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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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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录音?!”东窗事发,证据确凿,温雪的脸色青白交错。 出来混,当然得提防像你这种不认账的人。”男人轻蔑道。 自知局势无法挽回,温雪整个人颓然跪坐在地。 小雪,你为什么要……对我做那些事?”可妍终究说不出害我”两字。 从小就没有兄弟姐妹为伴的她,能有温雪这么可爱大方的妹妹,其实是她认祖归宗后最为欣慰的事,岂料结局竟是如此。 好,我告诉你。因为我嫉妒你,嫉妒到憎恨你!”温雪咬牙道。 不只可妍,在场的温氏夫妇和仆人们都惊诧不已。 同样身为爷爷的孙女,你甚至只是爸爸在外面的私生女,爷爷一直很疼我,为什么只把遗产留给你?所以,我要报复,我要你消失、永远消失!谁知道……爷爷变了卦,给你温氏企业的股权,孤苦无依的穷酸能有这样的殊荣,很开心吧?但我仍是什么都没有,我不甘心!” 温雪愤恨的眼神锁住可妍,一字一句都充满怨天尤人的不平。 可妍轻叹。你错了,我一点都不开心,我根本不想要爷爷的财产,是他说我必须收下股权,才肯帮我完成母亲的遗愿,让我认祖归宗。” 商烈接口:温老先生曾跟我提过你有良好的教养和才识,不需要他的财产一样能开拓出一片天,他也相信你会体谅他老人家。” 世事难料,温年升应该想不到谋害可妍的凶手,竟是他疼爱信任的孙女吧? 不……”温雪错愕低语,终于明白从头到尾都因自己的一厢情愿铸成大错,不仅辜负了爷爷,也把自己推人无止尽的后悔中。 遗产风波落幕,温雪由警方扣押,温氏夫妇痛心地抱头大哭,仆人们则是愕然感慨人心无常,可妍心中也留下了叹息。 温小姐,温老先生留了一封信给你。”江律师离开前将信件转交给可妍。 她立刻拆阅,信上略为歪扭的字体,显示笔者的握力不甚良好。 可妍: 上天真是公平,一报还一报,我现在也尝到遭亲人遗弃的痛苦了。 住养老院,只是为了想找能说说话的伴,只可惜时间不长,不过仍让我遇到了可以谈心的年轻人商烈。他是院里的义工,闲聊中得知他是个武术教练,我便委托他以未婚夫的身份去保护你。 他是个可靠笃实的男人,你千万要好好把握,我能帮的,就只有想办法让你们结婚,其他的,就靠你自己了。 对于当年的错事,我不奢求你和你母亲原谅我,只能说我很遗憾,对不起。 爷爷绝笔 可妍蕴藏在眼底的泪,沉重得几近迫使眼前的文字开始变形。 信里写些什么?”商烈问。 没什么……爷爷跟我道歉,就这样。”她吞回眼泪,收妥信封。 他轻吁口气。暴风终于过境。”他总算达成温年升的委托,可妍的生命安全将不会再受威胁。 我们也能各自回归原本的生活了。”还给他被剥夺的平静。 回家吧。”他没有多说,率先迈开步伐。 看着商烈宽阔挺拔的背影,她的无奈只有自己明了。 爷爷能帮他们举行婚礼,却不能让商烈爱她。 人类或许万能,但终归无法控制爱情,作茧自缚的人依然作茧自缚,浑然无觉的人依然浑然无觉,心痛的人……依然心痛。 你这是在做什么?” 商烈第二次踏入客房,迎接他的却是她收拾行李的画面,一种有如小孩即将失去心爱玩具的焦躁与不安,霎时侵略他全身细胞。 谢谢你这阵子的收留,我该离开了。” 你不必走。” 她对上他的眼。