在那儿遇见一名美妇,她抱着一盆脏衣,准备打水清洗,连秋水赶忙靠过去。 “这位嫂子您好,抱歉……请问后院在哪?”她福身问道。 美妇打量着她,嘴里道:“我正好要去后院洗衣服,你跟我走。” 太好了!能找到人带路。 连秋水颔首致谢,“好的,谢谢您。我是秋水,怎么称呼您?”不知她是哪位大哥的娘子? “你也是被那群匪人抢进来的姑娘吧?”美妇平静的面容上闪过一抹怨怼。 “嗄?不,我不是……”连秋水不解其意。 “这寨子里的女人,除了虎娇之外,有哪一个是心甘情愿住下的?不全都是那些土匪下山去抢夺财物时顺手抢回来的良家妇女,被他们强占了身体之后,没死成的,就绝望地留在这里替他们煮食洗衣。”美妇口气相当冷淡,领着她走。 土匪。 连秋水此时才意识到,这两个字所代表的可怕涵义。 烧杀掳掠、生夺硬抢,所有坏事,他们都做,他们不是善人,不是寻常老百姓,他们是恶名昭彰的土匪…… 美妇瞧见她衣襟下隐约露出的紫红色吻痕,不由得同情起她。 “你可以叫我一声雪姊,遇到不明白的事可以问我,还有——”美妇指着前方不远的井。“别跳那口井,井水太浅,死不了。” “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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