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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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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洞房花烛夜要了她是“必须”之外,不是应该再也没有交集的吗?他现在竟然对芸乔起了欲望? 真是反了!很多事都脱离常轨!他居然打破了成亲前的想法,屡屡以一个“丈夫”的身份待她好,甚至是……保护她?! 当他在“想蓉宫”看见她受伤的眼神时,一股沉重郁闷席卷了他的感官,只想知道她的情况,他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着了什么魔,跟着她后头追了过来,还开口安慰她,这一点都不像“十阿哥”的作风! 难道他……对她有了不一样的感情?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爱上皇阿玛“送”给他的“玩笑”?这根本和原本的计画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永璋震于自己的结论,猛然起身,直想逃离这闷笼住他的天大震撼。 “永璋!”芸乔赫然从热吻之中清醒,迷蒙的大眼里全是不解,不解于他突然拒她于千里外的冷然态度。 他依然自顾自地迈开步伐。 “为什么你总是这样?急忙地想从我面前离开?”这回,芸乔奔至他身前,张开双臂拦截。 “告诉我,要怎样做你才不会像这样一声不响地丢下我?” “什么都不用做。”一切归咎于他失控,就这样。 “你才在说谎!”芸乔泫然欲泣,豆大的泪珠悬在眼角,固执地不轻易落下。 “我很抱歉。”他们都是这场婚姻的牺牲者,他只能这么说了。 “我不要你道歉,我只想知道在你的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看着她略微红肿的唇瓣、浅粉的吻痕、半敞的襟口、带水的清眸,永璋无法狠下心说出他心中所想的“实情”。 抽签,公平吗?他对她的态度,公平吗? 沉默了半晌,永璋平静地开口。 “你是我的福晋。”他一直是这么想的,不是么! “这样就够了。”芸乔放下平举的纤纤手臂,转身走回屋内,走了几步,偷偷拭去眼角的泪,她又回过身来,巧笑倩兮。 “既然我是你的妻子,有什么不愉快的事大可同我商量,别闷在心里……如果同我说不方便的话,黑儿和小白都是很好的听众,而且,它们不会把你的秘密说出去,你要的话,我随时可以把它们借给你!” 她不喜欢听到永璋跟她说抱歉,很不喜欢。 大概是永璋有什么难言之隐吧?嗯,一定是这样,每个人都有秘密,她不能那么任性地要求他全部说出来。 芸乔说完便一溜烟跑开。 永璋立在原地,盯着芸乔离开的背影,百般滋味在心头杂陈。 面对他的冷然、面对他的自私,她不再逼问,只选择相信…… 就因为她口中所言的“喜欢他”? 为什么当他的脑海出现这三个字时,他会有股难言的雀跃? 最后,他瞪向两只无辜的小羊儿。 “你们能回答我吗?” “咩。” 搞什么!他居然问起那两只醉生梦死的羊! 水阁内,淡香袅袅,纱帘微飘。 窗前的凉榻边,一名娉婷婀娜的绝色女子,细心地以纤纤玉指剥尽紫红葡萄的薄皮,剔透无瑕的香甜果肉被送人斜躺在凉榻上的俊逸男子口中。 只见男子漫不经心地享用美人恩,深如黑潭的鹰眼却凝向天幕中的点点星斗,半刻也不移。 就算逃离那双眼,永璋依然挥不去脑海里的影子,连天上发光的星辰竟然都好似那双泛着水光的翦翦清眸…… “十爷,您不爱凝霜这样伺候您么?”美人偎进男子的怀中。 相当懂得察言观色的凝霜,自是察觉了永璋的漫不经心,酥进男人骨里的娇媚嗓音,似是抗议、似是不依,幽幽地传进永璋的耳中。 “那我还会出现在这吗?”永璋反问,眼光依旧不离星空。 “您有心事,上我这儿并非为了我的伺候。”凝霜把玩着永璋前襟的金龙扣,聪慧如她不会逼问他任何私事,只是淡淡地道出结论。 “你很聪明。”永璋终于把目光调向怀中的美人,凝霜的才慧不禁让他想起另一个老说自己蠢的女人。 或许真是她蠢吧?才会逼得他不得不三番两次替她收拾残局。 “但凝霜的聪明仍不够为十爷解决烦心事。”她的轻吻如蜻蜓点水,点上了他的下颚、颈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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