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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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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遵命。”司徒炘拱手。“这场火让父皇受了惊吓,父皇还是回寝宫休息一下,待儿臣请人清点御书房的损失后,再向父皇回报。” “好。”皇帝想想也有道理,于是在禁卫军的保护下离开了御书房。 等到皇帝离开后,司徒炘开始命令手下善后,自己则是缓步来到方才皇帝找东西的地方,伸手漫不经心地翻阅着奏章,试着寻找一些可疑的线索。 果然,在他翻弄奏章堆的时候,看到了一封和父皇刚才迅速藏起、一模一样的信函! 司徒炘双眼一亮,但表面上不动声色,悄悄地将这封信捏在掌心,不露痕迹地藏入衣袖里。 看来,这些信才是父皇亟欲隐藏的秘密,但它们却不是纵火者的目标,那么,纵火者真正的动机又是什么? 就在司徒炘沉思的时候,外头突然传来了“砰”的一声,让司徒炘俊脸瞬间变色——是投掷烟雾弹的声音! 该死!声东击西!这才是纵火者的真正目的! “来人!立刻赶回上林苑!”司徒炘面色铁青地大喊。 “皇后娘娘,我想先告退了。” 随着宴会的气氛越来越热闹,司徒宁静却觉得越来越烦躁,最后直接向皇后请示,希望能早点回寝宫休息。 “啊?现在就要走了?再多待一会吧!”皇后抬头看了一下,发现司徒炘还没回来,就这样让银镜公主自行离开,要是太子殿下怪罪下来,就是她这个皇后失职了,于是她扬起笑脸安抚道:“太子殿下已经去请圣上过来了,你再多留一会,要是圣上来了没看到你,心里头不知道会有多失望呢!” “是。”司徒宁静不好当场忤逆皇后,再加上自己确实还没向父皇请安,于是点点头,不再坚持离开。 “喏!接下来的表演,是郑王妃特别筹画,据说整个舞团都是番邦舞者所组成的……”皇后为了留下司徒宁静,努力地想勾起她的兴致,但随即想起她的眼睛,立即笑着改口道:“他们演奏的音乐也和我们皇朝流行的音乐不同,你待会仔细听听,说不定会喜欢呢!” 不一会,宴会中央广场缓缓走进七、八名脸上蒙着紫纱,身材修长、装扮艳丽的男男女女,男子双手握弯刀,女子手上握长剑,配合着激昂的鼓声与清脆的笛声,在场中央翩翩起舞…… 女子体态柔软,充满轻盈飘逸之美,而男子身材精壮,一静一动之间充满了力量,八个人手上的长剑、弯刀时而舞得绵密,时而对击发出“铿锵”之声,和乐曲搭配得天衣无缝,让在场宾客无不看得心醉神迷、如痴如狂…… 随着表演接近尾声,击鼓者的木棍敲得越来越激烈、越来越用力,而笛声的旋律也越来越快、越来越高亢,就在乐曲停止的那一刹那,一男一女两名舞者一个飞身冲向主位,手握弯刀与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笔直地朝司徒宁静的脸上剌了过去—— 第九章 神情匆忙的内侍官奔向太子身边,两人低头窃窃私语,交谈了好一会,不久后太子随即领着一队人马离开了上林苑。 一心挂念皇帝安危的司徒炘并没有注意到方才的一幕,全落入了坐在宴席区、和身旁皇亲贵族说说笑笑、把酒言欢的男子眼里,他拿起手中酒杯,遥遥向着太子离去的方向敬了一杯酒,嘴角扬起一丝期待的微笑。 太子的离去,表示今日计画的第一步成功了! 与他有着近乎是父子之情的朱师傅,一定会很高兴自己将计画策画得如此完美吧!为了今天,他可是卯足了心神在准备这件事呢! 计画第一步,必须先找好对司徒宁静有敌意的帮手,这点实在太容易了,皇宫外,他找上了有丧子之痛的薛怀德,那个被摘除右宰相职务的男人非但没有察觉自己只是计画中的棋子,还执意将丧子之痛报复在司徒宁静身上。 薛怀德配合着自己的计画,把心一狠,赌上所有家产聘请了一批杀手团,但求他们能顺利杀死银镜公主。 宫外的杀手既已备妥,接着需要的就是宫里的内应,以及将他们引进皇宫的机会。 这一点对他来说也不困难,皇帝独宠银镜公主,早已为她在暗地里树立了无数的敌人,本来嘛!后宫随处找得到妒忌的女人,尤其是妒忌银镜公主的女人,例如他找上的“郑妃”,就是一个完美的人选。 郑妃曾为皇帝生下两个公主,前几年好不容易才生下一个皇子,但这个皇子从小体弱多病,就在某次皇子高烧不退、病得相当严重亟需太医的时候,太医院里所有的大夫都被皇帝火速召唤到银舞殿去——只因为银镜公主染上了风寒! 银镜公主小小的风寒,得到了十几位太医的联合会诊,也得到一帖据说能养气养身、祛寒驱风的药方,但郑妃的小皇子,则躲不过阎罗王的召唤。 郑妃抱着小皇子的尸体哭了几天几夜,每掉一次眼泪,在心里头就叠起一层对司徒宁静的恨意。 “只要能让银镜公主痛苦,要我拿一条命来换我也愿意!”郑妃咬牙切齿地咒骂着。 她同意在需要的时候,以她的名义邀请杀手伪装成舞者入宫,找机会杀掉银镜公主,满心仇恨的郑妃,顺利地成为他计画里的第二颗棋子。 这个机会来得很快,不久后他得知消息,宫里即将举办一场宴会,于是他秘密地联系上薛怀德、郑妃,同时顺利地将杀手团安排为宴会表演的团体之一。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再次微笑,隔着喧闹扰攘的宴会人群,遥遥地望着坐在皇后旁边,美得仿佛不属于人世间的司徒宁静,同样举起酒杯向这位美丽的银镜公主敬了一杯。 美丽的事物人人欣赏,更何况是司徒宁静这种拥有天仙之姿的绝色美人,连他也不例外。但很遗憾的,他不像皇帝这么糊涂,让这样一个美人儿成为自己最致命的弱点! 没错!他今天筹画这一切绝对不是针对银镜公主,薛怀德不明白、郑妃也不明白,但无所谓,因为他们只是棋子,棋子只需负责移动,并不需要理解下棋者的动机。 他的动机从头到尾都没有变过——为皇宫添乱。 乱,才能产生很多可能的变数,而许多事情一旦有了变数,就无法按照它应有的轨道和制度去进行,而站在最远处冷眼旁观的自己,才有机会从这乱中得到想要的好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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