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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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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了,女人都很喜欢问为什么吗?为什么这样、为什么那样,如果任何问题都有答案,那就什么事都好办了。” 严千书爱泼人冷水的个性始终未变,鲁冰玉虽然有点受挫,但多被他堵几次也就习惯了。 见鲁冰玉默默不语,严千书索性自引擎盖上跳了下来,他站到鲁冰玉旁边。 “喂!看那里。”他长臂一伸,往头顶指去。 “啊?”其实她是想问为什么要她看那里,但刚刚才被泼冷水,所以…… “我叫你看那里,合作一点好吗?” “喔。” 鲁冰玉听话地抬起头,这时严千书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俯下头,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你!”当场,鲁冰玉楞住了。 “你不是很爱问为什么吗?这就是答案。” 这个吻……是他的答案? 鲁冰玉的目光紧紧锁着严千书,久久不能移开。 严千书可以看得出来鲁冰玉有一堆问题想问,但因为她胆小的个性,所以到最后仍是以沉默收场。 只是,一个吻能代表什么呢? 哈!其实那个吻根本不代表什么。 他那么做只是想多听她说说话罢了! 不过,好象适得其反,因为当时她反而更沉默了。 一打啤酒未开半瓶,严千书就送鲁冰玉回到住处了,等严千书回到自己的家时,已经是凌晨三点。 进了门,他幽魂似地在黑暗的室内游荡,最后仍习惯地来到冰箱前,拿了瓶矿泉水,然后再踱到沙发旁,准备一屁股坐下去。 “你今天在公司做了件天大的荒唐事。” “咳!你是鬼啊?”严千书含在嘴里的水,差点喷了出来,因为坐在沙发上的人忽然开口说话。 此人正是他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哥--严百策。 “小声点,爸妈都睡了。”站了起来,严百策开了一盏小灯,然后又坐回沙发上。 严千书也坐下了,严家两兄弟各自占据长沙发的一端。 “为什么要等门?老妈的事变成你来做了?”严千书猛灌矿泉水,直至喝光见底。 以前还在读书时,他总爱在外头混到三更半夜才回家;有时运气好,迎接他的是母亲担心的问话,有时候运气不好,迎接他的却是老爸的鞭子。 而他大哥严百策,则习惯站在一边“旁听”,因为那是他家老头子的主意。 “别跟我打哈哈,我在跟你说正经事。”推了下细框眼镜,严百策一脸严肃地说着。 “什么打哈哈?打呵欠还差不多。有什么事,说吧!” 砰的一声,他把空宝特瓶搁到榉木雕花长几上。 坐正身子,严百策说:“这几年你在国外学到了什么?为什么连基本的管理工作都搞得一塌胡涂?” “什么时候你跟老头子一样啰哩啰唆了?说重点!”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右边的人不能用?”严百策直接切入主题。 “一个公司搞派系,不垮也塌,我只是拣能用的起来用。” 表面上宝硕企业的总裁是他家的老头子,但实际上重大事务却是由董事会来决定;董事会里的人可以依支持的理念分成两边,一边主张与中下游相关企业良性互动,百策叫他们右派,另一边则主张全盘并购,称为左派。 右派的想法就像大树开枝散叶,平铺牢固;左派则像删枝去叶、独强中干。 这两派看起来似乎都是为了公司的利益着想,却不难看出有些股东正在暗地里较劲。 眼前的情况虽然复杂,他也才回国不久,不过他曾仔细地分析过一些书面、非书面的资料,还是能看出端倪的,这也是他这阵子心烦的原因之一。 “看不出来你这么寡断,这不像你的个性。”严百策说。 “我也看不出来你这么独裁,这和你的外表一点部不搭。”严千书说。 “你!” “什么?” 一会儿后,严百策摇头笑道:“可恶!你的嘴还是一样毒。” “承让!你还不是一样什么都像爸,连斯文都是假的。”他从口袋里掏出烟,递了一根给严百策,但严百策婉拒了。“不会吧,现在还是不抽烟?” 严百策点头且轻笑。 “你厉害,不愧是模范生!” 严千书兀自吞云吐雾,然而在缭绕的烟雾中看着严百策的侧脸,他发现他大哥的长相根本就是他父亲的翻版。 安静了几秒,严百策叹了口气。“爸老了。” “七十几?” “七十一。”他爸晚婚,他妈晚生,所以今年他二十九,千书二十六。 “早该退休了,这几年你都没劝他吗?” “你认为有用吗?” “是没用,没有人会像他那 顽固。”而且他肯定会将顽固的个性带进坟墓里! “呵,小心被他听到。” “我还怕他不成?小时候都被打成精了,呼!深呼吸,憋住气,紧咬牙,怒目瞪,紧缩肛,猛夹臀,屈肘膝,拳成石,步不移……” “全神以聚,骨成铁皮亦成钢?” “哈哈,挨打九式,一点都没错!” “真有你的!” “从电玩里面悟到的,另外还有翻墙十八招,躲人七式,扁人七七四十九绝,你不跟我一起练实在可惜。” “我是好学生,不翘课。” “喜欢翘课就不成材吗?” 严千书固然一点也不正经,但是无论怎样的问题都能对答如流,实在是让严百策心服。 他外表看起来确实像个痞子,实际上却比一般人还要聪敏呢! “呵呵!我很好奇,有哪种女人能受得了你。” “女人?”严千书觉得困惑。 “千书,你觉得……结婚怎么样?” 猛地坐起,他说:“不会吧?你还没三十耶!找死吗?” “哪有这么严重,而且结婚跟年龄没有绝对关系,我只是想要拥有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空间,可以慢慢经营。” “经营?叫老头子把公司交给你不就得了?” “那不一样。总之时候到了,你就会有结婚的冲动了。” 时候到了?那会是什么时候?真是无法理解。 说罢,严千书与严百策对望,那种感觉就好象一个人正拼命地往外跑,另一个人却只想乖乖地待在家里。 总之,他不懂百策,百策也不会懂他。 “百策,千书回来了是吗?” 这时,房间里传来严母的声音,打断了两兄弟的对话。 “喂!我到外面把烟抽完,就跟她说我上楼睡了。”一听到严母的声音,严千书马上蹦了起来,悄悄地跑出大门。 蹑手蹑脚地在外头找了个角落杵着,他一边抽着烟,一边想着严百策刚刚说的话。 结婚? 女人? 他的女人? 他和某个女人结婚?某个…… 想着想着,他的视线竟自然地移至对面的屋子,然后定在某扇窗户上。 如果没搬出去,她应该还是住在那个房间吧?因为某年某月某日,他见过她开窗偷窥他家…… “呿!搞什么?”居然在这个时候想起她…… 取笑完自己后,他将不想再抽的烟弹了出去,任它落地自生自灭。 有一种心情很轻、很轻,叫作飘飘欲仙;它会让人不管吃什么东西都觉得很好吃,不管看什么都会觉得很美,而且不管做什么事,都不会觉得枯燥乏味。 自那一晚从山上回来后,鲁冰玉整个人就陷在这样的感觉里,只是她全然不自知罢了。 “冰玉,你在做什么?梦游啊!” 半夜两点多,鲁冰玉的室友睡到一半尿急,起床上完洗手间,在回房的途中竟发现另一间房里的人不但没在睡觉,还神采奕奕地在整理手边的东西。 “我睡不着。”呵一口气在手中的东西上,鲁冰玉仔细地擦拭着,唇边带着微笑。 保养这些东西,已经成为她这几年来的习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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