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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为什么要奋不顾身替我挡下一刀?”严磊突然提出一个问题。

  他侧身抱着她,脸贴在她的背上,光滑的肌肤如丝绸般滑嫩,令他不想将脸移开。

  “我……”纪宓凡虽然已经在心中承认自己爱他不下千百次了,但碍于女性天生的矜持,她仍然无法轻易地将爱意说出口!

  “怎么不说话?”他用嘴唇在她的背上遍洒魔力,他的唇每经过一处,她的身子就更加火热一分。

  “因为……我……爱你。”敌不过他充满无限魔力的嘴唇,她突破心防,将心底的爱意倾诉而出。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掩饰住狂喜的感觉,他装聋作哑,故意装作没听见她的表白。

  其实,他现在高兴到全身的毛细孔都在紧缩。

  “你……”纪宓凡又气又羞地将自己的脸埋进白色的薄被里。

  他分明是故意要寻她开心,难道他感觉不到自己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敢对他表明心迹的?

  “好了,不逗你了。”他将她的脸从薄被中扯了出来,轻托住她的下巴,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她。

  纪宓凡抬起眼睫,屏住呼吸,神色专注地迎接他的眼神。

  “你听好,这辈子我只对你说这句话,我爱你。”严磊定定地看着她,性感的薄唇吐出一句这辈子第一次说出口的情话。

  他是一个不轻易将爱说出口的男人,然而,一旦他认定了一个人,他就会倾尽全部的心力去爱她。

  纪宓凡鼻头一酸,感动地将脸埋进他的怀中,这句话她等好久了,足足有十三年之久,她何其有幸,能够得到他真正的爱。

  严磊轻柔地抚摸着她的秀发,嘴唇在她的发上、额上轻啄,他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小脸,看到脸颊旁闪烁着晶莹的泪珠,他心疼地将它抹去。

  “傻瓜,这有什么好哭的!”他轻捏了一下她红通通的俏鼻。

  “我太高兴了。”她这是喜极而泣。

  他可能没办法了解,她是经过多少内心的挣扎,才决定诚实面对自己的感情。

  严磊不再说话,因为此刻的他,内心也是狂喜不已,一直以来,他都将爱情视为可有可无的调剂品,没想到,爱上一个人的感觉,竟是这么地美妙。

  他捧着她的粉脸,印上自己的薄唇,辗转摩挲,细细吮吻,他要她用心感受自己的爱,也要自己用心体会她的爱。

  狂猛的欲望,像潮水一般袭来,他轻柔地吮吻她全身每一吋滑腻的肌肤,任由自己绵绵不绝的爱欲奔流。

  他和她,紧紧贴着彼此火热的身躯,高涨的欲望让两人的意识逐渐游离,眼中只剩下彼此,严磊时而狂猛时而轻柔的吻,灵活地游走在她的耳垂、粉颈、性感的锁骨。

  纪宓凡双眼迷濛地看着自己深爱的男人在自己的身上印下无数的烙印,她全身火热,身体布满细细的汗珠,肌肤泛起诱人的红潮,她紧咬着下唇,承受着既陌生又愉悦的感受,她不敢呻吟出声,只能蠕动着身子,双手攀住严磊结实壮硕的胸膛。

  两人的衣服不知在何时褪尽……

  这一夜,他倾尽全力爱她,两人沉沦在激情的漩涡当中,享受着一次高过一次的极致欢愉感受。

  隔天,在马来西亚延宕多时的两人,搭机返回台湾。

  两人才一回到家门口,就看到纪刚的身影。

  “爸!您怎么来了?”纪宓凡睁大眼,惊讶加上欣喜,为她疲惫的面容增添一抹光彩。

  自从她结婚后,娘家的父母几乎对她不闻不问,今天为何已经等在家门口!?

  “嗯,有点急事想找贤婿商量。”纪刚心里正为岌岌可危的事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但为了一丝尊严,脸上却必需装出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表情,这让他脸上的线条显得生硬与不自然。

  事实上,这也不能全然怪他,要怪就该怪随便散播正丰银行即将倒闭谣言的卑鄙小人,原本正丰银行的声誉还算不错,但经过这些人胡乱造谣,大户在这几天纷纷提领大额存款,造成人心惶惶的紧张气氛,他不得不拉下老脸,亲自前来借钱。

  “爸,有什么事,请进来再说吧。”严磊用不疾不徐的声调恭请岳父入内商谈。

  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深谙商人凡事重利轻义的习性,早猜到他会亲自登门拜访,必定有所求。

  纪宓凡看看父亲,又看看严磊,深怕两人会因为之前的嫌隙而翻脸,她紧紧拉着严磊的手臂,全身的神经都上紧发条。

  纪刚听到女婿突然愿意喊他一声爸,心里的震撼不可谓不大,他硬挤出一张笑脸,用阿谀奉承的巴结口吻说道:“贤婿先请。”

  严磊朝他点点头,迳自揽着纪宓凡的肩头,跨步入内,若是在以前,他只要一看到纪刚便会摆出一脸嫌恶的表情,哪可能还会恭恭敬敬地喊他一声“爸”,今天是看到妻子一脸紧张的样子,才会耐住性子,对他以礼相待。

  他不仅脾气改了,连待人处事也圆融许多,而这都是妻子的功劳,是她让自己了解什么才是真爱。

  纪宓凡帮父亲及严磊倒了水,才在严磊的身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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