为什么?”问他,也问自己。 不是到了该死心的时候吗?为什么她仍然冀盼他能说出——你的住处一团乱,我派人清理好后,你再回去。”话刚落,商烈就后悔了。 该死!他想要她永远留下来,干吗说这种没有营养的话! 她低头折叠衣物。谢谢你的好意,屋子我可以自己整理,没有理由继续打扰你了。” 你没有打扰到我。”他闷声道。 怎么会没有? 商烈瞪着她疑惑的清眸,全身几千万个细胞挤入另一种讨厌的感觉——挫败! 夫妻应当履行同居义务,你忘了?” 看见他压抑气愤的模样,可妍直觉他是在提醒她,他们仍有一段婚姻关系尚待解决”,于是从包包里找出预先准备好的文件递给他。 只要你签完名,我们就自由了。”但,心能否再获得自由?她不确定。 离婚协议书”五个斗大的字、外加其他他不想搭理的小字,以及她已经写好的娟秀签名,商烈看了,表情转而纠结。 她就这么迫不及待想离开他? 名为妒恨”的感觉进驻细胞,还恶劣地在他体内放火。 陡地,他按住她将衣物放人行李的小手,在她来不及反应前将她拽至床上,猛健的身躯下一秒笼罩住娇小的人儿。 商烈?!”她惊呼。 这么急着走,是不是外面有男人在等你,是陶吉那小子?你喜欢他?”光是猜测,就令他嫉妒得难受。 谁在等我、我喜欢谁,跟你有关系吗?”你在乎吗? 你是我的女人,除了我,不准想其他男人!” 都让你脱离婚姻的束缚了,你为何还——” 我不会在协议书上签字,对你,我负责到底。” 负责,又是负责!他非得当个只知道负责的男人吗! 她垂下眼睫,淡淡开口:我不要你的负责。” 不准不要!” 遭她断然拒绝,商烈急得怒声咆哮,想要独占她的急切充斥满心,不由她再度拒绝,狂乱的吻自柔嫩的耳后一路往下,鼻尖吸入细滑颈肩隐隐散发的沁人幽香,想要她的欲望令他身心都疼痛得难以忍受。 当厚掌攀上她胸前的衣扣,他却发觉她益发显著的抖瑟。 他抬起头,赫然惊见她滑落鬓发的泪滴。 可妍……” 可不可以把我的心和我的尊严还给我?”委屈的泪水愈掉愈凶。 又是令他招架不住的眼泪。 该死,他这么做跟那些下三滥有什么不同! 商烈翻身而起,背对泪人儿坐在床沿,懊恼地耙过短发,沉默不语。 她拭去眼泪,将最后一件衣物放入行李,提起行李毅然离开。 一双隐隐泛着刺痛的黑眸,静静看着芳影消失在门口。 她都已经明白表示不要他负责,他还有什么话可说。 夜半,一道赤裸着上半身的身影走向武道场角落,线条结实遛劲的肌肉上,漾了一层晶亮汗水。 气息微喘的商烈正要拿起干毛巾抹脸,视线就这么不偏不倚落在覆盖于毛巾底下的一张照片,他目不转睛地凝望照片中的女子——她白净的脸庞挂着一抹恬柔的微笑,这张笑颜,让他彻底犯了武者最忌讳的失心疯。她是最新一件委托案的案主,也就是扰得他心情几近混乱的罪魁祸首。 这张照片是委托人交给他的,会接下这桩委托,是因为在闲暇之时到医院或养老院当义工的他,结识了温年升这位年迈的老人。 温年升对遗弃孙女的错事而自责不已,他在温年升身上看见了愧疚和想要弥补的诚心,也或许是他同情和他有着雷同身世的可妍,所以才接下委托,也答应温年升以未婚夫的名义来掩护保镖身份。 结果,在温年升提出要他和可妍结婚的条件时,他有种被恶整的感觉,被一个来日无多的老人整就算了,最后还把自己的心都给赔了下去,这就是他滥用同情心的后果! 商烈的凝眸渗入些许痛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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